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彣和他的师弟们,小心翼翼的赶着马车驶入天都城的南门。看着高高的城墙,苏彣心生激动。

城墙上,排列着整齐的天威大军,铠甲生威,长枪发寒,透露着腾腾杀气。城墙上每隔十丈便建有一座巨大的弩机,弩箭长达八尺,箭刃锋利无比,倒刺尖锐滑溜。谁要是不幸撞上一只这样的弩箭,保准他血肉模糊,应声倒地。弩机后面则插空架设了一座座体积庞大的投石器,这些投石器可以把巨大的石块以及装满松油的粗木桶扔出一百多丈之远。

弩机和投石器后面的开阔平台上,歇着好多只被铠甲包裹严实的龙鹰,一双巨大的翅膀此刻正紧紧贴着身子骨,它们伸着长脖子左右张望,摆着更长的尾巴在空中左右来回悠闲地扫荡。身负铠甲的骑手们则背负弓箭,右手紧握长枪,端坐在龙鹰一旁。紧急情况下,骑手可骑着龙鹰以最快的速度起飞,这可是天威大军最强的威慑力量。

不过,由于城墙太高了,苏彣在城墙下是不可能看得到龙鹰的,否则只怕他会更加兴奋。

早上,进出城门的人很多,而且所有进出的人都要接受御城司的检查,进城的方向早就排起了长队。马车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接受完了御城司严苛的检查。

虽然苏彣手里拿着天机院特有的院牌,向御城司的士兵解释了好久,但这七八个士兵对苏彣的话语置若罔闻,围着两辆马车反复查看了几遍才放行,使得排队接受检查的入城队伍比之前更长了。

不知道今年什么时候开始,天君突然下令,要求御城司严格检查入城人员及其所携行李、所骑马匹、所乘马车等。就算是通过城门入城的神族子弟也不得例外,虽然这些神族子弟也几乎不会直接走路、骑马或者乘坐马车入城,因为他们都是乘坐神鸟出行的。

神族除了天君骑乘鹏鸟外,神族其他人等的标准坐骑都是金鸾。龙鹰当然也是坐骑,但更是天威大军重要的战斗力量,因为其飞行速度极快,攻击力量极强,所以成了天威大军的重要有生力量。因此,对它们最好的称谓应该是空中猎手,而且还是十分凶悍、恐怖的空中猎手。

问天阁的弟子统一穿着青色长衫,每个人的背上都斜背着一把黑色鞘身的长剑。进了城门,苏彣一个人走在前头,仍然是好奇的四处张望,生怕错过了什么东西一样。

走在宽阔的大街上,两边楼铺鳞次栉比,流动摊贩扎堆,来往行人、车马川流不息,与南边两千多里外的上京皇都城的街道并无太大区别。抬头就能看到的金光闪烁、变化无穷的九重星流旋涡,载着神族子弟在空中飞来飞去、偶尔发出一声鸣叫的金鸾,高耸檐角且被刷了棕红色漆料的楼宇,这是同时到过神族天都城和人族皇都城的人所能立刻说出的最明显区别。

“喔??????。”

突然,一声急剧的长鸣声打乱了问天阁弟子行走的节奏,马匹也嘶鸣一声以示回应。大家仿佛都感到了一股杀气历历袭来,不约而同地将手放在了背上的长剑上,列出了迎战的姿势,并四处张望寻找杀气来源。苏彣立刻回身,然而他和师弟们都一样,什么可疑的人或事也没发现。

“没事,继续赶路吧。大家都还是小心点,可别把星君的酒给撒了。”苏彣边收剑边说着,刚才也把他给惊着了。

来天都城的路上,送酒的队伍虽然也碰到了打劫的土匪以及几只虬兽,但苏彣他们都没被惊着,没想到刚刚竟然无端无故地惊了一下。随后,大家相互一视,确认安全后,又纷纷把放在剑上的手收了回来,重新驱赶着马匹上路。

突然,一阵风急促吹来,扬起了街道上的点点灰尘。啪的一生响,只见一只巨大的金鸾落在了苏彣的前面,紧接着又是一声喔,跟大家之前听到的一模一样。金鸾一边鸣叫着一边收起双翼,双脚一弯,一位身着白色衣衫、长发飘飘的女子从它的背上跳了下来。白衣女子用手轻抚金鸾的翅膀,这厮便乖乖的闭上嘴巴不出声了。

“你是何人,竟敢惊了我的小七?”白衣女子指着苏彣说到,一边走向他。

“我叫苏彣,来自问天阁,敢问姑娘,小七是何人?我又怎故惹了小七?”苏彣拱手行礼,但是内心却疑惑不解。

“小七是我的坐骑,本来载着我好好的,突然被你惊扰到了,便朝你飞了过来。”白衣女子朝她身后的那只金鸾看了一眼,同时伸出纤纤细手指了一下。

金鸾是五州大地上最大的三种神鸟之一,另外两种分别是体型更大的鹏鸟和灵活敏捷的龙鹰。金鸾通体布满溜金的羽毛,生性温和,数千年前被神族驯服后,就一直是神族的御用坐骑,而且也只有神族可以使唤得动这些高贵的空中舞者。

“在下不敢,在下不知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惊扰到神族的御用坐骑,想必是姑娘弄错了。”知道眼前那只巨大的金鸾便是白衣女子口中的小七后,苏彣知道对方乃是神族子弟,实在不敢得罪对方。

出门前,师傅一再代自己,在外面一定不要惹事,尤其对神族要百般尊敬。不过苏彣心里实在是纳闷,自己一个人族平头百姓,哪里有那本事可以去惊扰到这只神鸟,他怎么会知道这只金鸾会飞到自己面前来。

“如果不是你使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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