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臣缓缓抬起右手,屈指扣住,中冲『穴』登时真气激『荡』,嗤嗤欲动,“你为一己之私竟然害了这么多人『性』命,他们死得太无辜了!”

禄存星君哑然失笑,“小子,难不成你想......”话音未落,聂清臣弹出一道劲风,霎时便『射』穿了他的咽喉。

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一般,禄存星君的眼睛里,满是惊惧与怨毒。他狠狠地瞪着聂清臣,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喉咙里只是格格地发响,一个字也说不出。他的手紧紧捂住咽喉,鲜血从他指尖涓涓流下,滴在他的黑『色』衣衫上,便如一片片凋零的枫叶,分外鲜红!

禄存星君野兽般地厉嘶一声,倾尽力向着聂清臣扑了过来。聂清臣惶急之下十指齐出,一道道劲风瞬间便将禄存星君『射』成了筛子,重重地跌落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禄存星君浑身鲜血淋漓,成百上千条毒虫突然箭一般地窜了回去,噬咬住他的咽喉、手臂、大腿及身各处!只听“沙沙”之声不绝于耳,禄存星君初时还在悲嘶喝骂,渐渐便悄然无声,不多时,竟被千万条毒虫瞬间啃成了一堆枯骨!那些毒虫在饱食了他的血肉之后,竟也软瘫在地,堆成偌大的一个虫冢,再也没有四下蠕动。

他以毒成名江湖,以毒妄杀无辜,终于也以身殉毒!谁能料到一生驱使毒虫横行天下的禄存星君,最后竟是埋身在自己饲养的毒虫之腹!

聂清臣看着那堆枯骨,又瞧了瞧那堆虫冢,心头像是堵了一块大石,终于禁不住苦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又是何苦来哉?”

惠明大师一身玄功已近油尽灯枯,此时才松了一口气,挣扎着立起身来,幽幽叹道:“可怜玉璇道兄也化成了一堆白骨,善哉,善哉。”他慢慢踱到玉璇子尸骨前,闭目默诵起往生咒。正是玉璇子临死前的奋勇一击,才得以让赵正义及时解开聂清臣的『穴』道,才得以让聂清臣出其不意地击毙了禄存星君。

寒风飒飒,落叶纷纷,赵正义悄然无息地跃到惠明大师身旁,黯然叹道:“生如夏花,死得其所,大师何须介怀?不如......”他语气忽然变得阴森可怖,“就随他去吧......”

赵正义突发一掌,猛然击打在惠明大师的后心上!惠明大师登时如遭雷噬,破絮般地被扫落一旁,直觉得五脏六腑都似撕裂开来,喉头一甜,接连吐了几大口鲜血。

惠明大师颤颤巍巍地指着赵正义,心如死灰,悲愤莫名,惨笑道:“贫僧到底还是看走了眼,都说赵大侠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虚传。”赵正义拱拱手,正『色』道:“承让承让!赵某也是一番好意,须知大师德高望重,又何必为了些许小事而自污声名?”

惠明大师摇摇头,“凤皇灵血也是些许小事?赵大侠说笑了,也太心急了......”赵正义生『性』多疑,闻言眉头一皱,“心急?”惠明大师连连咳嗽,好半响才嘶声回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出手暗算,因为贫僧本就无意染指凤皇灵血。”

赵正义冷笑道:“我知道你图谋的是那小子怀里的净命宝藏经,虽然那篇经书鬼画符似地我一字不识,可是能令甘孜般若寺心动的宝物,终归不是凡品,赵某又岂能轻易放过?”

聂清臣瞧在眼里听在耳中,浑没想过天底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坐享任侠之名,擅行恶魔之事,其言其行犹比五毒蛊虫更毒上三分。他忍不住怒火中烧,屈指指向赵正义,高声斥道:“姓赵的,你这般倒行逆施,就不怕遭上天报应么?”

赵正义仰天长笑,“报应?笑话!都说人在做天在看,几时你又见过老天报应过谁?大丈夫生当肆意妄为,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聂清臣怒极反笑,屈指急弹,数道劲风嗤嗤『射』出,赵正义早有防备,鬼魅般地闪过一旁,随手提起惠明大师拦在自己身前,阴恻恻地说道:“小子,双手举过头顶,千万别动!再动弹一下,我就先杀了这和尚,再来杀你!”

聂清臣迟疑了一下,直愣愣地瞧着赵正义,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惠明大师眼里异芒一闪,心里又是悔恨又是欣慰,平日里熟读的佛经一句句涌现在眼前,似乎有了一丝当头棒喝般地顿悟。

赵正义挟持着惠明大师,慢慢地靠近聂清臣,“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灵血究竟意味着什么?只要我吸其精华,纳为已用,纵是天下五大宗师齐聚,赵某又有何惧?待我再堪破净命宝藏经的秘密,赵某必将千秋万载,永霸天下!”

聂清臣瞅着奄奄一息的惠明大师,终究还是苦笑着摇摇头,并没有妄动半分。突听得惠明大师一声怒吼,竟是使出佛宗禁制的两伤之术,强行续接上己身分离崩坏的经脉,双肘猛地向后猛击,登时将赵正义撞退了十数步。

赵正义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正待纵身上前,忽觉两道劲风一左一右激『射』而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忙不迭地闪身避过。待到再起身时,便远远瞧见聂清臣背着惠明大师,一溜烟似地逃走了。

他又急又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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