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体会过死亡,走过绝望,在黑暗的边缘徘徊过的人才能懂得生的希望如同在无边的黑暗中的一丝光芒,一缕阳光让他们原本干涸的心,在那一瞬间如同碰到了甘甜的清泉。

让他们走出了如同之前那般饮鸩止渴的绝望与无奈,如同行尸走肉般任人摆布。

那些被鼠疫折磨的奄奄一息人,本是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可如今却是又好好的活了下来。

众人无不感恩戴德,对着白夙辞与太医们磕起了头。

白夙辞与众位太医急忙阻止他们的动作,连连称使不得。

众人的情绪被安抚了下来,一个个的口中无不夸赞着感谢着王爷王妃以及众位太医的救命之恩。

白夙辞看着这群朴素的人,心中不由得微微一热,什么权势地位,金钱利益……

这些东西原来都抵不过这群单纯的人的几句感谢的话语,几个感谢的眼神……

白夙辞看着如此和谐的场面,一时间竟有些热泪盈眶!

而这边,白夙辞走后,席亦琛却是陷入了沉思,阿辞的反常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之前在相府时,自己不曾知晓,待她嫁入王府后,自己见她时时针锋相对,也未曾过多的注意过她。

那一瞬间的反常,让自己在她身上看到了无边的黑暗与空洞,苍凉与寂寥……

席亦琛敛下了眸中的波涛暗涌,原本红润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微微卷翘的睫毛轻轻覆盖在光滑的脸颊上留下了一抹氤氲。

清风绕过空荡荡的梧桐枝杈,没有枝叶繁茂的唰唰声,只有一阵阵空旋回响,竟让人觉得恍若身处冬季一般……

席亦琛对着空中打了个手势,便见一个身着黑色衣衫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跪在他的身后。

席亦琛目光悠长的看着那片坟丘,“去查查王妃……”

低沉的声色,若非那人武功高强,怕是无法听到席亦琛如同呢喃般的话语。

“算了,不用查了,该查的都查过了!”

席亦琛长叹一声,对着空中摆了摆手,背后的那个黑影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一时间,席亦琛不知该如何,阿辞天天与自己在一起,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自己最清楚,这才是更让他疑惑甚至无措的地方。

此时的席亦琛心中慌乱如麻,努力的试图从那一团思绪中找到源头,可是却是徒劳无功。

“哗啦……”刚劲有力的手臂微微一甩,衣袖摩擦着身上的布料发出了极大的一声。

如此倒像是发泄一般将衣袖狠狠的甩了下去。

可心中到底为何而气,怕是唯有席亦琛自己知晓。

转身离去的背影僵直的脊背中带着丝丝凌乱,黑色的纹绣云锦衣衫在半空中留下一抹来不及捕捉的残影。

原本回旋响动的后院,就在席亦琛离去后瞬间变得异常的安静……

一路上席亦琛脚步匆匆,面上却是毫无波澜。

走过对他行礼问安的人,并未理会任何人,让人都不由得有些疑惑王爷怎的一副冷群冰霜的样子。

可随即转念又想,能让王爷如此的,恐怕也只有王妃了吧!

白瑾瑜看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席亦琛不禁有些疑惑,急忙上前问道:“王爷,发生何事了?”

席亦琛看了看白瑾瑜,面色随即恢复平静道:“哦,无事,本王只是在想,既然鼠疫一事很快便会解决,种树这件事恐怕也用不了几日,而我们回京也应该提上日程了!”

白瑾瑜如同谦谦君子般温文尔雅,淡如雕兰般笑道:“是啊,我们一直担心的事现在可以有条不紊的解决了,的确是该考虑归程一事了!”

席亦琛点点头:“既然如此,也该解决向和一事了!”

白瑾瑜看着席亦琛,面色微凝,沉声道:“王爷是想……”

目光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席亦琛点点头。

二人之间的默契仿佛浑然天成一般,白瑾瑜原本白净温雅的面庞竟是也染上了一丝冰寒:“王爷,向和府中的东西我都已经找齐了!”

席亦琛面色如水:“好,向和既然能通敌叛国,那本王便让他自甘做狗的人将他抛弃,本王定会让他体会一下,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通敌叛国,该承受何种代价!”

这件事,席亦琛要干,便很快拿到了白瑾瑜找到的账本以及刚刚征收上去还未送到北漠太子手中的银两与粮食。

以及他自己私自建造的的马场,培养了上百匹好马良驹。

只不过等他们找到时只剩下了不到六十匹马了!

席亦琛拿着手中沉甸甸的账簿,仿佛有千万斤重一般,这些都是向和搜刮的民脂民膏,都是这些平头百姓的血汗钱。

“应贤,你陪我走一趟北漠太子府吧!”

白瑾瑜看着席亦琛冷峻的面容,随即点点头道了句好。

于是二人便让一队人跟着,一行人向着北漠边境走去。

而这边,北漠太子宇文夜辰正听到手下来报北漠皇在这次出使东泽时,有意要和东泽联姻。

而联姻的人正是最无能的四皇子。

宇文夜辰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有些疑惑,此次父皇不让自己出使东泽,更是想要让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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