红唇轻启,微抿茶盏中的龙井。白夙辞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于桌上,眸光微抬,看向那似笑非笑的女子。

而那身着碧波卷边月牙裙的女子正式与白木兮一向交好的礼部尚书之女林渺渺。

而她刚刚自是收到了白木兮的眼色,便来刁难白夙辞。

白夙辞樱唇微扬,顾目生盼,轻笑一声对着那女子道:“林小姐可是忘了,盛京所传本妃可是无才无德空有美貌的草包,这献祭的东西须得是自己所做。”

白夙辞瞥了一眼那面容姣好的女子,说出一番自贬的话来:“林小姐觉得本妃能拿出什么献祭的东西?”

话中含着些许的锋芒,可这面上却是没有半分恼怒!白夙辞的这番话让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而那林渺渺面上也稍有些挂不住,讪笑一声,佯装镇定道:“这这话都是旁人传出来的,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还有待商榷。可臣女却听白二小姐说您可是很有才华的,白二小姐的话臣女自是会信的,可臣女倒是有几分迟疑,不如王妃展示一下,也让臣女心服口服啊!”

林渺渺咄咄逼人的气势众人自是知晓,无非是想让白夙辞在圣上面前出丑罢了。若是白夙辞丢了皇家的脸面,陛下盛怒之下废了她的祁王妃之位,自己成为祁王的女人几率便更大,或许能有幸能成为祁王正妃也说不准。

众人各怀心思,心中皆有小算盘,自是不会帮白夙辞。

此时白瑾瑜看着被如此为难的妹妹,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面带不愉的看向了那事情的始作俑者――林渺渺。心中对着礼部尚书暗暗记下了一笔账!

这边戚明玉手中的丝帕被狠狠地绞着,坐在离白夙辞很远的位子上看着白夙辞此时无人帮衬的处境干着急。

原以为辞儿身为祁王妃,哪怕再不得祁王的欢喜,哪怕是为了祁王府颜面祁王也该出手拉一把。

可这祁王却是径自坐着发呆,这着实让人有些恼怒!

戚明玉虽是着急,却也是无能为力。以她的身份是无法替白夙辞解围的,如今,她只能在心中祈求着东泽皇莫要怪罪才是!

可就在她焦急万分时却听到了如春风拂波般平静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即是林小姐都如此说了,那本妃若在推辞倒是本妃的不是了!”

白夙辞缓缓起身,拢了拢前襟缓缓走到殿中央,对着林渺渺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只是这一个笑容却让林渺渺周身一冷,心中瞬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未待她细想,便听到了白夙辞清冽出声道:“陛下,儿媳今日确实带了自己所绣的献祭之物!”

看着殿下对着自己面露自信的白夙辞,东泽皇心中一动,便听他出声道:“哦?即是如此,那便快些展示一番,也让朕稍稍祁王妃的手艺!”

白夙辞微微一笑,却是并未说话,只是面露犹豫之色。

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东泽皇心生疑惑,便对白夙辞出声问道:“怎么了祁王妃?”

白夙辞眉头微皱,看了一眼东泽皇又似是无意的看了一眼林渺渺,对着东泽皇恭敬道:“父皇,即是之前林小姐对儿媳如此咄咄逼人,那林小姐所说的话还请父皇做个见证才好!”

东泽皇大手一挥对白夙辞道:“朕允了!”

此时,听到东泽皇如此回答的白夙辞嘴角微扬,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林渺渺,似是玩味般挑了挑眉。

对着身后的东菱使了个眼色,东菱便捧着绣布快步上前,将手中的绣品捧到白夙辞面前。

素手微抬,轻轻掀开包布,动作轻缓却又如同行云流水般让人忍不住越发想要知晓包布里的东西。

此时的白木兮却是悄悄看了一眼原本白夙辞所坐的位置,准确说来是位子后的东和。

感受到白木兮传来的目光,东和抬眸望去,做了一个只有二人才能看到的点头动作。

得到了东和的肯定,白木兮此时心中越发的激动,今日,白夙辞在大殿上必定会出尽洋相。

皇家的颜面,祁王府的颜面必会被她丢尽,到时候,必定会被所有人嫌弃。

想到此,白木兮低下头将满面狰狞之色隐于阴暗。

“陛下,儿媳今日所要献祭的物品乃是儿媳自己所绣的物什,此物名为寻仙,世间只此一份!”

待白夙辞将手中的包布完全打开将绣品展现在大殿中时,众人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目光中皆是闪烁着不可置信的神色。清脆响亮的声音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人心神不由得微微一震。

只见白夙辞手中的“寻仙”乃是用苏绣的针法将百人清晰的绣在白色绣布上。再利用抢针的针法,和着丝线与金线将布上的每个人物的外貌,穿着,乃至所佩戴物什的花纹都绣的清清楚楚。

如此针法如同活人般翩然于绣布上,让人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所处仙境中。

东泽皇微微愣神,片刻后便回过神来。须臾的疑惑转变为了然于胸,果然是夏文竹的女儿,恐怕也只有夏文竹能比得过如此巧妙的绣艺了!

“好,不愧是左相夫人的女儿,这一针一线可谓是巧夺天工啊!”

东泽皇的一番夸赞让众人纷纷回神,面上皆是带着惊异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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