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着大良心”将仓央嘉措这首“密爱情诗”唱完,肖逸摇头晃脑的抖了抖袂袖,不着痕迹的“震去”了身上绵亘的“鸡皮疹子”,方得定睛四下里一扫,一时欻然惊觉,只见四片里无数迷瞪的脸上,同时绽放起“懵逼又惊诧”的“呆容”,万千大众,一起愣球,真是蔚为壮观啊!

在无数仿佛“色眯眯,憨儿流涎”的目光的盯视下,在静得针落可闻气氛的烘托下,肖逸立刻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如坠冰窟”,杳听着自己“闷咚”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终于,他承受不住这种气场,难免口干舌燥的叫起来道:

“喂!各位,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他小心翼翼的,试着轻声喊出的这一嗓,“投出去的声波”,回馈过来的,却是老天爷十分够意思的,应着景儿送过来的一阵阴惨惨,凉飕飕的幽风

压抑,极度的压抑。肖逸骇恐的举起右手咬在四个指头上,面容悚怖,冷汗如泫,躬起身子,就欲发奔

“啊,真是太美了”

终于,在肖逸崩溃之前,有人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肖逸竖着耳朵,“黑着眼眶”向冒声处投去依附的目光,发现正是有过面缘的“云仲季”

“是啊,的确很美,就是不知这是什么体裁的诗啊?”

又一葛衫青年出言道

“体裁什么的还是其次,这诗句当中的什么“亲吻,揽怀”之类的,未免,未免也太过直白了些”

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亦是张口接言

“的确,新婚之日,念如此露骨的词作,实在有伤风化”

。。。。。。

开口之人,多是县中有些学识的秀才和文士,自然能最先吃透诗作整体的意境

但乡野小地,粗俗者总占多数,只知道这词里头什么吻啊,什么唇儿的,以为多是些不体面的东西,渐渐的,那人群里议论声迭如蜂蚁嚣绕,愈演愈烈,局面也慢慢开始投射出亢奋的基调,闹演至最后,却基本都能达成一个共识:这就是一首质量上乘,大有情趣的淫作

“哎呀哎呀,果然是“风月场中客,亵情处处生”啊,呵呵,好诗好诗,真是好诗啊!连新婚献词,都能淫出这样的高度,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似你这样绝顶的大色胚,怎还有脸子踏上我青家的门槛来?当我青家的爷们都是好欺负的不是?”

青祁说着话,蓦的右手打个响指,那内门里立时冲出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来

“你们几个过去,把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轰出街去,省得污了咱这门前大好一片恬睦光景”

肖逸怒不可遏,眎着奔来的几个“厮杀汉”,一时间,却也无法可想,谁叫自己特么什么诗不好选,偏偏选了这样一首喇嘛诗了?

肖逸正自着恼,左前方的人堆里,忽跳出个女子的声音道:“可笑可笑真可笑,衣冠楚楚靠海郎,肚里三分廛乡墨,妙词佳赋做**”

她嗓音清脆甜美,质如黄鹂,听之,有令人如沐春风之感,只是她这话里头的意思,却是将在场的一大部分人都讽刺了个遍

而此时,那几个要撵人的“杀才”刚好“扑至”肖逸跟前,正撸起袖子做势要“轰”,那“千挤万挨”的李圐和马豪几人刚好赶至,忙一起挡在肖逸身前,双方即“吹胡子瞪眼”的开始了一场“关于电与火的情感交流”

青祁皱了皱眉,见说话的是个戴着“浑脱帽”的小女子,就道:“去去去,哪里撞来的野丫头,诗赋寄情之事,你能懂个夯屁!”

再说旁边被讽的一大帮“老爷们”,胸口无不都像填了块烧饼的叫人不痛快,早自按耐不得,于是各各亦是接着话头,忙不迭的开始了“飞唾”表演,齐着要把“小女子”赶走

肖逸认得这个小女子,便是那日在“瑞露酒肆”吹“葫芦丝”的鹿倩儿

鹿倩儿闪着双眸,对周遭的“飞唾横沫”仿佛置若罔闻,只是笑盈盈的冲着向过来的肖逸看

四目相对,肖逸心中腾起一股“奇异之感”,情不自禁的,就有种想走过去刮一刮这“野丫头”鼻子的冲动

然则刮不到人家的鼻子,肖逸只好刮了刮自家的鼻子,他这动作看在鹿倩儿眼里,倒以为对方是在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鹿倩儿取下挂在鞢带上的葫芦丝,举在右手上扬了扬,这时,自她身后又走过来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子,肌肤黝黑,五官方正,这模样若是在个男子身上,倒能显出几分英气,现下嘛,呵呵,怎一个丑字了得!

这女子就唤做“黑儿”,黑儿过来抬手接过鹿倩儿递来的葫芦丝,人丑话不多,拿在手里就是吹

明媚动人的音律一响,人众立时就安静了下来,毕竟古代娱乐节目少,听音乐,就如同现代去看“阿凡达2”一般的,令人兴奋向往

音律讲究的就是通过高音与中音,低音之间的转换协调,达到与人心灵“共振”的美感

按照被现代无数音乐洗礼过的,肖逸这样一个“老司机”的欣赏角度去品味当下从“黑儿”嘴巴里“吐出”的音符,真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他的感受,这两字就是:

“绝美!”

毕竟古人的“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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