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国,武案首,很多人开始这么称呼他了。武定国是笑的见牙不见脸的,自己还特意屁颠屁颠的跑到榜下,装模作样的,上下搜寻自己的名字。

“唉,让让啊,前面的兄台,你们都看完了,就让我看看吧。”武定国凭着高大魁梧的身躯,往里面挤,他想亲眼看看自己的名字高挂在榜首的滋味。

“哎哟,我说你,挤什么挤,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你急什么啊!”

“就是,等我们看完了,就给你看,后面好好待着,别打岔,我再找一遍,估计是漏掉我的名字了。”

前面的人群不肯让开,都是一些不敢相信自己没考上的,想要从红布上,抠出自己的名字一样。有的人是越看越绝望,甚至陷入了魔怔,一遍一遍的找自己的名字,很可惜,并没有。

武定国见到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先生,在一边老泪纵横,悲伤的哭嚎:“唉唉唉唉!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三十年了啊,我还是没考上童生啊,苍天无眼啊!呜呜啊啊啊~”

也有很多人,在一旁沮丧的互相安慰着,他们含着泪水拥抱,相互鼓励,下一次继续来,这次结束后,一定要回家继续用功读书。

当然,也有乐疯了的人,在一旁狂欢,放浪形骸,更有一个人,一边哭着,一边高兴的喊着:“哈哈哈,我考中啦!爹!娘!你们知道吗?呜呜呜~我终于考上了,你们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呜呜呜~”

科举的百态,莫过于此,也许当遇上乡试的时候,这种情况更加严重吧。这次童子试,前后好几千人,但是每一科只录取一百多人,自然是很多人没这个机会。更何况,天下已经开始太平了,年年都有读书人新增,竞争的压力,越发的巨大。

武定国这时候才深刻的体会到,在古代社会,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与地位,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残酷,悲壮,也许有些人,穷其一生,都没法榜上有名,或许会坚持下去,或许也会放弃,但是,他们这些追求梦想的人,值得尊敬!

不过,总是有那么一小撮人,总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不,有个家伙走到武定国身边,轻蔑的朝武定国说:

“兄台,是不是在找自己的名字啊,我看啊,你不用看了,这么久没找到,那就是没考上啦,别灰心啦,三年之后再来考吧,哈哈哈,我还可以给你作保哦,我可是廪生。看到没,榜上的第三十名,就是我,梅朗行。”

“哦,原来是没良心,噗嗤,不好意思,弄错了,是梅朗行,梅兄啊,失敬失敬!”武定国差点笑出声来,居然有人起了这个名字,没良心,哈哈哈,笑死个人。

“哼!”梅朗行最讨厌别人嘲笑他的名字,顿时脸上的青筋暴跳。他强压自己的怒火,不跟眼前这个失败者一般见识,反而更加嘲讽的说:

“兄台怪不得考不上,就连别人的名字,都能弄错了,果然,蠢材就是蠢材,技不如人,还要在这里聒噪,有本事你考个案首啊,我把这红榜给吃了!”

“噢哟,梅兄倒是好胃口,居然可以吃红榜,嘿嘿嘿,佩服佩服,要不要我给你准备点作料,吃起来估计有味道一点。干啃,估计会有点咯牙。哈哈哈。”

“哼!竖子!你是何人!敢不敢报上名号!让我看看你到底哪来的猖狂之子!”

“哦哟,廪生了不起啊!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叫武定国,我就在这里看你怎么吃了这红榜的,请把……”武定国笑着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武定国是吧,哼哼!小小武定国,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榜上无名之辈,居然这么狂的口气,你以为你是案首吗?笑话……额?不对,武定国?”

梅朗行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貌似这次的案首就叫做武定国!他不信邪的看看红榜,榜首的名字,赫然写着,澧县武定国。

这下子可真的装×装成了傻×了,居然在案首面前夸海口,脸色顿时胀成了猪肝色。刚才好像还骂武定国蠢材来着,那么自己岂不是连蠢材都不如?

“额,武兄,在下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办,先行告辞!”说完,头也不回的溜了。

武定国却不想这么就放过他,在他离开的方向大喊着:“没良心兄台,我给你记着啊,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把红榜给你切好,你喜欢凉拌的,还是红烧的啊,哈哈哈哈!”

武定国没想到,今天还有机会给他来了个扮猪吃老虎,原来这装×打脸的感觉这么爽,怪不得大家都喜欢。

“武兄?原来真的是你啊,没想到你这次高中案首,恭喜恭喜啊!”身后传来了一声祝福,武定国回头一看,原来是蒋盺。

“蒋兄!好巧,你也在这里啊,怎么样?这次考得如何?”武定国觉得蒋盺应该能考上,但是考得怎么样,却是不怎么清楚。毕竟能和他靠着一点提示,完成难题的人,想来学习的功底,十分扎实。

“唉,比不得武兄啊,我这次,名落定国啊!哈哈哈哈。”

“名落定国?哦~哈哈哈,恭喜恭喜啊,原来蒋兄考了个第二,哈哈哈,看来蒋兄也是实力超群啊,在下这次侥幸,略胜蒋兄一筹,所以,这次我请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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