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泽皇想将那不住的滴落的泪水憋回去,可却换来的却是更加汹涌的滴落。

终是被泪水哽住了喉头,看着面前熟悉的场景,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东泽皇此刻却像是个丢了最重要的东西的孩子一般,张大嘴巴企图来阻止自己哭出声,可终究是没能抵过心中那处悲伤。

又怕被人看到,东泽皇只好像个强忍哭泣故作坚强的孩子一般用力的咬住自己的袖子,用力到自己的牙齿都被咬的生疼,可是依旧不敢松口。

张全福见东泽皇如此,急忙对着身后的那些个宫女太监使了个眼色,他们便急忙退了出去。

看着东泽皇不住的颤抖着的肩膀,张全福无奈的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陛下的心思他懂,他为何会如此,他也明白。

将近十年未踏进的宫殿,心爱的女子被人迫害他却无法为他报仇,那种从心中散发出来的无力感,让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怎能不难过!

一瞬间,殿内变得安静了下来,唯独留下了东泽皇一人在那呜咽哭泣!

那一刻,这个四十岁的男人,像个孩子一般用手用力的攥住那泛着淡淡香气的梳子放在胸口,如同小兽一般强忍着发出哭泣的声音却是让人看了更加的悲鸣。

站在殿外院中的张全福抬头看着那颗长青的松树此刻依旧屹立在那院中一隅,只是却比十年前长高了许多,长的茂盛了许多!

张全福无奈的叹了一声,看着眼前依旧光彩明丽的院子感叹道:“人生事事无常啊,有些人活着,却在人心中如同死了一般。有些人哪怕是死了,可依旧是永远都活在人们心里,无论是爱或者恨,都横在了人们的心中……岚主子,你终究是比皇后厉害,终究还是你赢了!”

一阵风吹过,风吹树叶发出哗哗的声音,似是在认同张全福的话一般!

片刻后,那扇紧闭的房门被微微的打开,张全福抬头望了过去。便见东泽皇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张全福急忙上前将手伸到东泽皇面前想要让东泽皇扶在他的手上。

东泽皇则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将手扶上去,眼眶有些微微的泛红,声音沙哑的说了句:“走吧!”

张全福只能静静的跟在东泽皇身后,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身影,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东泽皇的脚步有些微微的凌乱,却依旧倔强的拒绝张全福的搀扶,而他的手中一直紧紧的攥住那只桃木梳子,原本明丽的阳光下,暖暖的阳光在此刻竟是有些冰冷……

回到太和殿后,东泽皇却是将所有人都屏退,吩咐下去不见任何人后便独留自己一人待在殿中。

张全福则是对着一旁的那些个小太监们厉声敲打着道:“你们几个可得给咱家机灵着点,今日陛下心情不是很好,你们若是不把皮都绷紧了,到时候不长眼的惊扰了陛下,命没了咱家可是帮不了你们,更是救不了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那些个小太监们急忙附和着道:“奴才们都听明白了,多谢公公提点,咱们定会仔细着自己的这身皮!”

张全福睨了一眼那说话的小太监,见他倒是有几分眼力价儿,便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带着丝丝尖锐的声音随后又叮嘱了几句道:“行了,都记住了就行了,今日陛下谁都不见,不管是那个宫中的娘娘贵人什么的,来了一律挡回去,好了,都做事去吧!”

那小太监们便急忙散了开来,各自回到自己该待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做着事。

而东泽皇去了自岚妃故去后再也没踏足过的宫殿这一消息自是让宫中的其他妃嫔知晓了去。

而东泽皇也并未刻意隐藏或者明令禁止不让人说出去,因此那些平日里时常盯着东泽皇去向打算找机会赢得盛宠的妃嫔们自是在第一时间都知晓了。

有些人是知晓东泽皇对于岚妃的宠爱,倒一时间不知还如何动作,只能静观其变。

而有些妃嫔却是不知道,哪怕是知晓,她们也会觉得自己定能代替了那已经化为黄土的人在东泽皇心中的地位,于是便打着前去安慰东泽皇的心思,端着一盅并没有任何心意的汤羹前去拜见。

可最终却是都被太和殿的侍卫们挡了回去。

一个个妃嫔打扮的花枝招展,个个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而这件事便也是传到了椒房殿中的皇后的耳中。

皇后的眼线众多,自是知晓了东泽皇去了岚烟殿而且还是很是伤心,甚至因此而拒绝见任何人。

柳月容原本正在品着茗茶,当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气的将手中的茶盏用力的掷在了地上。

一瞬间,原本完整的茶盏瞬间被摔得零落四散。

殿中的宫女们各个噤若寒蝉,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尹晴柔,席城野……”

皇后柳月容咬牙切齿,目眦欲裂,原本好看的眸子中布满了血丝,本是雍容华贵的面容上此刻竟是万分狰狞。

“好你们这两个情深义重的苦命鸳鸯,真是让人感到生气啊!

尹晴柔,你说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霸占着那个男人的心,死了的人就该化成土,什么都不留下,而你这个已经死了的人,就该安分一点,竟还碍着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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