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殿下醒来已是数日后的事,在此期间上官秋燕每日都要折磨那名被步善擒来的黑衣人,偶尔客串一下审讯的赵祯等人都有些于心不忍。

由于这一次受伤颇重,东方逸即使醒来,脸色也是苍白的很,甚至连吃饭喝粥都需要有人在一旁伺候,见到这一幕,赵祯心里不断往外冒酸水,特别是见到东方悦衣不解带的照顾他,赵祯恨不得东方逸与自己调换一个位置,再一想到他跟上官秋燕商量的事,赵祯一脸的不爽。

傍晚,待东方逸喝下最后一口粥,赵祯捏着一封关于堰州府的密信走到床前,正色道“莫珏跟洛艳已决定明日起身赶来武当,你有什么打算?”

艰难的用手蹭了一下嘴角,东方逸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东方悦,虚弱道“莫珏有官方背景,咱们能用什么理由阻拦?至于洛艳,咱们连莫珏都拦不下,谁还能拦住她!现在最主要的是,我想知道上官那边都问出了什么!”

对此,赵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拉来一把凳子,坐稳后解释道“水火毒基本都用上了,这家伙也被我们折磨的不成人形,但就是一句话都不说,要不是他能惨叫,我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哑巴了!”

闻言,东方逸平静道“如此就先放放吧,让铁卫严加看守,把精力放在平复谣言这一块,经此一役,镇上现在应该是人心惶惶,虽说有武当这个挡箭牌在,可痕迹太重,难免会被有心人抓到线索,要是在武林大会这个节骨眼引发大乱,依咱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抗衡对方。”

沉吟了一声,赵祯点头道“放心,我们晓得轻重,不过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注意一下,四处战场,武当那边是因为有武林人士在不方便留下活口,你那里也不用多说,而步前辈、柳门主两处按理说应该各擒一名俘虏,可柳门主那边....”

赵祯的话还没说完,正在一旁收拾碗筷的东方悦,突然冷声质问道“赵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师父跟那群倭人有干系么?”

听到东方悦的声音,赵祯身体紧绷,直勾勾的看着东方悦,紧咬嘴唇坚持道“你要认为我在怀疑柳门主,我不会辩解,因为结果在那摆着,而此次行动关乎所有人的性命,我没有理由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赵祯你....”

“别吵了!”正当东方悦想要训斥赵祯时,东方逸歪着头气笑道“一家人有什么好吵的?不过就是没留下活口么,回头找个机会问问柳门主不就行了?再说,姐,你也应该体谅一下赵祯,咱们姐弟跟武当还算好说,像赵家跟楚家这般世家,你让他们拿什么抵御对方的袭扰?而且此事牵连甚广,赵祯小心些也没错。”

冷哼一声,东方悦转过身盯着东方逸冷然道“你也在怀疑我师父?”

看东方悦把矛头指向自己,东方逸眼角直抽,哭笑不得的解释道“姐,我什么时候说怀疑柳门主了?我只是不想让你跟赵祯因此事而发生争吵,并且你也知道上官跟柳门主的关系,赵祯他不是傻子,寻常他敢在你面前问出这话?照我估计,应该是上官叫他来的!”

说着话,东方逸把目光转向赵祯,示意这小子赶紧借坡下驴。可未曾想今日的赵祯格外‘硬气’,根本不接受意东方逸的好意,反倒一脸正容的对姐弟二人不忿道“没有谁叫我来的,就是我自己想知道其中原因怎么了?四处战场,三处不留活口,我们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到现在任何有关对方背后势力的线索我们都未得到,我发出点疑问有什么不对?”

不知为何,东方逸感觉今日的赵祯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言语之间充满攻击性。不仅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柳然的过失,甚至还把没有得到线索的责任推到了对方头上。

眼瞧东方悦的俏脸越发冰冷,东方逸赶忙呵斥道“赵祯你先把嘴闭上,别惹我姐生气,否则老子病好非得把你削成猪头。”

然而赵祯今日就好像豁出去了一般,根本不顾东方逸的劝导,把这十来年的怨气一股脑部爆发出来,冷笑道“凭什么我闭嘴?啊?本公子在东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凭什么总要受这份鸟气?刚刚不过是照例询问了一下,你看看你姐的态度,就好像是我怎么地她了一样,这还没成婚呢,要是成婚老子到时岂不是连喘气的资格都没有了?我还把话就放这了,今日她要不跟我道歉,老子这婚就不....”

砰的一声,话没说完的赵祯被授首一尺拍到墙上,随即掉在地上,生死不知。

噗,强行御尺的东方逸,一口鲜血喷到被上,然后瞧着满脸错愕、震惊、失望、彷徨、悲伤的东方悦,安慰道“姐,赵祯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他估计是失心疯了,等他一会醒了我替你教训他!”

谁知东方悦此刻就好像没了魂的活死人,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等听到房内打斗声音的步善跟一众铁卫赶来,东方逸赶忙道“快去帮我喊上官跟柳门主!”

陈九闻言,紧忙向走廊跑去。而步善在扫过呆若死人的东方悦与地上的赵祯后,走到床边,掀开被褥,冲东方逸虚点了几下,随即搭脉嘱托道“倭人那剑虽为伤及根本,但迸发的真气却给你经脉造成了不小的创伤,七月之前尽量不要动用真气,否则武林大会绝无你上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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