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楚桐盘下的铺子今日可以接手了,于是驾着骡车,带着曲景之和周氏一同过来。

“哟,来了啊,老朽这里已经收拾妥当了,这是铺子的钥匙,今后这里就是你的了。”掌柜的看到楚桐等人,便拿出了钥匙交给了楚桐。

随后,他就离开了。

铺子里顿时就只剩下了楚桐他们三人。

周氏在铺子里看了看,这里确实不大,这地方估摸着和他们家的灶间一般大。

这镇上的其他早点铺子,她虽然一起没有买过,但是她见过啊,人家的早点铺子可是能摆下几张方桌供客人使用的。

而他们这里就只摆得下一两张桌子了,这怕是不够用的。

于是,周氏就开口说道,“儿媳妇啊,这铺子小了点,连桌子都摆不下,这可如何招待客人?”

确实是地方不够大,这里此前就是个卖灯笼的地方,可不就是因为生意不景气和掌柜的自家事情,才顶出来的么?

她才刚起步,就这么大的地方于她来说算是足够了,而且既然地方不够大索性就不招待客人了呗!

“婆婆不必为此担心,这对我们来说算是足够了,至于招待客人一说,我们完可以变通一下。”楚桐如此说道。

“变通?”周氏疑惑了,怎么变通?

“这里得收拾出来了,而且营业的事情还得进一步落实,你可想到要怎么做?”曲景之看向了楚桐问。

既然已经盘下来了,就该好好的将东西都准备齐。

楚桐今日带了二百两银子,分成了三份分别给了自己,周氏和曲景之。

她让曲景之在镇上寻找木匠买两张桌子和四条长凳,以及一些木头用具。而她和周氏则是拉着骡车去了街道上,准备采买一些面粉和些菜回来。

曲景之四处打听了一下,便去了那家木匠铺子,不过那么多的东西他独自一人无法拿。好在他定买东西多,铺子里面的伙计能够送上门,他带着人回铺子,用楚桐放在他这儿的钥匙开了门锁,让他们放下东西即可。

可楚桐和周氏去采买东西还没有回来,他则在里面等着,这里被清得一空,好在买下了桌凳,他拿过一张长凳坐下。

不过一刻,铺子里便来了人。

不是楚桐和周氏回来。

“哟哟哟,这不是浑身都是穷酸味儿和药罐味儿的曲秀才吗?”传来一道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

听到声音,曲景之抬眸看向了来人,只见来人带着好几个家仆站着他的身后。

此人正是严一恒,傅千竹的表弟。

其实关于严一恒是傅千竹的表弟,傅千竹只告诉了他一人,其他人皆是知道她借住在严府之中。

本来严一恒在这附近酒肆里和其他的富家公子喝酒的,就听到出去买荷叶鸡的奴才说在镇上看到了曲景之。

于是,严一恒就来瞧瞧了。

严一恒看着铺子里的环境,这里空空如也,就只有一堆的木质用具放在了一起。

这个铺子,严一恒没有什么印象,但他记得曲景之曾在书斋抄书,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曲景之皱紧了眉头,严一恒欺行霸市的名头在书院的人都知道,还有他身后的这些人可是上回儿在书斋将他殴打的人。

“你们来做什么?”

曲景之起了身,眼神警惕地看着严一恒,他自知打不过严一恒和那么多人。

“来做什么?”

“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曲景之不卑不亢的说。

“哦?是吗?”

严一恒逼近曲景之,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冷然说道:“你这穷酸秀才,给我表姐使了什么迷魂汤药,叫她处处维护你,连我这个亲表弟都不让动你?”

在书院里,他就看不惯一副病态,且故作姿态的曲景之,夫子更是处处提他是甲等学子,让他们向其学习。

不过是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而已,有什么可学的?

“严少爷,曲某并无任何得罪之处,可你却步步紧逼。”曲景之冷然直视着严一恒。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才能收拾你。”

严一恒像极了一个地痞流氓,说着就扬起了拳头。

而后,一枚鸡蛋横空砸在了严一恒的后脑勺上,严一恒吃疼,松开了抓住曲景之衣襟的手。

“少爷……”严一恒贴身侍从,连忙上去扶住了他。

严一恒抬手抚摸着自己被砸的后脑勺,一股腥腥的味道,粘稠的蛋液弄湿了他后脑勺的发,令他极其难受。

他怒瞪着眼眸,转过身来,大声吼着,“谁干的?给本少爷站出来,别敢做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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