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看着眼前的儿子始终一言不发,心里大概知道城中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大事。见儿子如此,顿时火冒三丈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揪起郭破虏的衣领,你快说!

郭破虏见父亲发怒,低声说道:“孩儿,孩儿,我,我。”这愚钝简直和郭靖一个模样。

黄蓉见丈夫发怒,对儿子温言道:“破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据实禀告你爹,你说吧,这雨势越来越大,你在拖拖拉拉,淋雨的不只是你,你看看娘,看看你的姐姐和姐夫。他们都得陪你一起淋雨。”

郭破虏听到母亲这样说,点了点头说:“爹,娘,孩儿有负爹临行前交代的事情,襄阳太守王大人,听闻不日蒙古大军就会进攻襄阳城,携带部分战士与装备器械,逃了,还卷走了大部分军饷,现在襄阳城内,守城战士不足足四百人了。”

郭靖听儿子说了这些,厉声问到:“爹临走之前,有没有告诉你,王大人是贪生怕死之徒,叫你时刻提防着他?”

郭破虏回答道:“有。”

郭靖又问道:“爹有没有告诉你,看好军饷与武器装备库?虽说他是太守,但城内百姓安危是不是靠我们守护?大部分将士是不是听我们的?”

郭破虏回答道:“是。”

郭靖又问道:“你自身武功,应付一个太守是不是绰绰有余?”

郭破虏回答道:“是”

“那你为何让太守卷了军饷物资,带走部分战士?说!到底为什么?”郭靖声色俱厉道。

黄蓉见丈夫发如此大伙,看到儿子跪在雨中多时,心下不忍,对郭靖说道:“靖哥哥,雨这么大,咱们回到城中,让破虏慢慢说来。说罢,对郭芙,郭襄使了个眼色。”

郭芙与郭襄会意母亲的眼神,各自拉着郭破虏的手,欲将他拉起。

郭靖怒道:“就在这儿,破虏,你告诉爹,到底是为什么?”

郭破虏本就愚钝,加上在雨水中淋了好几个时辰,有看到父亲发如此大的火气,吓得瑟瑟发抖,只得低声道:“爹,都是破虏的错,您走后的第五天,王大人来到家里,带了一些酒肉,说要与我谈一下如何部署应对蒙古大军的策略,谈到晌午十分,我想着要吩咐后厨为王大人做上一席酒菜,边吃边聊,期间王大人将带来的酒水给我斟了一杯,我刚开始是拒绝王大人的,我怕喝了酒误事。可王大人盛情难却,我自知酒量还算可以,只喝了两杯,我就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等第二天酒醒了,负责守卫军饷与武器装备的战士大哥就告诉我,王大人将军饷与武器装备带走了,还带走了一部分亲信,爹,您惩罚孩儿吧,都是孩儿的错。”

郭靖听到此处,只听啪啪两声,两记重重的耳光打在郭破虏脸上,郭破虏嘴角的血流了下来。

黄蓉见状赶紧拉住郭靖柔声道:“破虏年纪尚小,性格脾气也随你,不知人心如何,这次是着了王大人的道,你看这雨,是不会停了,咱们先回家去,破虏这孩子也不知跪了多久,别再生病了,可以么?”

郭靖听到黄蓉这样说,点头先让大家回家,至于破虏的事情回家再说。

一家人走进城门,守城的一位战士见到郭靖众人,赶紧走到郭靖身边抱拳道:“郭大侠,黄夫人,两位小姐,耶律公子,你们总算回来了,小公子自从王太守弃城逃跑以后,已经几日未曾进过饭食了,通过沿途传来的消息得知您今日回城,已经整整跪了一天了,郭大侠,小公子还是个孩子,您莫要太过责备与他了,您要惩罚,我们也有错,没有扶持好小公子,才有了这般祸事。”

郭靖看着眼前这位战士诚恳的说着,转头看了一下郭破虏,见他浑身雨水,嘴角流出的血液,心中既痛心,又恨铁不成钢。

郭破虏看到父亲看他的眼神,很是害怕,内心也是无数次的自责与悔恨,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就是再自责,再悔恨,也于事无补。

郭靖回过头对郭破虏说道:“瞧你做的好事,亏了这些战士还与你讲情,你一个男子汉,连父母交代之事都做不了,谈何以后保家卫国呢?”

郭破虏听到父亲如此责骂自己,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却不知如何回复父亲的话,抬头看看母亲,母亲黄蓉的脸上写满了心疼,再看看两位姐姐,也是满脸关爱之意,自己更加羞愧难当,松开姐姐的手,跑到父亲身边跪下:“爹,儿子无用,未能将爹爹交付之事办妥,您重重的惩罚我吧。”

郭靖正欲开口,只见城楼上又下来一群战士,队列整齐的走到郭靖面前跪下:“郭大侠,您有所不知,您不在城内的这些日子里,小公子也是日日练兵,巩固城防,内抚百姓,对将士们也是百般照顾,可是,小公子他才十六岁啊?他还是个孩子呀?自打小公子出世以来,便一直在襄阳城内生活,对人心事故知之甚少呀,那王太守游走于官场之中,论心眼,手段,小公子实在是防不胜防啊,我们全体将士请求郭大侠不要责罚小公子。”

郭破虏见满城将士都在为自己开脱,站起身来:“破虏谢谢诸位叔叔伯伯为我开脱,但我确实做错了事,贪杯误事,丢了军饷与装备,爹爹怎样惩罚我我都毫无怨言。”

郭靖见到将士们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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