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易真的来了。刘从雨拿着纸条的手有些颤抖,若是司空易扔进来的不是石头而是别的暗器那后果不堪设想,他忧心忡忡的看向梁书,梁书正要安慰他时,楚天声却先开口了。

他掂了掂手里的石头:“刘大人放心,就是普通的石头而已。估计是随手丢进来吓唬人的,大人不必担心,这都是毛贼的寻常手段而已。”

梁书伸手要过那块石头和纸条,略略看过之后又递给江屿。江屿接过后,先研究起那块青绿色的石头,石头挺沉,约有稚童拳头那么大,倒是很干净,说这是块寻常的石头倒也并不恰当,因为这是河滩才能见到的鹅卵石。而刘家周围没有河道,而且石头触手尚有温热,似乎是一直被人带在身上的。反观那张纸条就显得很不讲究了。不仅字迹十分潦草,纸张也不甚讲究,江屿随身带着开方子的纸都比这个好些。想到这里,他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石头。

梁书背着手仰头在天井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一块砸出白色痕迹的青砖前说道:“能把这么沉的石头直接扔进院子里,手劲儿还真不小啊。”

他转头看看楚天声的鼻子:“这么说来司空易还真是手下留情了呢,要是这块石头打在楚大人脸上……”

楚天声轻咳一声,脸上未干的鼻血也压抑不住他身上散发的凛然正气:“贼人这是敲山震虎的手段,目的也不过就是制造恐慌罢了。往人家里扔石头,这不就是泼皮乞儿的手段吗,看来这司空易也不过如此。”

江屿拿着石头思量了许久,打算说说自己的看法。刘从雨这时候却叹了口气:“我刘家本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原本没有这些面子好讲,只盼着一家人过得喜乐祥和也就是了。这司空易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既然你们非要在刘某家里下套抓贼,那刘某就把话说在前头,你们一定要保证不能伤到我的家人!若是伤了他们一根汗毛……哼!”

说到这里他瞪了梁书一眼,又忧心忡忡的看了看笑眯眯的江屿和一脸血迹的楚天声,然后便背着手走了。江屿和梁书耳语了几句,两人便一前一后也在跟着走了。天井里只留下楚天声在给管家布置任务。

刘从雨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梁书,没好气的说:“你们不是要去抓贼吗,‘宝玉’又没在我身上,你们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梁书故作神秘的把他拉到一边,煞有介事的把江屿的发现说了一遍,刘从雨扬了扬眉毛:“你的意思是……这块石头比那张纸条更重要?”

梁书神秘一笑转而看向江屿,江屿会意,接着说道:“刚才大家都看过了,这确实就是块石头而已。没有刻字也没有记号。另外司空易在广和楼打楚天声的石头也是鹅卵石,但是比这个小很多。或许这个人之前一直生活在河滩附近?”

梁书以拳砸手:“对呀!所以我是这么想的,楚天声在你家里布防,江先生也留在你家里,一边给你家人看看病,顺便也保护你家人的安全。而我则去找李大人借些差役,在附近河滩巡查一番,兴许还能在他动手之前捉到他呢。”

“啊?”江屿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梁兄,你让我保护刘大人的家人?”

梁书哈哈一笑:“江先生你放心,内宅有楚天声呢。你就给夫人太太们诊诊脉聊聊天就好了。要是运气好的话,没准明天我就能捉到司空易呢!”

刘从雨脸上的肉直抽抽,他觉得梁书的提议并不怎么靠谱。可他心里总有个念想:实在不行就把那破玩意儿扔出去让司空易捡走算了。每次这么想过之后心里就能稍微舒坦些。

“老刘,那我就去找李大人借人了啊,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梁书冲刘从雨拱手告别之后便丢下江屿走了。刘从雨看看一脸尴尬的江屿叹了口气,思索片刻之后,他问道:“江先生确实是懂医术的吧?”

江屿听见问话,急忙答道:“那是自然,在下自幼便随师傅学习各种技艺,医术算是很拿手的了。”

刘从雨砸了咂嘴,这个江屿一身游方郎中的打扮,答起话来也是文不对题,怎么看都不像梁书说的那样是个神医。想到这里,看向江屿的眼神也开始有些犹疑。江屿走南闯北这些年见惯了人情世故,一看对方的表情就大约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得脸上泛起了笑意。

他笑的十分腼腆,凑到刘从雨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刘从雨先还嫌弃的往旁边闪了闪身,听到后面的时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老夫……”

江屿赶紧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刘从雨这才急忙收声:“此事……嗯……十分隐秘,江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屿挠了挠鼻子,谦虚道:“我们医者无非是望闻问切这几种手段,见的多了自然而然就看得出来。比如大人您的坐姿……不过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内服外敷,三五天自然见效。”

刘从雨向江屿靠近几步,低声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毛病真是……难受啊,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开药啊?”

江屿点头做了一个会意的表情:“好说好说,一会儿我就给你开方子。外敷的药膏是现成的,那可是我师父亲手熬制的,唉……用一点儿少一点儿啦。”

刘从雨看看四下无人,从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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