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夙辞却未发觉,面对席亦琛时,她的称呼却不知不觉的有“妾身”慢慢变成了“我”!

因着白夙辞的安抚,席亦琛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对着车外隐于暗中的萧寒吩咐了一声。

马车行驶在宽阔的大路上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轱辘轱辘的声音。

白夙辞面色沉静如水,宽大的衣袖遮住了那正摩挲着袖中丝帕的手,心中却是起伏不定!

“阿辞找府医所谓何事?”席亦琛面露疑惑的看向一脸平静的白夙辞。

手下微顿,白夙辞神秘莫测的看了眼盯着自己的席亦琛:“王爷到时候便知道了!”说罢,便不愿再多说一句。

马车内一时陷入了沉静,“你……”二人异口同声的看向对方,随后相视一笑。

“你先说!”席亦琛看着白夙辞唇畔轻扬。

敛了敛笑意,白夙辞面色微微有些严肃:“洛县一事陛下可有何打算?”

席亦琛没想到白夙辞竟会有此一问,微微愣了愣,却也没有隐瞒,将东泽皇的打算说了出来。

“父皇的意思先是派人去将救灾的东西运过去,先替他们搭建临时住所,过几日便将商定好的御医人选和药物护送过去。”

此去洛县路途遥远,赈灾药物及太医很是关键,若要保证他们的安全,那么便要派有代表性以及有能力指挥的人去。

心中好似猜到了一般,看向席亦琛,唇角挂着一抹轻笑:“王爷觉得陛下会派谁去?”

“这次瘟疫关系着我东泽子民的民心,以及与洛县相接壤的北漠国,所以,父皇对此很是正视。”

席亦琛目光悠远,面色严肃:“具体会派哪几位太医去,本王无法预料,可护送物资同时稳定民心的人,父皇定会派有代表性的人才能让洛县的子民信任,哪怕处在东泽边境,而他们的国主依旧是重视,不放弃他们的!”

席亦琛放在右膝上的手指轻轻叩着膝盖:“所以,父皇便会从我们兄弟之中选出一人前去。而我们兄弟中,二哥身子不好,可能受不了这长途跋涉,小五年纪太小,长这么大从未离开过盛京,更没什么阅历。如此便只有本王与太子二人合适!”

想到太子,席亦琛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看着眉头紧锁的席亦琛,白夙辞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若是陛下打算派王爷与太子其中一人前去的话,那么我希望王爷能向陛下自荐,请求此次由你护送药物以及安定民心!”

白夙辞目光中的坚定,让席亦琛原本顾虑重重的心仿佛射进了一束光亮,可依旧是不解为何阿辞竟是如此笃定的让自己求取这次机会?

“为何你想让本王前去?”

白夙辞转过身子,身体微微前倾,向着席亦琛身旁凑了凑:“王爷……”

蓦地,原本微微晃动的马车停了下来:“王爷,王妃,王府到了!”

马夫出声将白夙辞欲要说出口的话打断。

白夙辞扭头看向那帘子外隐隐绰绰的人影,将身子正了正,看向席亦琛,眉头微挑:“王爷,咱们该下车了!”

席亦琛心中正好奇着白夙辞的原因,面色微微变了变便也不再问。他也知晓,这在马车中说话到底不比府中,索性便也不在纠结这个话题,一会子让阿辞去书房说便是了!

二人下了马车便向着浮青苑走去。

“王爷,府医已在浮青苑等候!”萧寒对着席亦琛拱了拱手。

二人脚下步伐便加快了几分……

一路上,不少下人见王爷竟和王妃一同走着,更不可思议的是,昨日差点要将王妃掐死的王爷,今日竟是面带笑意的陪着王妃进了浮青苑?

这……

主子的事,主子的心思,果然是他们猜不得的!

几人一路在众下人的惊讶目光中踏进了浮青苑。

远远的便看见府医张平恭敬的站在院子里,白夙辞行至面前,仿佛天生对医者的敬意让她说话间不自觉的带着几分恭敬:“让先生久等了,且先随我去厅中,夙辞有东西想让先生看一下!”

张府医心下微叹,没想到王妃竟是对自己这小小的府医如此恭敬,如此修养怎会如外界所传那般恶劣!

心中虽是惊讶,面上却是一片平静,并未因白夙辞对自己的恭敬而有所倨傲。

对着白夙辞躬身拱手道:“王妃客气了,这是小人应该做的,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

于是,白夙辞便引着张府医来到前厅。

众人缓缓落座,便有丫鬟将茶水呈上来。

白夙辞将手伸进宽大衣袖中将袖中的那方丝帕取了出来递给东菱,让东菱交到府医手中。

张府医接过东菱手中的丝帕将丝帕轻轻展开,便见在丝帕中央有一处明显的变干的水渍。

“先生看看能不能从这里边看出些什么来?”

听及此,张府医便将那方帕子放在鼻尖闻了闻,除却丝帕上淡雅的梅花香气外,一阵茶香钻入了张府医的鼻中。

“王妃可是饮过茶水!”张府医声音笃定的问着白夙辞。

听到府医的话,席亦琛猛地看向白夙辞,眉头轻皱,语气中带上些许怀疑:“怎么,你是怀疑那茶水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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