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应该没人才对。”

梁书难掩脸上失望的神色,江屿却忽然问道:“当时只有丁字房没有上锁,你们进去时里面没有别人吗?”

苏和连忙摇头:“进门之前我们敲过门的!而且我们只是想要借用笔墨,我看里面也没有客人的东西……就……”

江屿没有理会苏和的辩解,而是转向梁书道:“赶快找人问问,是谁打开了丁字号客房的门锁!”

梁书眨了眨眼,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儿来,随手把诗稿丢给苏和之后,便跑去找杜家的下人询问情况了。

王崇恩正要说话,却见杜府的管家正急匆匆的向着这边跑来。他担心是正厅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便快走两步迎了上去。哪知老管家却没理他,径直跑到江屿身边,急道:“先生快随我来,夫人和小姐都昏过去了!”

江屿不敢怠慢,赶紧随着老管家赶回了正厅。进门之后却见柳夫人已经醒了,正抱着自己的女儿嘤嘤痛哭,看见江屿来了,连忙求他施救。

江屿先还以为她只是悲伤过度昏了过去,哪成想一番诊脉之后才赫然发现,她的心血瘀阻、肺气虚弱,此时竟已有油尽灯枯的迹象,远不是昏迷那么简单。

江屿不敢怠慢,赶忙运起内力为其疏通经脉,同时口述了一个方子让下人赶紧准备。温热的内力在杜鸿雁体内行了几个周天,却仍然无法扭转颓势。

江屿顾不上头上得汗水滚滚而落,转向王崇恩喊道:“快回侯府把我的药箱拿来!要快!”

王崇恩也不多问,转头便跑了出去。

江屿又对柳夫人道:“杜小姐的情况很危险,您快给我找一间静室,再要几个上年岁的婆子,一切听我安排,要快!”

柳氏一听女儿危险,立时便没了主意。倒是身后的杜如海大喊了一声,喊来管家听江屿安排。江屿拦腰抱起杜鸿雁紧随管家而去,他一边走一边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姜水。

杜如海和柳氏紧随而至,却被紧闭的木门拦在了外头。老两口在门外急的转圈,正在互相埋怨时,徐龙辉与陈锦堂也赶了过来。

徐龙辉先询问了杜鸿雁的情况之后,便对杜如海说道:“刚才我已经着人查问过了,杜小姐在开席之前却曾离开过一段时间。”

杜如海一听此言,不由瞪了陈锦堂一眼:“混账东西!”

陈锦堂受了责骂,不仅没有低头认错,反而跪倒在地,向着房门的方向起誓道:“蒙小姐大恩,锦堂致死不忘!”

接着,他又膝行数步到杜如海与柳氏身前,大声道:“老师、师母在上,学生确实一直倾心鸿雁,今日鸿雁为学生失了名节,学生不敢有所辜负,愿娶鸿雁为正妻,此生不负!”

陈锦堂说完,便结结实实磕了好几个头,震得青石地面都起了回音。柳氏心软,赶忙搀扶起陈锦堂,掏出手帕为他轻轻擦去伤口上的泥沙。

杜如海的脸色变了几变,看着陈锦堂数次欲言又止。

正在此时,一个婆子端着药碗,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见到陈锦堂和柳氏在场,习惯性的还想蹲身施礼,不想却被杜如海瞪了一眼,柳氏赶忙催促她进去送药。

婆子点了点头,边冲着门里喊了一声,木门应声开了个缝,杜鸿雁的贴身侍女红鸾探身出来接走了药碗,房门又随之关闭。

此时的杜鸿雁早已经醒了,红鸾舀起一勺药汁,放在唇边吹了吹,之后才慢慢喂到杜鸿雁的嘴边。杜鸿雁的脸上是泪水,枕巾都被打湿了好大一片。

红鸾的眼圈也红红的,她一边喂药一边说道:“小姐,陈公子说的您都听见了吗?他说他要娶您呢!”

出乎意料的,杜鸿雁的脸上却不见半分欣慰,反而又有泪水缓缓溢出眼眶。

红鸾见状便叹了口气:“我看老爷或许会答应呢,这事儿要是成了,您的苦日子也算是熬到头了。”

杜鸿雁依旧没有说话,红鸾不由有些急了,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天保佑,那天杀狗贼竟然死了,您还担心什么呢!”

红鸾的话音未落,手中的汤勺便被杜鸿雁一把给退了开去,一碗药汁险些洒在了床上。红鸾哎呀一声赶忙起身,见杜鸿雁没被烫到,这才惊呼道:“小姐您干嘛呀!”

杜鸿雁的脸色苍白,刚才那一推仿佛已经用尽她的力气,嘴唇动了动,才轻轻吐出来四个字:“都出去。”

江屿赶忙从红鸾手中接过药碗,待她跟几个婆子都去了外屋,这才来到床边,轻轻握起她的手腕,把她的胳膊重又放回到被子里。

他舀起一勺药汁递到杜鸿雁的唇边,杜鸿雁却把头扭到了另一侧。

江屿收回手,轻轻叹了口气,幽幽道:“其实你没有跟陈锦堂在一起,对不对?你之所以会站出来帮他做证,其实是想为自己找个证人,对吗?和柳世才一起饮酒的人应该就是杜小姐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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