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冬雨大哥冷笑了一声,“我小妹被害为何尸体不是在我们的村子而是出现在你们村子?”

单一却是开口说着,“此次案子自有我们衙门的人去经手,你们在这里盲目的猜测,自己吓唬自己有何意义?”

冬雨的父兄都沉默了,而另一旁冬雨的母亲也哭晕了过去,给家里人抬去了请大夫。

傅锦仁看着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单一凑近了他身边,低声询问道:“头儿,眼下这事儿咱们该如何?”

傅锦仁道:“静观其变,等王柱回来。”

这事一出,傅锦仁便让王柱回了衙门将此事上报上去,此次就是要将仵作带过来,这具尸体不同于曲大壮身上的刀伤,这死者身上并无明显的外伤,至于内伤……他只得等仵作验尸之后,方能做下一步定论。

“麻烦……让一让,让一让!”

此时人群中忽然传来王柱的大嗓门,只见王柱带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挤出人群到了傅锦仁面前。

王柱拱手道,“头儿,仵作先生已经被我带来了。”

“傅捕快。”

王柱身后的男子抬手作揖着,“事情王捕快已经告诉了在下。”

“如此,便有劳先生了。”傅锦仁回礼。

仵作需要一个安的环境去验尸,里正将村里一处废弃的房屋安排给了他们,其他的村民见无热闹可看不禁散了去。

曲东扶着自家母亲回了家,曲采儿这才放下心去寻上官弦,一转身便看到了赵初月居然扑进了上官弦的怀里,顿时皱起了眉头。

“赵姑娘,你没事吧?”方才围观的村民散了去,其中有人不慎撞到了赵初月,赵初月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在险些栽倒的时候,幸亏上官弦拽了她一把。

“多……多谢上官大哥。”

赵初月连忙站稳,含羞的道谢。

“不必客气。”

看到赵初月脸上的表情,曲采儿登时就明白了,像上官弦这般的男子在他们这样的村子里,有哪个姑娘家是不想觊觎的?

……

镇上的绣庄,楚桐将骡车停在了绣庄门口,周氏拎着自己的一小包袱就下了车。

“这里离书斋隔了一条街,我要去一趟书斋。”坐在骡车上的曲景之忽然开口道了一句,紧接着,他就跳下了骡车。

楚桐把玩着短鞭,抬眸瞥了他一眼,就道:“上回打你的那伙人要是知道你去书斋了,指不定又要过去堵你,揍你一顿。”

自他被打得一身,再加上楚桐给的『药』膏外敷,他身上的伤已经少了很多。落在楚桐眼里,确实是恢复了,可这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表现。

闻言,曲景之沉『吟』了一下,方才出声道:“上次的事情给书斋的掌柜添了不少麻烦,不管怎么样,我理应该去道一句歉。若是他们再来,一味躲着却是胆怯懦夫的做法,我何以惧怕他们?”

说完,曲景之就离开了此地,去书斋。

楚桐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她的师弟。

他以前也同她说过类似的话,‘一味的躲着是懦夫的行为,不仅无法替他的族人报仇,甚至连自我保护的能力都没有。’

“儿媳『妇』……”周氏出来,见楚桐正在发愣,便喊了一声,没瞧见骡车的曲景之,她便问道:“景之呢?他人哪儿去了?”

楚桐扭头看着周氏,回答:“他说要去一趟书斋。”

周氏点了下脑袋,“那就随他去吧。”

随即,她上了骡车,拉着楚桐的胳膊,脸上笑容可掬,忙是说道:“儿媳『妇』趁着眼下时辰尚早,不如我们去集市买些东西吧,难得来一趟。”

“好啊,看今日天气挺好的,我们去集市应当能买些好菜,我给你们好好做顿吃的。”楚桐点了脑袋,将周氏扶上骡车。

“那我们去完集市,再去寻景之。”

于是,婆媳二人便去了集市。

书斋里。

“哟,曲秀才怎地来了?”伙计小何见曲景之来了,连忙迎了过来,仔细瞧了瞧他脸上的淤青,关切地问道:“曲秀才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那么多人殴打他一个文弱的秀才,就曲景之这副孱弱的身板怎是那些人的对手,若不是他那秀才娘子出手得及时,只把那些人非得将曲秀才往死里打不可。

因着这曲秀才在铺子里被人打这事儿,他们掌柜的可把他好一顿数落了。

“掌柜的知道这事儿之后,对曲秀才你感到十分羞愧,说起来你在铺子里被打,我们也没护好你……”

“我的伤都好了,你们也不必自责,倒是我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曲景之抬手作揖,抱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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