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姐姐是傍晚的时候才回来的,回到家里,两个人都累得有点直不起腰来了。

“娘啊,今天可真是太凶险了,这要是再晚去一点,大人和孩子可就都保不住了。”武定莲揉了揉有点发酸的肩膀,今天她努力给产妇调整胎位,双臂用力太多,有点疲劳过度。

“唉,可不是嘛,这胡家媳妇,也真是的,自己搞错了预产期,明明之前就来过了一次阵痛了,让她给当成了肚子疼,憋了回去,真是把自己憋回了鬼门关。生孩子就怕这种不懂事的,明明很正的胎位,让她自己给弄乱了,差点没把自己给弄死。”母亲锤了锤酸胀的双腿,昨晚她一直蹲着,指导产妇生孩子,还用上了自己的独门秘术,给产妇助产。

“三丫头,昨晚娘使用的助产术你学会了吗?这可是咱们家独门秘术,今后你可要好好的继承啊,我就你这么一个丫头,你弟弟不可能学这个,本来也想带着芷宁的,可惜她还没过门,只好先传给你了。”

“嗯,娘,我记住了,下次,你就让我试试呗,你就在旁边帮我把把关。”

“嗯,好嘞,当年你外婆也是这样教娘的,娘当初学这个可快了,一下子就学会了,你随娘,这么聪明一定能学会。”

“呵呵呵呵,娘啊,你的聪明,可是弟弟给继承了,我可没继承,你不常说我是个蠢丫头嘛,呵呵呵呵。”武定莲笑的有点弯了腰,平日里母亲可没少骂自己蠢。

“嗨,你这丫头!”武母慈爱的拿手指头点了点武定莲的头。

“娘,姐姐,你们回来了啊,累了吧,快来吃饭,饭已经做好了。”张芷宁听见门口的声音,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招呼着。

“哦,芷宁啊,这又麻烦你了,三丫头,你看看你这个弟媳妇,多好啊,你要是有她一半,我就开心咯。”武母看见张芷宁,顿时喜笑颜开,这个儿媳妇,那是早就看好了的,怎么看都喜欢。

“得得得,娘啊,你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女儿,女儿不依啦……”武定莲装作吃醋的样子,惹得三个人都笑了起来。一家人温馨的气氛莫过于此,武定国站在堂屋门口,十分幸福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谁说婆媳之间是敌人,那是因为你家媳妇不是从小玩到大的。”武定国在心里坏坏的想到。

吃饭的时候,武定国就将预谋已久的药铺改造事业,说给了母亲和姐姐听。母亲听了之后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儿啊,你怎么会想着弄这么个,什么妇幼啥的?你这是什么时候学来的啊?莫非学院里面还教你这个?”母亲十分疑惑的说,毕竟听武定国说了他的计划,感觉比她这个干了十几年接生婆的人还要专业,作为专业人士,自然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正规化所蕴含的价值。

“娘啊,我这当然是打娘胎里面就开始学会的啊。”武定国皮了一下。

三个女人都给了武定国一个“我信了你就有鬼”的表情。

“额,娘啊,你就别管这个啦,这事,儿子我,经常在你的言传身教之下,然后加上自己的一点琢磨,弄出来的,您就说行不行吧。”

“行,当然行啊,只是这样弄起来,娘岂不是就像一个大夫一样了,这年头,哪有女人当大夫的?”

“谁说不可以,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连女人都可以当上将军,您为什么不能成为女大夫?”

“花木兰是谁?”

“额,就是一个代替自己父亲,女扮男装,上战场打仗,然后当了将军的女人。”

“哦,不知道,不认识。”

武定国被母亲的不学无术给弄得满头黑线,尴尬至极。

“唉,娘,你就别管花木兰是谁了,我觉得,这个时代,就是缺乏像您这样的女大夫,你想啊,这男女授受不亲的,你一个女大夫可以直接给夫人小姐们瞧病,而且,很多女人之间的病,多数病人,都不好跟男大夫描述,这不是耽误治病嘛,所以啊,这女大夫势在必行,而且啊,咱们医馆,就专门治这种女人小孩的病。我们还可以在门口挂一个牌子,写上,男宾止步,只让女的进来,男的不让进。这样一来,您要是做什么检查,不就很方便,那些个姑娘小媳妇,也能放得开,配合治疗。您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武定国开始灌起了心灵鸡汤,让武母有点心动,女大夫啊,这多诱人的一个职业啊,比起来叫接生婆可好听多了。武母有点意动,于是转头问自己的女儿什么意见。

武定莲正捧着弟弟写的手稿,看得入神,见到母亲询问自己,才回过神来,皱了皱眉说:“弟弟,你这女大夫听起来是很有地位的样子,我觉得可以,但是,你这里面写的什么病历啊,定期巡诊啊,甚至还有月子中心,这是个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还有啊,你设计的这个叫做什么白大褂,护士服什么的,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就是就是,还有你设计的这叫做商标的东西,大概就是铺子门口挂的那种旗子吧,酒铺写个酒字,当铺写个当字,你这画一个红色的十字?这叫啥?药铺不该画一个茶壶吗?悬壶济世啊,我看其他药铺都这样。”这个时候张芷宁也来插了句嘴。

“我们这可不是一般的医馆,我们这只为女人和小孩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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