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官秋燕目的,老乞丐没有去问,也没有多加深思,他只是一个传话筒罢了,至于东方逸怎么能帮助她登上那个宝座,这都是上官秋燕与东方逸之间的问题。

反倒是对洛艳,老乞丐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先天之体亦如佛门佛子,百年难遇。

拜托完老乞丐,上官秋燕转头对陆冰语重心长道“玲珑之心自然能分辨出虚情还是假意,儿时初见,他便向你表露了心思,有些话我不用多说你自然晓得,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放下了,你莫要后悔,玲珑之心可辨他人,但未必能辨得了自己!”

上官秋燕这番话在陆冰耳边不知说过多少次,每一次陆冰都是淡然一笑,不做评价。

不过这一次,陆冰却是摇头,指着心口,平静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骗不过这里。”

“也许吧!”

上官秋燕恬然一笑,随即双指从怀中夹出一封书信,向侧面一抛,落在高文远的身上,嘱咐道“瞧洛艳那样,她是不可能把东方逸交给我,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在这里候着了,等东方逸醒来把这封信交给他,里面详述了他娘、柳然、我跟当年的一些事。”

高文远接下书信,也没多问,冲上官秋燕点完头,便领着玉虚派弟子去帮铁卫扎营。

待高文远离开,上官秋燕对老乞丐歉意道“虽然不知步前辈为何会看重洛艳,但还请前辈见谅,话跟封信我不能同时被她知晓。”

“你跟那丫头也算是棋逢对手!”老乞丐赞赏道。

上官秋燕微笑着摇头道“前辈谬赞秋燕了,真正能跟她棋逢对手的女子,天下只有莫珏,这一次她不过是受了小家伙的影响,否则她根本不会给我跟任何人相处的机会。”

老乞丐似乎想起了洛艳发疯的那一幕,唏嘘道“世间文字千千万,唯有情字最伤人。”

把该交代的事交代完,上官秋燕也就没有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了,跟棚内两人起身告辞以后,她走到马车旁,对着车帘轻笑道“照顾好他,不要强迫他去漠北,他现在还不是去漠北的时候,奉安城中有不少人想看他的笑话,漠北面对朝廷始终是臣子,即便你们拥兵三十万,也不要忘了西南、东北、西域跟东南这边依旧有人在盯着你们。”

车帘没有掀起,洛艳那冷漠的声音透过车帘传出“那又如何?虽千万人吾往矣,漠北只要一天在义父手中,我们就不会对任何人低头,是非对错不看身后,只看今朝。”

见洛艳丝毫不为所动,上官秋燕摇头苦笑,随后长掠而去。

马车内,洛艳抚摸着棱角分明的俊秀脸庞,眼角带笑,喃喃道“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但你也要答应我,绝对不可以舍我而去,否则我会被孤独逼疯的。”

依稀想起当年在漠北内,一个年岁不大却吊儿郎当的皇子,一个身负血海深仇却不喜言词的孤女,女孩明明比男孩大上四五岁,可遇事男孩却好像哥哥一样照顾着对方,义父没时间陪她,男孩办完军务就呆在她身旁,给她讲述各种趣事,逗她开心;第一次对义父提出对兵事上的见解,被其他将领在背后嘲笑,说她妄想成莫珏第二,男孩得知,二话没说领着当时不被人看好的第九营,跑到帅帐请战,让女孩担任他的军师,并跟那些嘲笑她的将领对赌,输了男孩给众人刷马,赢了他们给女孩道歉,要知道在军营当中,一营主将与人当众对赌刷马,输了那可是极为丢面子的事,以后所有的战役主帅都不会考虑到他们,只能做一些杂物,即使那人是皇子,主帅喜欢他也不行,然而那场大战,在两人通力合作下,第九营胜利了,虽是惨胜,不过女孩收到了众将的道歉,此后漠北战场凡是有第九营出没的地方,男孩与女孩必然联手出现,逢战必动,直至二人合作诱杀了北漠大将拓跋文生,男孩被征召回朝,女孩被封为平漠郡主。

“那些年除了义父,所有人都把我当成瘟神,说是我克死父母亲人,我不喜说话,不喜见人,整天躲在家里不肯出门,以书籍为伴,只有你几次三番的拉我出去游玩,我不去就把我敲晕带走,气得我醒来以后差点拿匕首刺死你,早知你回奉安以后会发生这么多事,我当年说什么也要把你留在漠北,哪怕是像今日一样躺在床上也好啊!”

话音刚落,洛艳蹭了蹭眼角流出的泪珠,回过头对着车帘,杀气凛然的吩咐道“把装好的脑袋命人快马加鞭带回奉安交给赵阙,就给我扔在敕王府门口,告诉赵阙,谁敢替这些脑袋收敛,格杀勿论!”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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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首善奉安城,按理说应该是最讲道理的地方,然而近日却因为寰宇军而变成了最不讲礼法的地方,一千寰宇军在没有接到兵部跟皇帝的任何调令下,拿着德武帝赐下的寰宇令,悍然开进城中,接管了洛阳大街。

“奉大凉德武皇帝旨意,寰宇军清缴叛逆,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自德武起,寰宇军便有独断专行之权,可直接越过刑部直接面呈皇帝,如若皇帝不准又或是来不及处理,寰宇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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