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平地,门锁对他就是个笑话。想到这里不由得后悔,若是昨晚再深入一些,只怕嫂嫂和楚天声也不至于……

江屿看他的脸色难看,便安慰道:“谁也想不到这些,不如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如何,或许能找到些线索也说不定。”

早上蕙娘才给江屿讲过她大伯早年挨打的糗事,当时还是以看热闹的心态听的,想不到才两个时辰之后,他就再次来到了当年的事发现场。刘从雨吩咐管家打开院门,里面是一个很小的院子,只有一间正房一间厢房,院子当中有小片破败的花园,上面荒草丛生早已没了昔日的繁花胜景,只有一棵光秃秃的石榴树还在炫耀自己身上早已干瘪的果实。

正午的阳光透过干枯的枝杈照在门前的青石地上,江屿清楚地看到了浮土上印着的一行脚印。他拦住正要去开门的管家,自己走到前面勘察了起来。他比了比脚印的尺寸,又伸出手指在脚印上摸了一下,指尖上几乎没有沾到灰尘。

“这里最近有人来过,是个男人,从这几个脚印的间距上看,应该是个高个子。”

刘从雨和管家面面相觑,他们家一共也没有几个高个子,按说这样的人应该是分显眼才对,可大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虽然刘从雨恨司空易入骨,可从手段上说,他开始从心眼里佩服这个贼王的身手,昨天他还觉得楚天声挑战司空易是大义之举,现在竟觉得他十足的自不量力,不由得又叹了口气,深恨梁书把祸水引到自己家里。

房门没锁,江屿稍微用力一推便推开一道门缝。他回头看了刘从雨一眼,见对方点头后,他才彻底推开房门。虽然大家心里早有预感吗,可阳光洒进门里的一刻,所有人还是吃了一惊。所有柜子和抽屉全被打开,原本装在里面的东西全都被丢在了地上,地上一片狼藉。衣物、书籍、纸张、甚至还有一两件首饰。

原本干净的衣物被随意丢在满是灰尘的地上,上面还印着清晰的脚印,脚印层层叠叠,看来那个闯入者在这里转了好久。江屿在地上发现了几滴蜡油,扣起一片闻了闻还有新鲜的烧灼为味道。江屿有些出神,大家都知道魏青鸾这几十年来深居简出一直住在佛堂里,那么为什么会有人到她的旧居来找东西呢,或许司空易真的知道玉佛的秘密,只是他无从破解,所以需要在刘从云夫妇的物品中寻找答案?

他把蜡油举到刘从雨面前说道:“刘大人你看,蜡油是新近才留下的,或许就是昨晚。刚才我看见地上扔着一支金钗,看来并非图财。不管他所图的是什么,看来都没有得手,他走的时候还把房门关好,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有人来过,或许他还有其他的计划也说不定。看这人在这里的所作所为,他似乎并不担心被人发现,他真正在乎的是让我们晚一些再有所察觉,似乎是在给自己争取时间。”

刘从雨也是聪明人,听江屿如此一说,马上就想到了自己大哥的旧居:“会不会他也去了大哥那里?”

“我也这么想,不如过去看看吧。”

刘从雨再不拖沓,他命人守好现场之后便领着江屿奔向大哥刘从云生前居住的书斋。书斋在后院最里层,是个偏僻幽静的所在,如果不是特意来这边的话,寻常都不会有人路过这里。老实说,如果不是蕙娘有意给江屿讲过这个地方,他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这里满墙的爬山虎后面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小小的门户。

和魏青鸾的小院一样,院门被锁链锁的好好的,外面垂着的爬山虎也没有被扯断的迹象。刘从雨已经不抱任何无望的期望。铜锁明显已经锈蚀,管家花了些力气才把它打开。江屿趁着管家开锁的时间在书斋周围转了一圈,终于在西墙上发现了一个沾泥的脚印,看来司空易也并非传说中那般可以飞檐走壁。

刘从云的书斋将近三十年没人来过。木门被推开时的吱呀声似乎撕裂了时空,刘从雨好像又看到了自己那个年纪轻轻就白了头哥哥站在院子里冲自己淡然微笑。可以刺眼的白光闪过之后,眼前之余一片萧瑟。

这书斋实在是寒酸,院门正对着屋门,门前的院子也就将将摆下一张石桌两个石墩。门窗上的封纸有些已经破了洞,不过和地上倒着的门板比起来倒也算不得什么。屋里依旧凌乱不堪,不仅是物品,就连桌子和柜子都被拆散了扔在地上。屋里的积灰厚重,每走一步都会带起一阵呛人的烟雾。地上扔着的蜡烛足够说明所有事情。蜡烛上有一层薄灰,应该是被被丢下之后才落上的浮土。

江屿指着门框上的一个手印说到:“刘大人,这手印应该是有人用大掌力留下的。看起来他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收获。”

刘从雨点头:“所以他才狗急跳墙动手伤人吗。唉……待老夫进去瞧瞧。”

刘从雨刚要迈步,门外就有下人报告说梁书和李公甫来了。刘从雨叹口气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小弟改天再来看望哥哥。”

一群人走得很快,转眼就只剩下江屿一个人站在满是灰尘的门口发呆。江屿耸了耸肩,重新环顾了一下眼前的这间破屋。朝向不好,光照不好,通风也不好。听说刘从云在这里孤独的生活了十年,终于在他三十二岁那年熬死了自己,留下了一个一直守活寡的妻子。

江屿比了比那个手印的位置和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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