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国皇帝驾崩,得知情况的土国百姓都被笼罩在一片悲伤的氛围之中,此时的皇宫尤为沉重。

凤落和梁邺静静地跪在灵柩前,外面传来的哭声阵阵,却没有人听见这个屋子里,太子的一声哭泣……

许久,梁邺低着头清冷出声:“其实我早就知道父皇时间不多了,手下传消息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我没想到,等真正遇到的时候,自己还是这般无法接受。”

凤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安静地听他说着。

“昨夜我听见了你们谈话”梁邺说出口的话,让凤落更加心疼他,可是父亲去世这般的悲伤,没有人能够真正做到释怀,“我唯一的感觉只有慌乱。落,我再也没有父亲疼了。”

最后一句话中,那带着渗进骨髓的绝望无措,让一旁的凤落也听到心碎。邺他自小就失去了母亲,现在连父亲也离开了自己……静静将强忍住眼泪的梁邺拉近怀里,凤落轻声道:“这里只有我。”所以你可以不用抑制内心无法言说的痛。

外人不在这里,所以你可以放声大哭,不要压抑自己的难过,也不要将伤口遮起来,假装悲伤不曾存在过。

梁邺听到这句话,再也抑制不了自己内心巨大的绝望。躲在凤落怀里,紧紧地抱着,像是在确定手边的稻草,是不是能够救命的那一颗。他先是小声地抽泣,到了后面,变成了嚎啕大哭。

一声声哭泣,就如同鞭子打在了凤落的心里,让凤落眼睛不由得红了。她也是第一次清晰看到身边这个男子的内心。在外人面前,他总是坚强的,那是因为他把最在意的人和事,都放在了最柔软的心窝里。

凤落不断地萌生出想要让他不要再哭了的话,可是她又清楚地明白,唯一的亲人去世,这种悲伤,岂是平时伤心的小事可以比的!毕竟安安在看到安大叔去世后的绝望,她曾真切见过的。

就算邺曾经珍惜了所有与父亲相处的时光,没有留下任何遗憾,就算土国皇帝明说他自己这一生求仁得仁,过得很幸福,也掩盖不了一个事实:死亡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遗憾,同时也是最沉重的疼痛……

她能做的,只有轻拍着梁邺的后背,陪着失去至亲的他,等待他将悲伤释放一小部分。

许久许久,就在凤落都觉得腿有些麻了的时候,梁邺停止了哭泣。

“落,我已经将皇后那帮人软禁在了各自宫殿中,我想父皇不会愿意在去后还见到那群人的。”梁邺记起了自己父皇所交代的,土国就交给自己的话,停下了哭泣。他是父皇的儿子,这个国家不能毁在自己手里,“父皇他生前为了平衡势力,反复权衡下做不了的事,我来做!”

凤落看着这样的梁邺,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沉重心情也稍稍得到了缓解。邺他同前世还是一样的。悲伤不会成为阻碍他继续向前的阻力,而会成为推他向前看的助力:“我支持你,要怎么做?”

“落,这件事我会亲手去做,我只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代替我为我守灵,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他苦心经营一生才换来的安宁。”梁邺全新全意地信任着凤落,本是太子亲自要做的事,交给了她。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踏进来这里一步。”

“谢谢。”头一次,梁邺对凤落郑重道谢。

凤落回以浅笑,此中感情与未言之语,二人心照不宣。

梁邺见此赶忙带人赶往皇后寝宫。等到了现任皇后所住的永安宫时,梁邺发现皇后似乎早已经在端坐着等他了。

“好久不见了,太子,看上去太子气色不佳啊!”皇后面容娇弱,但这副容貌一点不符合她的野心。

“你应该早就在等我了吧?怎么,如此有信心你的儿子能坐上皇位?”梁邺嗤笑,竟然现在就开始跟自己呛声,简直痴人说梦。

“那是自然,我儿已经得到了陛下的亲笔书信,信中承诺要将皇位交给他,你就算是太子,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一反先前的柔弱姿态,皇后的眼神中爆发出摄人精光!

“还未得到众位父皇的亲信证明,此时便信誓旦旦说父皇将皇位传给了八弟……你的狐狸尾巴不打算再藏了吗?”

“我何须要藏,如今有亲笔书信在手,还有阿扎木部落的势力,我何须怕你!”皇后冷哼一声,似要将从前忍下的怨气今日通通朝着梁邺发泄一般才可!若不是他的母亲,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住在这北宫永安宫,受宫人嘲笑这么多年,说自己这皇后当得名不副实!那个老贱人就算死了,都要霸占她曾经住的东宫!

“那你的亲笔书信在何处呢?是不是想说不会这么傻就交给我?”梁邺将一封书信从袖中拿出来,瞧了眼后,嘲笑道,“这种没有父皇私印或玉玺印章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父皇的亲笔,谁又能知道不是他人仿造的?”梁邺将书信轻飘飘扔给皇后,眼中十分不屑。这种东西就给了她自信?

私仿皇帝手迹写下传位书信是大罪,单这一条就够皇后的势力土崩瓦解,皇后三代近亲被诛,其余九族中人流放荒地终身!

皇后原以为是梁邺匡她,可是当她瞥到信纸上的字迹时,开始慌了,蹲下身来赶忙将书信紧紧握在手里,看向梁邺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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