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斗地七锋锁,飞尘浪卷八卦开

掠云幻飞龙凤羽,三英强手退寒姑

见那几点骰子来得凶捷,寒姑子只得停下揽臂之举,向侧轻轻一翩,仍那骰子随空打去

投目看时,一高一矮,两个服着青袍的男子,正渡着浅步,慢慢的朝她走了过来

肖逸见连袂来助的,竟是青侑庚与青雨,心下不觉甚感诧异

李圐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姿态,当下横目相对道:“某家之事,何须二位援手,你们且毋需在此闲动干戈”

“闲动干戈?哼,妄你还自诩侠士,要知这拥剑客,乃是近来荼毒南北街衢,天字一号“偷男贼”,不拿下她,焉得我等好儿郎安宁处耶?”

见青侑庚将自己称作“天字一号偷男贼”,寒姑子哂笑道:“呵呵,想不到区区蚁虮之县,风流俊才倒是不少,看来往后在此,怕是要多逗留上一些时日了呢!”

说着红唇欲滴,杏目妖娆,辣火火,勾媚媚的睨着了青侑庚那张削俊的面皮

青侑庚见此心中好笑,心想:这艳功夫用在我这“天阉”之人身上,便是将你那对眼仁儿媚瞎了去,也是耐我不何啊

一旁青雨最是见不得的,便是那等浪荡女子发痴发媚之态,当下暴躁道:“你她奶奶的果是要在此长驻的,不过是要在黑牢子里罢了”话落处,当下一个蛤蟆跳,挈起一掌,照准对方额头拍去

与此同时,眼见着寒姑子冲着青侑庚媚眼相向的李圐,并未握剑的左手,不知何故,已然箍作了个满拳,当下飞足一跃,跟在青雨左侧,一招“雾里看花”向寒姑子心口点去

夹在他二人之间的青侑庚见机,亦是趁势发难,丢个“盘龙腿”,径往对方小腿蹬去

寒姑子卒对三势,面上却依旧媚色不敛,玉眉轻挑间,把那足尖洒脱一点,借脱空御身之机,法袍鼓荡,向后斜倾,妍唇亦微吐道:“呵呵呵,你们这三个笞挞汉,本姑子的身子,可不是那样好碰的呢!”

三人闻声逾怒,递招之罅,更是卯着了重手

“啧啧,你这狗爪儿嫌亵,若不教它吃我一趾,可是会被无端蹂躏的呢”

青雨那拍额一掌,因对方腾闪,早蓄着威,朝胸按去,眼见掌风忖得对方衣料下缩,几可见功,遽尔一股大痛触发于腕骨,噬骨沸血,钻筋挖髓,催得他是魄亢难持,情不自主,少不得要捉肘撤指,败了“锐火”。

弹指刹那,掠影飞逝,他却已省清原是那姑子左足,料先机锋,点水一蛰,拓了自己腕子一下,只令殆不可受

尚来不及“憋出”第二掌,寒姑子右足俏摆,罡风猎猎,又已然妙筑,但听“嗖”的一声起,青雨当下脑门中靴,脚靡身飞,衣袂薅飘,于其含愤倒扑之际,眼见他这四仰八叉,淌空横陈之“悲壮风采”,即要吻落街头刺猬笼鬻之上,寒姑子右掌里之短剑,又合着李圐其追心长剑之向,蛟衔螭啃般的与之怼接在了一起

火花掀飙,铿音锵耳,李圐莫可奈何,果然再次享受了一把“锤罄”之震,提着被崩缺刃口的宝锋,挂着红颜赤耳,落奚奚的要用其提拔的脊梁,去扣摊头粉案上的一铺白面

然则当此,一气呵成的满足感,并没有跃然于寒姑子那副依旧惑人心志的绮态里

原是其左手里拥着的杂剑之中,早先又飞出两柄长短之玄刃来。

可见两刃齐逸,柄头直坠,斜径处,不偏不倚,照准了打着盘龙腿,兀自双足盘扫着的青侑庚左右胸口挝去

两柄上力道拿捏齐谐,给两下里扪中,青侑庚却只觉胸上只如着被一把大铁锹拍了一把一般,立时作几个滚地价葫芦,溜嘟嘟的陨到了左厢一个鸡鸭贩子的篾箧堆里,只扰得各样家禽,摇喙噪嗓的一顿聒噪

便在这一片“嘎嘎咯咯”声中,一个杀猪般的惨叫,忽动瓦颤牖,撕心裂肺的揭地而起,众人骇目观去,就见那青雨摔身处,屁股蛋子可瓷瓷实实的崩齑了好几笼的刺猬

可怜那刺猬难全,只是更教人菊花一紧的,却是那不敢细想,密密麻麻的插臀之“锥”了

当然,此刻,李圐也以继着破案落地,只是这砸案之脆音,倒全被青雨遮盖了去

见着对方三人如此狼狈,寒姑子脸上媚意溢盛,几个踏步间,右手里短剑两个挑落,已然与先前打出之两刃,首尾相卯,接成了一柄似剑非剑的长器

长器在手,陡增拔宇英气,此等冶媚之间,又勾着几许勃发须眉之彩的艳相,真个摄人心志,你看这满场围客,无论男女,得乎能有几人眉目,不在其周身相照了?

肖逸四睑争张,瞳儿怔定,亦是有些颇为感其非人般的美质

荦荦天光如灿,澹澹轻风是秋。便在这一霎近乎恬杳的怡景时刻,青侑庚猩红着双眸从那禽笼堆里跳起,散着一头飞逸蓬发睨咤道:“辱膺荡妇,你我不死其一,一世难休!”

怒音波涌,泛泛灌人耳,当下里脚步来去斜趔,若幻残影,乃尽出生平绝学“掠云步”,步若飞电,势比千钧,游拓在寒姑子周身八合,贯出虚实之境,度欲猝狙而制之

寒姑子端然矗立,脸上第一次现出异色,不等她有所诘问,一旁不远,被那“锥刺”扎弄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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