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璇子怒不可遏,挥拳欲打聂清臣,惠明大师忙伸手按住,劝道:“玉璇道兄,当务之急是设法除掉那个七星峒的妖人,而不是在这里做无谓的争吵。”

聂清臣登时得意洋洋,冲着玉璇子挤眉弄眼,“大胡子,是不是很想吸我的血?来嘛,吸一口延年益寿,吸两口功力倍增,要是你一气儿吸了三口四口,指不定白日飞升......”

玉璇子又羞又恼,恨得牙痒痒的,一时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伸手猛拍车门,口中嚷嚷道:“停车,停车!老子再不下去透透气,迟早会被这厮给气死!”

赵正义一紧手中的缰绳,马车缓缓停在了路边。玉璇子跳下车,团团转了几圈,更是觉得又饿又渴,忍不住凑到赵正义身旁,觍着脸问道:“赵兄,喝口水应该不碍事吧?”

赵正义皱眉道:“蛊毒邪诡之极,还是小心为上。”玉璇子瞧着对面包子铺里热气腾腾的鲜肉大包,再嗅着空气里令人垂涎欲滴的肉脂香味,勃然怒道:“难道我们就这么活生生地被渴死被饿死?”

赵正义叹了一口气,“莫非玉璇道兄还有什么好的提议?”玉璇子顿时为之语塞,苦思良久,方才悻悻然地说道:“那厮费这么大周折,究竟是图个什么?”

惠明大师也走下了车,淡淡说道:“他在等!等我们筋疲力竭之时,亦是他不留后手之刻。”赵正义接道:“所以我们也只能等,等他狐狸尾巴露出之时,就是我们斩草除根之刻。”

赵正义见玉璇子犹是将信将疑,心里不免有些恨铁不成钢,但眼下毕竟同仇敌忾,也不好置之不理,转头瞧见一条野狗正在车前夹着尾巴乱叫,似乎也饿得慌。他略一思忖,便冲着街头的一个闲汉招了招手。

那汉子捧着几个包子,正自吃得高兴,见赵正义举手招呼,便摇摇摆摆地晃了过来,直愣愣地瞅着赵正义,满脸狐疑之色。

赵正义掏出一块碎银,笑道:“包子留下,银子归你。”那汉子膛目结舌,看了看手中的包子,突地往赵正义手里一塞,随手抓过那块碎银,兔子似地奔了出去,转眼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正义拿了一个包子递给玉璇子,“咬一口含在嘴里,切记不可贸然吞下。”玉璇子依言咬了一口,在嘴里含了片刻,旋即吐在一旁的地上。那条野狗立马窜了过来,但好像对包子没有什么兴趣,只咬了一口,就没精打采地跑开了。

谁知它还没有跑多远,忽然狂吠一声,跳了起来,倒在地上一阵抽搐,眼瞅着已是一命呜呼。至此,玉璇子方才真正灰心丧气,望着那条死去的野狗,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终忍不住蹲在一旁干呕了起来。

赵正义掀开车门,弯腰钻进了车厢里,将剩下的两个包子递给聂清臣,“小子,你想不想吃包子?莫怪我不有言在先,包子里可能藏有剧毒。”聂清臣早就饿了,不假思索地接了过来,张嘴就咬了一口,“与其被你们生生吸血折磨而死,倒不如一口毒死来得干净利落。”

赵正义不露声色,瞧着聂清臣一口一口地吃完了包子,并无丝毫异状,方才悠然说道:“和我料想的一般无二,看来你也没有中毒。”聂清臣仍有些意犹未尽,撇嘴道:“他怎舍得给我下毒,难道他就不想吸我的血?别忘了,我连他的酒都喝过,他要是想毒死我,我岂能安然无恙直到现在?”

赵正义点头道:“不错,也许他给你的那杯酒,就是饿鬼蛊的解药,所以你才没有中毒。”聂清臣斜眼瞥着他,似笑非笑道:“你不是也没中毒么?干嘛逼自己同他们一道忍饥挨饿?还是你心里另有所图?”

赵正义冷笑道:“你很聪明,但千万不要聪明得过了头。倘若你识时务,或许我会考虑留下你一条命,你懂不?”聂清臣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转头望着车窗外的包子铺,“鲜肉包蛮不错,再给我来两个!”

车轮辘辘,蹄声嘚嘚,赵正义驾着马车,穿过了大门集,径往阳陵镇疾驰而去。车厢里,惠明大师在闭目养神,而玉璇子眼中复杂难明,瞧着聂清臣也不知在寻思着什么。

玉璇子脸上横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来,“小子,就为了你,跟着老子下山的十四名弟子部死于非命,就连老子自己也莫名其妙中了什么饿鬼蛊,弄得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

聂清臣简直有些欲哭无泪了,“要不是你利令智昏,妄想吸食我的鲜血,你又何苦落到这般田地?这事儿能怪我么?”玉璇子狞笑道:“不怪你又能怪谁?谁让你吞了那株凤皇芝?你不过是一个穷酸书生,有何德行能篡夺天地间如此造化?”

聂清臣怒道:“照你这么说,横竖都是我的错了,你待怎么着?”玉璇子突地暴起发难,一把攥住聂清臣的领口,将其提起半个身子来,“反正大伙儿都中了饿鬼蛊,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老子索性杀了你,省得白白便宜了那妖人!”

聂清臣又惊又怒,无奈浑身要穴都被封住,便是想挣扎一下亦不可得。但见玉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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