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离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颗参天大树下,两天两夜了。

除了还能喘喘气儿,眼珠子可以转转之外。他的全身,哪怕是小指头都已经没有了知觉。

而和他躺在地上僵硬的身体不一样,他的内心非常地焦躁,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实在是太过突然。

这一切,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李不离今年十八岁,是一名刚刚步入大学的新生,在为期一个月的军训生活还有两天结束的时候,他突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自己的母亲车祸住院,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多处骨折,伤势不轻。接到信儿的时候,正在逗小姑娘开心的李不离顿时感觉天塌了一般,匆匆向老师和教官请过假后,便着急忙慌的赶上了回家的最后一班客车。

李不离是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他的母亲姓张,叫张好丽。

因为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张好丽只能一边操持着繁重的家务,一边做着一些简单的工作来养家糊口。生活虽然艰辛,但是张好丽性格开朗,对生活从来都是充满了信心,在李不离的印象里,他的母亲似乎面对什么样的挫折,都是笑脸相对。

在李不离考上大学之后,她脸上洋溢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李不离还有一个妹妹,今年十五岁,名叫李一心。他们两个都在母亲的影响下,都有着开朗的性格。一家三口过得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汽车缓缓的行驶在大山的盘山路上。

原本性格开朗,跟谁都能贫起来的李不离这个时候有点慌神,坐在客车上的他不住的担心,原来感觉天大的事情,在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他现在只想立马看见母亲。

突然,轰隆隆一阵巨大的打雷声惊醒了有些呆滞的李不离,他向车窗外望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车外也开始下起了大雨,雨水打在车窗玻璃上像是瀑布一样流下,看起来雨势不小。他看到邻座一位大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李不离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大哥,几点了?”那位大哥瞥了一眼李不离,正待回答。

这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伴随着司机的大喊:“都坐好了,前面塌方了……”

李不离闻言站起身来,向前方看去,此时的他更加焦虑,如果前面塌方的厉害,汽车过不去,那他回家看母亲的时间将遥遥无期。

突然,一个男性的声音惊恐的喊了起来:“不好了,咱们上面也有石头滚下来了。”话音未落,整个车厢内的人都循声往车窗外看去。

昏暗的天色下,隐约能看见一个巨大的石块以极快的速度从半山腰上连蹦带跳的滚落下来,车厢内尖叫声哭喊声顿时响成一片,李不离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那块巨石向自己的方向冲来。

“我不会要死在这吧?”

随着哐的一声巨响,李不离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等他悠悠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棵大树下面,这棵树奇大无比,像一座高楼一样耸立在那里,遮天蔽日。大树的后面则是一座大山,峭壁平滑,高耸入云。

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回过神的李不离有些发愣的想道:“我是从山崖上掉下来的吗?“

平静下来的李不离想爬起来查看一下环境,却惊恐的发现自己除了眼睛和嘴巴能动,脖子以下的身体都动弹不了。努力了许久之后,他的心情犹如被冷水浇过的火苗般冰冷,劫后余生的喜悦瞬间灭了下去。如果摔的瘫痪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和死有什么区别。

就这样,想活活不成,想死死不了的李不离在树下躺了两天两夜。

第三天上午,天气不错,艳阳高照,微风徐徐。

李不离糟糕的心情和这好天气显得格格不入,半死不活的他没有任何办法,只是躺在那里不断幻想着赶紧出现一个猎人或者砍柴的樵夫,看到自己!然后善良的他立马向自己狂奔过来,背着自己赶紧离开这里,送去医院,这样自己或许还能得救。如果万幸自己能恢复健康,一定会给他磕一万个响头。

在这两天间,李不离害怕自己睡着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所以死撑着并未合眼,然而这已经第三天了,李不离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死过去。

睡梦中的他当然意识不到,他的小腹部,有一股暖流开始缓缓转动了起来。

如果他有知觉,一定会惊讶的长大嘴巴,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的小腹好像是一个水源,暖流就像是河流,顺着他身体的某些感受不到的脉络缓缓的流向身体各个部位。

与此同时,在离李不离不足五里的一个巨大的山洞里,有十几个穿着样式奇怪的黑衣人,围拢站在一个身着深红色斗篷的高大中年男子身后。而在他们面前的地上,布画着一座符号奇多,复杂无比的法阵,在法阵的正中心,一动不动的躺着一个一丝不挂,样貌异常英俊的的年轻男子,闭着眼睛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在法阵四周,则有内六外十二共计十八个人,都穿着和黑衣人一模一样的服装,他们都是向后仰躺,嘴角都有一丝已经干了的血迹,看样子是死去有些时间了。

“唔,没有成功吗?”斗篷男子紧紧盯着面前的法阵,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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