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拂。

宋池满脸狐疑,这天下人人垂涎的宝藏怎么跟他们有关系了?望着同样迷茫的王幼云,两人都直摇头。

方国珍看他们表情真挚,并没有说谎的嫌疑,并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当即又问:“孔雀河的人为什么要抓你们?”

他们这才知道常遇春对方国珍的评价还是有偏差的,这方国珍太不简单了,问起问题来毫无章法,让人根本不可能有提前预料。

两人忽然愣住,知道瞒不过,只能乖乖地把那从红楼到路上的事件,从大事到细节统统说了个遍,却忘了对方绝非分享自己小聪明的对象,反倒是又让对方有了新算盘,起了新的疑问。

顷刻间,方国珍倏然出现在宋池身侧,虎爪掐住他的脖子,提起在半空,宋池直咳嗽,方国珍摇头道:“将你们从上武当山到现在的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王幼云大吃一惊,慌了心神,以至于忽视了宋池的眼神提示,大声道:“我说,你别动手!”

下一刻,方国珍松手把宋池重新摔落在甲板上,才道:“说详细点!”

宋王二人知道玩不过这高手了,长叹一口气,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但都是用了“九真一假也为真”的方法,把白玉蟾交代他们的话,和一些隐晦的事情没有说,但也能够让范国珍勉强信服。

方国珍双目发亮,可又泄气道:“怪不得天下人苦修多年,也没有人研究出《青牛经》的修炼方法,要是常人都按照你们这么修炼,估计都死光了,罢了,我也不是要寻你们的秘籍,只是西域佛女身系‘八思宝藏’,你们又是她生前接触最紧密的人,怎么可能不对你们说呢?”

王幼云瞳孔放大,骇然叫道:“你说我师傅死了?”

宋池也是浑身为之一震,笑道:“呵,你想骗我们,我师傅就算打不过燕七圣,也能从皇宫逃出来这么远,怎么可能会死?”

方国珍转头看向了江中道:“若只是燕七圣一人,那肯定是拿不下,可惜她遇见了一个不该遇见的人。”

两人齐声道:“什么人?”

“跟我来!”

方国珍见他们依然新村疑虑,第一时间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是把他们引入到了船舱中,走到一个阴暗冰冷的秘处。

房间不大,却异常冰冷,中央的位置摆着一个寒冰做成的棺木,看得两人顿在原地。

方国珍走了过去,拂袖扑去,冰棺打开,道:“这便是西域佛女的尸体,我用三千人的性命换来的。”

两人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直奔寒冰棺木冲去。

里面躺着的确实就是满脸苍白的白玉蟾,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丝生机,只有胸口处还有一个手指般长短的剑伤印记。

一时间怀疑时间般呆滞,两人都是脑子空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方国珍负手而立淡淡道:“佛国剑神段孤山,据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进中原地区了,三个月前,他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跟燕七圣达成了一次协议,也要出手夺宝,西域佛女不敌死在段孤山的剑下,现在的江湖上只留下了两种传言,你们要不要听?”

回首一看,他才知道这两兄弟,伏在冰棺上,都已经哭得不成样了。

两人自从相依为命以来,凭的就是乐观派的心态,和一身硬骨头,一直没有流过眼泪,可此时竟有种脑子空白,心中绞痛的感觉,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方国珍拈须凝望他们几个呼吸,最后拂袖出门,将他们二人关在房间里。

船在东去,日光在西边照来。

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房间里的两人苦累了,依着棺材背靠抱膝坐下,纵使平时满腹经纶不吐不快的宋池,也成一只哑巴,将头埋入双膝间,整整一天半个字都没有说过。

忽然还是王幼云用肩膀顶了一下宋池,先开的口道:“池少,我们怎么办啊?”

宋池抬起头时,双眼依然发红,望着王幼云,满脸悲伤道:“要不是我们的拖累,师傅早就已经走了,终究还是我们害死了她,师傅把我们当亲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师傅入土为安。”

王幼云点了点头道:“可我们若是说不出那狗屁宝藏的消息,那方老头不会轻易下葬师傅的。”

宋池无奈道:“我们必须想一个万之策,不然贸然将师傅下葬了,到时候又被挖上来,那才是大大的不敬呢,可我们又真的不知道宝藏在什么地方,该如何是好?”

王幼云灵光一动,“按照师傅的智慧,肯定会做好完之策的,当初她让我们上山,我就知道她应该预估到了事态的发展,那她肯定会留下有用的信息的。”

宋池也觉得有道理,想起当初白玉蟾离开要他们上山之前与他们的对话,“越美的女人越危险”“武场雕塑下,天下心归处”几个呼吸的时间,两人猛地同时抬头四目相对,按照两人对对方的了解,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了。

王幼云又想了想道:“那人不会这么猖獗吧,把皇帝的墓盗了,将财宝埋在皇宫边上?”

武场位于燕京,也是封王大会的所在之地,距离皇宫也就寥寥数十里。

宋池开始眼露精光道:“我觉得这是一种很大的可能性,毕竟那里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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