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军早已收整完毕,待徐图贵一声令下,大部队便启程朝南行进。

四皇子渠梁衍因伤无法站立,坐在了徐图贵安排的马车上。苏彣和他的几名师弟跟之前一样,还是骑着马跟在渠梁衍的马车后边,受伤的几位师弟和渠梁衍的家将首领高冲则坐在了另外两辆马车上,走在队伍的后方。

大军行进在官道上,两边蜿蜒着此起彼伏的青山,偶尔也能碰上一块青草腹地或者一洼水塘。跟之前天威大军护送相比,队伍更加长。虽然没有了龙鹰骑士飞在空中监视着地面,但是大军前后五里左右距离处都有斥候骑兵,一旦发现危险情况可发射信号弹通知。

大军昼行夜息,就这样走了三日,除了偶尔遇上几只野兽外并无其他威胁,一路平安无事。根据徐图贵向渠梁衍汇报的计划,大军今日须抵达萧山后的兵驿才能扎营,后日傍晚便可进入北中路的州府——乾州城。

在马车上躺了几日,渠梁衍的伤已经恢复了许多,现在已经能够站立并缓慢行走了,只是距离双腿正常行走还须继续调养数日。这几日的相安无事,让渠梁衍自遇上鲛族刺客那日便开始绷紧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神情也不再那么严肃,恢复了往日那般随和近人的神态。

一路上,苏彣倒是没有丝毫放松和懈怠,甚至晚上扎营休息时,他也和几个师弟轮流值班守夜。

大军启程的那天晚上,他的大师弟樊清风悄悄跟他讲了一件事情,让他更加坚信鲛族刺客暗杀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几位受伤的问天阁弟子和渠梁衍的家将头领高冲恢复的很慢,毕竟那些鲛族刺客的利刃太过恐怖血腥了,导致伤口极深。

这一天,太阳已经挂在西边的天头,再有两个时辰便要天黑了。此时,大军队伍前方的兵士已经能够望见远处巍峨的萧山了。在太阳的斜射下,官道左前方的萧山格外显眼。

这一带都是崇山峻岭,而萧山是其中最高最险的那座,官道便在这些高山脚下蜿蜒着朝南方延伸过去。

前方的斥候骑兵向徐图贵汇报了萧山那边的情况,石鹰寨大门紧闭,想必今日没有路过的商贾车队,估计这群匪徒正在寨子里纵情酒色。

随即他一声令下,要求队伍加速行军,尽快通过萧山脚下赶到前方的兵驿。毕竟和石鹰寨的匪徒打了一辈子交道了,也未能将对方消灭,徐图贵还是知道那些匪徒的厉害的。

石鹰寨是一个人数众多的山野匪帮,他们依靠萧山的天险建寨,常年打劫前往天都城的商贾车队为生。因寨子后方的一处峭壁行似一只翱翔的雄鹰,便命名为石鹰寨。

石鹰寨的这伙匪徒也是徐图贵统领的北中路大军的老对手了,大军一次又一次的征讨也难以消灭干净。萧山山腰间那道幽长的峡谷成了这群匪徒的绝佳防守工事,即便北中路大军动用大型的重弩和攻城天梯都难以攻陷这道天险。这群匪徒就这样经年累月地劫掠着过往的商贾车队,囤积了大量的粮食、酒水和武器,即使被围困一年以上也足以应对。匪首黎天虎甚至在寨子里面专门建了一座五层高的土楼,圈养着一群被他们劫上山的年轻女子供这帮匪徒消遣享受。

没多久,大军便行至萧山脚下,远远望去,还能看到建在山腰间的石鹰寨上方高高飘扬的旌旗。徐图贵骑在马上朝山腰的方向望了一眼,估摸着这群匪徒应该有动作了。

果然,徐图贵的马才走了十几步远,山腰间便传来了急促的锣鸣声,应该是来自石鹰寨的匪徒。

“将军,石鹰寨有动静。”副将章亭远骑着马走到徐图贵边上,凑了过去悄悄说道,说完便骑着马赶到队伍前头去了。

又过了一会,突然从左前的山林中传来了密集的蹄声。徐图贵随即传令大军原地列阵,所有的兵士都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长刀,大家都预感到了有敌人在靠近。

“大家小心,保护殿下。”苏彣拔出背上的长剑,朝师弟们吩咐到。

“啊??????”突然,大军前方传来了一连串痛苦的嚎叫。

“虬兽,虬兽来了。”接着便听到有人大声呼喊。

“殿下,请下车骑马,有虬兽来袭。”苏彣听到了呼喊声,他立刻拍打着马车,朝渠梁衍大喊。他知道,队伍前方遭遇到了虬兽的袭击,而对付虬兽最好的方法不是正面相对,而是骑着马迅速逃之夭夭。

听到苏彣拍打马车的声响,渠梁衍立刻从睡意中苏醒,他推开马车的前门,恭着身子走了出来,在两名侍从的帮助下,较为吃力地骑上了一匹刚刚牵过来的马。

“居然还会遇上虬兽,这一路可不简单啊。”渠梁衍又紧张又无奈,他没想到脚上的伤还未完全恢复,又遇上险境了。

“殿下,待会请紧紧跟着我。”苏彣沉稳说到,但此时额头青筋蹦现。

渠梁衍周围,士兵们迅速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最外面两圈紧紧排着厚重的盾牌,长枪在盾牌缝隙中刺出,狠狠地指着外面。

“奶奶的,我的大军竟然还能碰上虬兽。弓箭手准备。”徐图贵听到前方士兵的呼喊后,一阵恼火涌上心头,这通往神族天都城的官道上极少有虬兽出没,没想到让自己给遇上了。

尽管神族的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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