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少淤泥积聚在路面,若是脚下一个不小心便会滑倒。

席亦琛小心的扶着白夙辞一步一步的向着向和的府邸走去。

白夙辞看着脚下能将鞋底掩埋的淤泥,便觉得自己长长的裙摆竟有些碍事。

若不是有席亦琛扶着,恐怕自己早不知摔了多少次了!

“王爷,你们下午不是来清理这街道了吗?怎的还有这么多淤泥!”

听到白夙辞的话,席亦琛笑了笑:“怎的,阿辞现在是在抱怨了?”

“不是~”白夙辞知晓席亦琛是在打趣自己便对着席亦琛嗔了一声。

“这不洛县这次泥洪破坏很大,今日下午只是将街上凌乱的一些东西收拾了一番,清理了一部分道路上的淤泥,这条街,还没来得及清理呢!”

白夙辞点点头,低头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碍事的裙摆,拉了拉席亦琛的胳膊示意他停下。

见此席亦琛疑惑的看着白夙辞从腰间拿出那把匕首,待到她拉起裙摆时席亦琛也算是明白了。

“嗤喇”一声,原本长过鞋面的裙摆被撕到了脚踝。

白夙辞抬眸便对上了席亦琛戏谑中含着赞赏的眸子,轻笑一声:“如此便不碍事了,咱们继续走吧!”

看着白夙辞脸上洋溢的笑容,席亦琛笑着点了点头,继续牵起白夙辞的手向前走去。

他这个王妃啊,果真是与旁人不同!

待二人行过一条宽阔的大街,便又向着里边走了一段,远远的便见林立在众多房屋中的一处高大的建筑。

单看外观,便是那种一眼便能被人发现的。

行至大门口,两旁各立着两座半人高的石狮子。朱红的大门上各自镶嵌着一只貔貅门环。

门下方镶嵌着铜制圆铆,院墙都是上好的文石围绕。

门上青瓦如同鱼鳞一般细密排布,从外观看,单这外表便是让人觉得如此富丽堂皇。

白夙辞眸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口中不由这啧啧出声:“这县令的府邸但是装修的不错啊!”

扭头看了一眼面色已经微微发黑的席亦琛,不禁笑道:“王爷,我怎么觉得这向和的府邸,单从外观看便能赶得上咱们祁王府了,不知这里边是何模样,咱们进去稍稍?”

虽是疑问的语气,可白夙辞对着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将那朱红的大门打开。

白夙辞伸手拉过席亦琛的手,踏了进去。

入眼便是各种花草树木,皆是名贵品种,雕花文石与镶嵌鹅卵石的小路交错,正冲门口便是一座人工雕砌的假山,坐落在一方修葺的异常好看的水池中。

白夙辞探身上前看了一眼水池中养的各种名贵的鱼,见过的没见过的应有尽有。

道路两旁摆放着一盆盆各个品种的牡丹花,兰花,甚至于是绣球花……

种类繁多,让人眼花缭乱。

白夙辞看着不亚于祁王府的华丽长叹一声:“这府邸的装潢真的是赶得上咱们祁王府,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眼睛还是停留在这景色上,手不自主的拉着席亦琛的胳膊,不停的说道:“王爷,你说对吧,看看这景色,啧啧……”

看着脸色已经黑成锅底的席亦琛,白夙辞不嫌事大的继续拿话刺他:“王爷,这洛县的县令一年的俸禄竟是快赶上王爷了,若非如此,怎能建的如此豪华!”

席亦琛抬手揉了揉鼻梁,白夙辞话中有话,他怎的听不出,却是无奈道:“阿辞,别闹了,这洛县县令十年的俸禄也建不了如此好的府邸,更何况,他上任才不过五年!”

“呀!”白夙辞凤眸圆瞪,倒是多了几分可爱,惊讶的看着席亦琛夸张道:“那如此,这向和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席亦琛终是被白夙辞逗笑了,抬手轻轻弹了一下白夙辞的额头,也跟着她故作惊讶的说道:“是啊,那这县令的钱是哪来的?,让本王想一想,猜一猜。”

白夙辞看着竟是与自己演戏的席亦琛,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容,没想到,席亦琛竟能和自己一起胡闹。

“呀,那钱不会是向和贪污了那些税银得来的吧!”

听着席亦琛故作惊讶却是带着一丝僵硬的声音,白夙辞哈哈大笑:“哈哈哈,王爷好聪明!”

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子,席亦琛心中越发的轻柔,其实偶尔做一下不是一直以来的席亦琛,跟着阿辞胡闹一番,竟也是如此畅快!

白夙辞浅浅的笑着,看着同样带着柔和笑意的席亦琛,心中不由越发轻快,原来,有人能和你一起胡闹竟是如此好,这样也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席亦琛能如此,她的确没想到。堂堂祁王能放下身段,这让她原本渴望被人关爱的心,注入了更多的暖流。

“那王妃,咱们便开始找向和贪污的证据吧!”

看着那笑的满足的小女人,席亦琛也不由得跟着笑,她的笑总能感染他,让他不由自主的跟着她一起发自内心的将自己的心情表达出来!

白夙辞点点头,“那咱们可得快些,这府邸可是不小,咱们这几个人,若是不抓紧,得找到什么时候!”

席亦琛看着瞬间变得一本正经的小丫头,便也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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