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蓉自嘲地,笑了笑:“你不是想要虎符?”

沈如烟眉梢一挑,显然不明,她这是什么意思?

只听到,沈静蓉又道:“算是我,为了赵偃。”

“沈静蓉,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说完,沈如烟再次在沈静蓉面前蹲下,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突然,沈静蓉从口中喷了沈如烟一脸不知是什么东西,甚是煞人。

“啊……沈静蓉,你!”

沈如烟见状猝不及防地松开了对沈静蓉的扼制,眼内的肃杀之意更甚,眼眸似是发狠一般,抬腿狠狠地朝她的肚子上踹去。

“死到临头了,你还不知好歹,从一开始你就只是四皇子的一枚棋子罢了,现在没用了自然是要毁掉的,你还把自己当回事么?别忘了你已经不是镇远将军府的大小姐。”

沈静蓉弓起身子,小腹传来阵阵痛意,让她生不如死。

从赵偃不经过调查就把她扔进地牢的那天起,她就看透了。沈静蓉心中痛极,泪水如掉线的珠子滑落。

“赵偃、沈如烟,我就算是化作厉鬼也要夜夜纠缠着你们!”

无法反抗的沈静蓉艰难的大喊,一双眼睛怨毒的瞪着沈如烟。她气若游丝的眯着眼,声音即使微弱亦有一股丝毫不输场的严威在。

沈静蓉一口气过不来,绞痛的感觉似乎已经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各处。

“看着你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她凄厉的冷笑声一直在耳畔边盘旋,久久不得散去,宛如一道魔咒萦绕在沈如烟的心头。

大昭朝,四年后。

初冬的晚上,天还不算得太冷。

楚桐‘哗’的一声惊坐起来,昏暗的灯火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景象,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身下的那张铺着大红色铺盖的新床,方才彰显着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

可是,除此之外……破旧的木头桌凳,床头的旁边摆着老旧的柜子,以及四周斑驳的墙壁,这入目所见,每一处地方都在残忍的提醒着她这个家里的破败贫穷。

她这是在哪里?

转念一想,一阵刺痛从脑海深处传来,她捂住了脑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种疼痛犹如万蚁啃噬,一段陌生的记忆一下子充斥了她的整个大脑,待到疼痛过后,楚桐睁开漂亮的眼睛。眼中满是复杂的喜悦……和仇恨!

她重生了!

现在的她,是下寨村的猎户之女楚桐,而不是京城镇远将军府的嫡长女沈静蓉。

拳头慢慢地弓起,握住,没想到能再次拥有这完整的四肢,想到自己噩梦一般的经历,她不自觉的扯开一抹冷笑,含着水似的眸子带着与她年纪不符的狠毒。

好在,她重生了!重生在一个是二八年华的女孩子身上。

不对,不能说是女孩子,因为今日便是她的大喜之日,已然成了他人妇。

假以时日,她要回到京城必定要让他们,所有伤害自己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没想到这身体的原主倒是个可怜之人。

楚桐的家境还算不错,爹爹是村里有名的猎户,娘亲贤惠,他们一家三口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爹还是像往常一般带着村里其他的村人上山打猎,却不料在深山之中遇上了黑熊,伤亡过半,她爹伤口极深药石无医,便去世了。

这一度成了她娘亲的心病,最后郁郁而终。

而后她爹唯一的亲人大伯一家便借由照顾她,霸占了她家的屋子以及田地,更是将她卖给了邻村的一户人家冲喜。

就是她现在所在的地方。

屋子里十分的安静,除了墙上的喜字,没有任何的点缀,再就是一盏油灯,楚桐身上穿着红色的喜服,现下只有她一人在房内,不免显得冷清。

楚桐只知道她所在的这个村子叫溪水村,而且几乎家家户户都姓曲。而她的婆婆周氏是村里的寡妇,膝下只有一个独子。

曲家在溪水村里算是家底最薄弱的一家,只有十亩地的收成也就够母子俩紧紧巴巴的糊口,至于曲景之——也就是楚桐的相公,据说他的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就没断了吃药。

为了给他看病抓药,周氏手头有点钱就投进去,半个铜板都没能存下,可日复一日,曲景之逐渐长大,身体却不见好转反而日渐加重,村里的大夫说他怕是活不过弱冠之年,周氏病急乱投医,就去找村头的王瞎子算命,王瞎子捏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算出来要给曲景之娶个什么八字火旺的媳妇,给他冲喜才能好。

周氏就寻摸了好几条村子,终于找到八字火旺、并且和曲景之的八字相合的原主。

因为曲家给的聘礼还算丰厚,原主那个贪财的大伯娘就把她卖给了人家当媳妇。

只是,这个姑娘心中自有心上人,奈何她大伯娘采取了强硬手段那段时间便将她绑在家中,之后她好不容易偷跑出来才得了自由,她去寻心上人想让他带自己走,却不曾想……原主心灰意冷,她心想:无法与相爱之人厮守,活着又有何意义?

便是在今夜,原主服下了毒药一命呜呼了,这才让她有重生的机会。

楚桐伸手抹了抹嘴角,旋即抬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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