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理分明定真凶,鬼神之谬云烟中。捉袖且至悠然巷,香起酒家晕酡红。

“掌柜的,你也见到了,在下今日亭午十分才住近此房,如今天未擦黑,就有人行此荒诞之举,不知贵店,可也曾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过?”

店掌柜是个酒糟鼻的老叟,两只眼睛似总也咪不开缝的瞧人。

“客官,瞧您说的,本店自有公人庇护,怎会经常有这样不识抬举的人在此放肆。”

肖逸听得心下一动道:“看来必然是有高人在场。他见在下进到本店后,发现在下脸『色』昏暗,似有邪秽缠身,故才冒然出手,意图化解一下在下的厄运,想来他也是出于一片好意。”

掌柜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难得公子有如此见识,不去报官惹那些公人最好。不过现下这房暂时也不能住了,我叫小厮过来,替你挪一下房间便了。”

肖逸微点头道:“如此就多谢掌柜的费心了。”

在新房间里歇定后,肖逸推敲着自己先前的想法,首先,狗血淋头这样的事情除开能驱邪这样的『迷』信说法之外,最能体现其主观用意的,无非就只有“恶作剧”这样的出发点了。

自己一伙人中午才到的雷山县,除了店里的掌柜和小厮,再有一个用『药』大夫之外,根本没有再接触过其他的什么人。

若说是追来的游鸱弟子所为,且不说如此短时间内他们能否找到这里,即便找到了,他们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呢?恐吓自己?按他们行事毒辣的风格,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思来想去,如今所有矛头指向的,都只有一个人:

“吕宁儿!”

按这小丫头片子的『性』子,仗着自己有些身份的她,定然是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从她手里“捏扒”出来的。

琢磨间拿定主意,肖逸吃过小厮送来的汤饼晚食后,当下趁着蒙黑的天『色』光景,赶到街市之上,几番问询下来,终于找到一家临近的狗市铺子。

果不其然,店主人描述到有人来买黑狗血时,似乎对当时求购之人颇为印象深刻,三言两语之下,就把吕宁儿那俏丽瓷美的姿态,完美的“吐”在了肖逸眼前。令得肖逸眼里,宛如已经浮现出了一个当时买卖的场景。

“买这样多的黑狗血,费钱费力的,难道就是为了设计一个机关来吓自己一跳?”

“吓自己一跳的结果,进而会导致让我的窘态在她心里起到波澜?”

“不,这不对!自己没那么重要!一个仆人的身份,在这样的世界里,和蝼蚁没有分别。”

“那如果不是恶作剧,难道。。。这样看来,一定是她认为我本身有什么问题了?”

“如果她认为我本身有问题,却又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来浇黑狗血?”

“现在浇黑狗血,不也可反过来说明她是只到现在才认为我有什么问题。”

“现在?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回想着自己到了此地后的一切,肖逸脑中嗡的一响,暗道:“难道是自己在水缸旁的自语被她听到了?”

肖逸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定然是配置生理盐水这样的新事物,勾动了那小丫头的好奇之意,如此,跟踪自己,就成了理所当然之事了。

自嘲的苦笑了几下,一路回到客栈,径步向自己宿房行去时,倒发现在吕宁儿的房间外面,门侧缝隙之处,竟以各『插』上了一柄辟邪的桃木剑。

肖逸郁闷的叹了口气,举指在门上轻扣几下道:“二小姐,你的黑狗血,还有桃木剑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你快点带我到和尚庙里去超度吧。”

“啊!你,你原来真的是鬼,我,我不要再见到你,你,你自己去庙里超度,不要来缠我。”

“不行,我的身体是冰的,太阳会晒化我的。”

“你,你身体明明是热的,白天骑马儿,我还坐在你马后了。”

肖逸心中好笑道:“可我没有影子,二小姐,你把你的影子借给我,我就能自己去超度了”

“我不要,你自己有影子,干嘛要借我的。”

“对啊,你知道我有影子,身体也是热的,基本上和正常人没有分别,那,你还怕我什么呢?更何况我还是你的仆人。”

“可你明明说了,你是从本来的世界,来到现在这个世界的。难道你那个本来世界,不是鬼的世界吗?”

“原来二小姐你跟踪我啊。”

“我不管,你是我的仆人,我想跟踪你就跟踪你。”

“好,你爱怎么跟踪都行。不过你是误会了我话里的意思。”

“误会?”

“对,是误会!我口里说的本来世界,只是我想要了解的自己的过去而已,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吗。你想想看,你六岁时候的世界,不就可以称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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