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百无聊赖的喝着茶,这里的茶果然不如余言煮的好喝,不说茶的品质,就说这些个杯子,简直是对茶艺的侮辱,正当弦歌回味自家的茶水时,店小二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面露难色。

“怎么还不上菜?”弦歌有些饿了。

店小二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这、这,客官,可否让出一条黄鱼,楼下有客人要一份,刚好卖完了,姑娘你也吃不完两条啊,你看、你看。”

“想都别想,你直接告诉他已经卖完了。”弦歌有些气急,重重的将茶杯放下,她最讨厌跟她抢吃的。

“这、这、姑娘你、你看。”店小二十分为难。

弦歌正要出声,没想到被人抢了先,“在下顾二,夺人食粮是为不耻,但家中三弟大病初愈,实在贪恋这黄鱼的味道,望姑娘看在三弟病痛的份上,能否割爱,让在下一盘黄鱼,必当感念让鱼之恩。”

来人轻作揖,一脸诚恳。

弦歌抬眼望去,来人一身锦衣华服,白月般的锦袍上画着一副山雨满楼的图,看起来很压抑。微垂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倒是生了一副俊俏的面孔。

“君子勿要夺人所爱。”弦歌收回目光,继续喝着茶。

“姑娘所说,在下不敢辩驳,今日作法确不是君子所为,但还是斗胆,请姑娘让一份黄鱼与我,在下感激不尽。”顾二没有要走的意思,依然作揖等待着。

弦歌看着顾二,她觉得这人很固执,虽然语气是求人的口吻,但人站在那里,让人有种不可忽视的威严。

旁的人也许就让了,可她弦歌也不是讲理的人,“我若是不让,你当如何?”

“那在下只好再求求姑娘了。”顾二依然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这番回答倒是让弦歌玩心大起,“你准备怎么求?”

顾池解下腰带上的一块令牌道:“若他日姑娘有难,执此令牌于守城之人,必将救之于危难。”

在弦歌眼里,不过就是个木头疙瘩,画了一个奇怪的符,什么字也没有,能干什么,出声道:“你留着救自己倒是不错。”

“姑娘说笑,在下诚心求鱼,请姑娘成。”顾二没有收回的意思。

这倒是让弦歌有些意外,觉得此人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便不再为难,“好了,好了,让你了。”

“多谢姑娘,这顿饭就记在顾某账上了,告辞。”

顾二留下令牌就走了,弦歌本想叫住他,让他把令牌拿回去,哪想人走的忒快,一下就进了另一个房间,弦歌只好作罢。

看着桌上的令牌,弦歌陷入沉思,这个顾二,好像有些不简单。

不多时,余言抱着一副画轴回来了,坐在弦歌身旁,目光触及桌上的牌子,问道:“怎么多了块牌子。”

弦歌回神,“刚才抢我黄鱼的人给的,作为赔罪。”

余言笑道:“普天之下,能从你嘴里抢到吃食的人,我倒是想见见。”

弦歌不以为然,“得了吧,干什么去了。”

“你看。”

余言将画轴展开,是一副荒野落日图,很磅礴大气,落款居然是又止。

弦歌跟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将画拿近,细细又看了眼落款,很吃惊,“你真的偷到啦。”

“是拿。”余言满脸黑线。

“不过画的真好,跟你不相上下,如果你摹一副,定以假乱真。”

弦歌觉得,只是又止名气大,要是余言的画卖出来,肯定是平分秋色。

“那是,还是你有眼光。”余言偷笑,悄悄往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弦歌面前,问道:“喜欢不?”

弦歌接过,细细端详,满意的点点头,“做工真精致,你总是知道我喜欢什么。”

弦歌爱花,余言就特意挑了这枚木槿花簪子,与其说是一枚簪子,不如说是一枚利器,花枝的枝干藏住尖利的针锋,从远处看就是一枝连朵的木槿花,十分漂亮。

“生辰快乐,弦歌。”

余言很喜欢看到弦歌的笑脸,他希望她能一直幸福快乐!

弦歌收好簪子,夹了块黄鱼给余言,“有你陪着,每天都很快乐。”

吃着黄鱼,看着弦歌,余言有种说不出的欢愉,这样的日子,虽平淡,但他很愿意就这样一直下去。

饭后,余言问弦歌,“想去哪里?”

弦歌支着脑袋,想了想,“不是听人说这里有‘十里渡口,万家酒舍’吗?我们去看看。”

“真要去?”余言话中有一丝狡黠的意味。

弦歌看着余言那诡异的微笑,有些不满,“又不是阎罗殿,怕什么,快走。”

于是,两人就去寻找传说中的‘十里渡口,万家酒舍’了。

走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弦歌有些气馁,“到底在哪儿啊,怎么还没到。”

余言指着前方,憋着笑,“不是到了吗。”

“你逗我呢?就这里?”弦歌看着前方那孤独的小渡口和旁边的酒舍,耷拉着脑袋,满眼的鄙夷。

余言一本正经的解释着:“就是这里啊,渡口就叫‘十里渡口’,那酒家主人姓万,当然叫万家酒舍了。”

弦歌深感自己上当了,瞪着余言,“你早知道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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