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邺,我与你一同来此处,只是为了落儿暂时成为盟友,并非我想帮你。”梁玉卿带着一群人和梁邺刚到火国人迹罕至的最西边,就说了这番话。

“我知道,这一点在我们达成统一战略的时候就已经很明了,你不用再同我强调。”梁邺一挑眉,并不意外梁玉卿会如此说。

“你既然记起了前世的事,我也不想与你多绕弯子”梁玉卿停了下来,“前世的事,起因是你,但最终代价却牵扯到了所有的神使,落儿也因此差点陨落。梁邺,单凭这一点,你我绝无可能成为朋友,甚至你与我更应该是敌人。”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梁玉卿就清楚地明白,眼前一切平和都不过是表象。

“你果然记得一切”梁邺觉得眼前的梁玉卿城府一如既往地深,“当日我与落去你的王府找你,询问你轮回镜的事,那时候你却说不清楚,我恢复记忆后就知道了你在说话。作为智慧神使,你怎么会猜不出轮回镜的作用,而你在隐瞒的又不只是轮回镜的事!梁玉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做与不做,都与你无关”梁玉卿确定梁邺即便知道自己隐瞒些什么,也不会采取行动,“我从没有做过伤害落儿的事,而你一直打着为了苍生寸人的旗号,做着伤害她的事。我倒要来问你。梁邺,你又想做什么?”梁玉卿无法原谅眼前之人所做的一切。

“我的确不如你考虑周详,但你考虑周详又曾做到了什么,得到过什么?”梁邺只知道,如果不去做,那永远都改变不了结局!

“考虑周详?得到?你竟有脸与我说考虑周详后的事”梁玉卿一挥手,万千尖锐的冰凌已经抵达了梁邺的身前,只要冰凌再往前一寸,梁邺必定没有活着的可能。梁玉卿一改往日的谦逊温和,朝着梁邺大吼出声,“梁邺,你的得到是用别人的生命换来的!”

“你前世……可不会关心其他人。”梁邺清楚地知道,不只是其他人,准确来说除了落儿,梁玉卿根本不会管其他神使的死活,更不用提寸人。

“梁邺,你真是个混蛋!对付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梁玉卿撤了所有冰凌。天气较暖,粉碎后的冰凌化为丝丝水珠,沾上了梁邺的头发和眉梢。

“梁玉卿,不要把你自己说得那般高高在上,我是有错,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前世你分明知道一切,却还是眼睁睁地瞧着事情那般发生,不计其数的生灵死去,消散天地间,前世你若是不选择置身事外,作壁上观,又怎么可能会发生如此多的事!你什么都不做,却来责备我?呵!”梁邺讽刺一笑。

梁玉卿看着眼前的梁邺,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除了落儿,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从刚成为神使的时候起,我便如此。即便如今成了人,我还是不在乎。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变过,或许我对所有人都无情,但我从没有对不起落儿,所以你也没有资格来说我。”

“彼此彼此!”梁邺不再与梁玉卿讨论前世的事,因为二人都知道,不论说什么,结论都是一样的。前世的他们,都有错。

沉默良久,二人都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提高地面,划出了最西边的安全线。梁玉卿则从军中派出了万人,轮流守住安全线,随后便同梁邺二人往西边海岸赶去。

“你的土灵术还未恢复,在水下提升多少会有些影响,你且等着,我先帮你将十里内的水排开。两人配合,也能早些回去见落儿。”梁玉卿说做就做,手握水灵珠,梁玉卿将十里内海水推开,露出原本藏在海水深处的海底,交由梁邺继续接下来的工作。

通商口岸的建立,是为了今后的八国联盟,联手面对共同的命运。原本对立的二人,在面对八国联盟这件事却是一样的。此时的他们,是暂时的朋友……

入夜,梁邺与梁玉卿歇在了新的陆地上,梁邺做出了一个厚厚的土房子,在海边找了些海货当晚膳。

“梁邺,其实我不明白,落儿为何只要你,而不选我。”梁玉卿在说到这个的时候,脑海里不由自主映出了当时凤落在自己面前双眼通红的模样。明明他的爱不比梁邺少一分,为什么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凤落都只选择了梁邺一人。

梁邺倒是没想到梁玉卿竟然问起这件事,一想到凤落,面色柔和:“其实我也不知道,所以每一天都怕自己对她不够好,尽管知道她不会因此就离开我。”

“梁邺,你这话,我理解为是对我的嘲讽和挑衅。”梁玉卿讽刺地笑了笑自己。某人被爱而不知,自己深爱的那人却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喝酒吗”梁邺拿出了两小壶酒,一壶拿给了梁玉卿,“这酒是我幼时跟师父学着酿的,名叫‘青梅州’。入口会有些涩,但是细品就会觉得内涵丰富。”

梁玉卿品了一口,十分嫌弃:“这种酒你也拿得出手。”

“你倒是拿壶好酒出来啊!”梁邺不服气。

不知道是谈到了伤心事,还是真的被梁邺刺激到了,平日里不争强好胜的梁玉卿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壶酒和两个白玉杯子:“这酒也是我幼年酿的,名叫‘凌云’,论这酒的醇香,是你那酒远远比不上的。”

梁邺闻后也小抿了一口,打趣:“你还是不要再酿酒了,遇上好酒取取名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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