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桐回道,“我是来请王大夫的,我夫君他现在不省人事……”

小姑娘的义父王冀,正在堂屋里清理些草药,听到动静也从灶间走了出来,正巧听到楚桐说这话。

“是曲景之那小子前些时日刚进门的媳妇儿吧?那小子昏迷了可能是犯了病症,可有咳出血来?”对于曲景之新娶的媳妇儿,他还是很清楚的,毕竟这二人的八字还是他给算出来的。

楚桐抬眸望去。

入眼的是长及脚踝的白色长衫,他肤色白皙,约莫三十岁出头,双眼处绑着一条白色的绫布,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又有着他自己的独特的空灵与隽秀。

可当她瞥见男人腰间露出的一块月牙儿环形的羊脂白玉佩,环形边儿上还染着一圈珊瑚红,给这块玉佩倒是添上了几分色彩。

这块玉佩……

楚桐下意识的蹙紧眉梢,右手紧攥成了拳:这个人怎么也会有这样一块玉佩?

莫非,是他?

王冀略微侧耳,此女隐下了自身的内力,一个自小在农村长大的姑娘怎么会有如此浑厚的内力?可见她并非凡物,亦如当初他给她算到的命格般。

她敛下了内心的情绪,回答道:“没有咳出血。”这点她记得清楚,就担忧她这小相公是被她给气晕的!

“紫苑,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随我去一趟曲家。”王冀扶着门板,对院子里的小姑娘说道。

“我这就去屋里拿药箱。”叫做紫苑的小姑娘迈着小腿往屋内跑去,不一会儿,小姑娘就背着药箱出来,随即,父女二人便跟着楚桐去了。

而这厢,曲家。

周氏端了热水来给曲景之擦脸,周氏瞧着儿子苍白的脸色,眉头紧紧皱着。

看见脸色极差的曲景之,曲采儿在旁边红着眼眶问道:“婶子,景之哥他会不会有事啊?”

她方才在河边洗着今早刚挖出来的红薯,就听到村里人说,他昏迷不醒的,便连忙停下手头上的活儿,拿了十来个个鸡蛋来探望。

周氏急的眼睛都红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儿子不过是和儿媳妇回门一趟,回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现在她这心里也是心急火燎的,挂心着儿媳妇怎么还没将大夫找来,自然没心情去回答。

“这好好的人,怎么就偏生这个时候晕倒?以前景之哥虽然一直吃着药,可从未有昏迷不醒的时候。”曲采儿望着曲景之的俊脸,面露堪忧之色道。

“这……”

周氏摇了摇头,说道:“如何昏倒的?方才儿媳妇没说,我也不知晓。”刚才那般急,她也心下着急也没时间细问。不过,她儿子虽然身上有病疾,却从未昏倒过。

听到曲采儿这么问,周氏蹙眉看着曲景之,心想,难不成还真是儿媳妇害她儿子昏迷不醒的?

楚桐到家时,院子外被不少乡亲们围在一起,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儿。

“你们说,这景小子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昏倒了呢?”

“是啊,这周氏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就没少给他买药,怕是……哎……”

“不会吧,那得多晦气啊!”

其他几个村民也随身附和着。

“让开,让开……”楚桐拨开人群走了进去,转身对众人说道:“各位大叔婶子们,莫要围在我家门口了,请回吧。”

那些瞧见楚桐的村民便纷纷围上来,询问曲景之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桐只说是在回来的途中昏倒的,可能的发了病,可那些村民的八卦基因特别强,非要缠着问个清楚明白。

“这几年来景小子一直没断过药,周氏也没少请大夫来瞧,都说他身子亏损的厉害,没几年活头了。”

“可不就是嘛,这半个月前不也犯了病,要不周氏也不会咬着牙找里正借了银子娶妻,不就是为了冲喜,如今看来她怕死要做寡妇了。”

“这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惜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非要把曲景之昏倒往坏的方向扯。毕竟曲景之身子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都说曲家这小子活不了多久,所以村民们觉得他这次昏倒没那么简单,都想这曲家怕是要办白事。

楚桐无语的叹了口气,脑袋都快被这样人吵爆了。不过,她并不打算跟他们废话,直接请王冀和紫苑穿过围着他们的人走进了门。

屋子里面传来一道清脆的说话声,还有周氏在旁边小声嘤泣的声音。

“……莫不是嫂子把景之哥弄成这般模样的?”曲采儿揣测着。

“采儿莫要乱说。”周氏拧眉看着曲采儿说道。

“婶子……”曲采儿难以理解的看着周氏,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

周氏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说道:“采儿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家,楚桐是我曲家的儿媳妇,我不许你这般说她。”

刚踏进门口的楚桐脚步一顿,闻言,她只觉得心中一暖,这是第一次除了师父以外有人这般维护她。

而此时,楚桐已经将王大夫和王紫苑带进了屋内。

“婆婆,我把村里的王大夫请来给夫君看病了!”

周氏心里着急,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听到楚桐的声音,也不过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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