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温暖的日光照射东方逸脸上,看着被老乞丐毁坏的茶棚,东方逸想起了登山前的百花鸭,还有满脸是血的赵祯。

“范青去附近人家问问,这个茶棚的伙计住在那,把他给我带来,我有点账要跟他算算!”东方逸轻笑道。

范青虽然不解东方逸为何要找一名伙计算账,但还是点头应道“好的殿下。”

等范青离开以后,充当马夫的老乞丐,嗤笑道“咋滴?这小伙计惹到你了?”

“不算是惹到我,只不过我要从他那里取回一件东西,还给赵祯,否则要登赵家的门,我怕是会很难。”东方逸解释道。

约莫半个时辰后,范青像拎着小鸡崽子似的,把那名当日眼高于顶的店小二拎到东方逸面前。

一开始范青找到他家中时,店小二还以为是什么劫匪,跟左右四邻嗷嗷的喊,直到范青很不耐烦的甩了他一个嘴巴子,他才算老实,不过当他见到东方逸那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后,直接跪倒了地上,冲东方逸磕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子见谅,不要计较小人当日的屁话,就当小人是个屁,绕过小人吧。”

瞧着地面上逐渐浮现出的血迹,东方逸笑而不语,任由他给自己磕头,不远处的百姓指指点点,东方逸也不在意,还命人搬来了一把凳子坐到对方面前,直到店小二察觉不对,双眼冷漠的抬起头,东方逸才讥笑道“千面郎君孙瑜,精通刺杀,善于迷惑女子,天狩二年,在敕王返京路过朔方之时,惹到其亲卫曹秩,随后不知所踪。”

孙瑜拖着范青等人的刀锋,缓缓起身,平静“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冲马车上的老乞丐努了努嘴,东方逸双手插袖,翘起二郎腿,解释道“当初我还不明白赵祯是如何把毒药放到茶壶中去的,刚才我无意中想起百花鸭,还有这个茶棚,我才想通是为什么,按理说一个带着吃食的茶棚,最少应该设有两人,可那日我只见到你一人忙前忙后,连个厨子都没有,你觉得这正常么?其次你对赵祯表现的非常惧怕,可你不知赵祯真实的性格是什么样,依照他的脸皮,怎么会让一个在此经营数年的茶棚伙计那么惧怕?那盘鸭子其实不油腻,但是赵祯还是提醒我饮茶,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早在茶壶中投毒,而你摔倒只是希望我能早点饮茶,我说的对么?”

“那你知不知道那盘鸭子当中也有毒?”孙瑜冷笑道。

东方逸闻言,迅速起身,弹开范青等人的刀剑,一把钳住孙瑜的喉咙,狞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么多么?因为有个人不远千里去药王谷给我取来了一个药葫芦,依照他的武艺本不该耽误那么多天,可他偏偏耽误了,足以想象他在药王谷经历了什么,你让我与他少相处了几日,你觉得你该不该死!”

随着死字落下,孙瑜脖颈之处,响起断裂之声,刚递到东方逸腹间的匕首颓然掉落。

把孙瑜的尸体甩到一旁,东方逸平静道“找到赵祯那块玉佩,咱们立即启程。”

“是,殿下!”

抬起头望向玉虚峰顶,东方逸喃喃道“知道你喜欢喝酒,那葫芦还是留在你那里吧,等我办完事,再来找你喝酒,那酒一定香醇。”

两个时辰后,东方逸拿着赵祯的玉佩,坐回马车当中,范青与老乞丐充当车夫,一行十四人快马离开了玉虚峰。

出玉虚山,便是南平城,为了不让老乞丐引起官府的重视,东方逸特地让人去给老乞丐购买了一身锦缎料子的衣服,在马车内,给老乞丐的形象收拾了一番,还别说,收拾完的老乞丐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棱角分明的脸上,剑眉星眸,挺翘的鼻梁,在配上薄薄的嘴唇,足以看出步善年轻时,不比东方逸差了多少,尤其贴上八字胡与髯须后,那模样完就是一个世家老帅哥。

东方逸打了一个响指,轻笑道“搞定,等把你体内的禁制完清除干净,咱们也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不过现在不行,赵家不是一般家族,久居东南,手握雄兵十万,还掌控着五万水师,要是让他们发现你的身份,说不准会起什么幺蛾子。”

步老头很是不爽的翻了一下白眼,冷笑道“知道赵家不好惹,你小子还去找罪受?你姐的事,不能让她们自己去处理么?”

东方逸嘿嘿笑道“这事自然是要交给我姐跟赵祯自己去处理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去赵家讨回一件东西,他们给也就罢了,不给还威逼我姐,那我就要看看这赵家本事喽。”

步老头头也不抬的问道“你就不怕因此断了你姐跟姓赵那小子的姻缘?”

东方逸坐到她身边,一脸坏笑的解释道“你是不知道赵祯那小子对我姐的痴情,六年前他从漠北归来,直接住到了玉虚山下,就是不敢登山,怕我姐收拾他,要是赵家不让他娶我姐,我估计他这次可能真要叛出赵家喽!”

步老头恍然道“哦,说了半天,你小子这次去赵家就是惹事的,要不赵家松口,要不那姓赵的小子叛出赵家,总之你不亏,赵家却是赔了血本。”

东方逸嬉皮笑脸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次明摆着是吃定赵家,我还不去闹上一闹?反正出了问题,咱们就拉着赵祯那小子跑路就好。”

步老头虚弹了一下东方逸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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