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熏化作落难大家闺秀,在顾源府前待了几日,也没见到顾源,心里又急又烦,正愁时间不待的时候,听到了马蹄声,果然,一辆华丽的马车从街角奔驰而来,急风吹动帘子,让梁熏瞥见了车中的人,正是顾源,机会难得,梁熏赶紧将束发的簪子拔下,弄乱发髻,又拉扯开自己的襟衣,待马车要从身边驶过的时候,顺势一倒,就横在了路中央。

马夫见前方突然倒了个人,便赶紧勒紧缰绳,可速度过快,马车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向着前方就冲去,眼看着马蹄就要踏到自己身上,梁熏心中一紧,微微将头偏向一边,避免伤到大脑后,便心一横,等待马蹄落到自己身上,一团黑影压下,马蹄正要落在梁熏身上的时候,马蹄一偏,冰冷的马蹄只是微微擦过梁熏的身体,便重重的落到一旁。

梁熏惊魂未定之时,一只手伸到眼前,温和的声音传来,“姑娘没事吧。”

抬眼,见是顾源,梁熏的眼泪夺眶而出,梨花带雨的脸便转向顾源,捂着手臂,柔柔道:“手臂有些生疼。”

顾源一时呆住,娇美柔弱的容颜如毒药侵入他的脑海,挥之不去,逐渐成瘾,细看下,襟衣滑下漏出的雪白肌肤,细嫩滑腻,因添了红疤,愈显娇俏,心头涌起暖意,扶起她,关切道:“姑娘受伤了,不妨跟我回府养伤。”

梁熏顺势倚靠在顾源身上,柔弱无骨般紧贴他的耳畔,吐出丝丝温气,柔媚道:“谢公子。”

顾源耳朵一片绯红,下意识收紧怀抱,鼻尖传来屡屡清香,让他心神荡漾,一把抱起,疾步回了王府,将她安置在寝殿后,便叫管家去请大夫。

大夫还未赶来,寝殿只有二人,却是出奇的安静,气氛显得有些微妙,顾源率先打破沉默,问道:“姑娘从何而来?”

“小女子唤名梁熏,跟随叔父从金国而来,却不想偶遇山贼,幸得小女子命大,被叔父力救之,才逃了出来,可叔父却……”梁熏作势捂着眼,低低的抽泣着。

顾源心下生了怜爱,上前抚着梁熏的后背,安慰道:“以后你就在王府住下,由本王照顾你可好?”

“王爷?”梁薰呆呆的望着顾源,片刻后,才作势要行礼,“熏儿冒犯,请王爷恕罪。”

顾源赶紧扶起梁熏,脸上有了笑意,“你同意住下了?”

“王爷。”梁熏娇滴滴一叫,让顾源亦为之一颤。

二人电光火石般,管家带着大夫进了殿,梁熏轻推顾源,红着脸,娇羞的别开脸,顾源不满的横一眼管家后,才离开梁熏,坐到不远的椅子上,注视着榻上的位置。

大夫诊脉后开了药,才道:“姑娘惊恐忧虑过度,要静养。”

“嗯,下去吧。”

管家带着大夫退下,顾源走上前,将被子给梁熏盖好,柔声道:“你且先休息,本王有要务处理,晚间再来看你。”

“谢王爷。”梁熏水汪汪的眼睛不经意看向顾源,后又娇羞的将被子拉过头顶,装作不理顾源的样子。

顾源嘴角扬起笑,再看梁熏时,已然动了心,奈何要务缠身,只是帮着捏了被角,才不舍的走出寝殿。

听到关门声,梁熏将被子拿开,拉好衣襟,走下床,快速打量了四周,见无来人,才快速写了张纸条,待墨迹干透,便将纸张搓成细条藏进头上的簪子中,后又若无其事的钻进被子,开始小眠。

书房,顾源正看着各地探子寻来的密报,其中有一条金国的消息最为异常,信上说,金国六皇子最近频频与其朝中大臣联络,而金帝也册封了六皇子的生母为贵妃,其中意味,明显不过。

顾源合上信,思索着,金国太子册立多年,朝中重臣皆拥戴,而现下,六皇子此举意在夺位,可见,金国将要发生一场动荡,这样的动荡于大昔不可谓是一个契机。

“来人,备马!”

顾源拿着信件赶忙到皇宫,欲与顾池商讨如何应对。

片刻,顾源就到了御书房,见顾池乌青着眼,关切道:“二哥要注意身体。”

见是顾源,顾池放下手中的奏章,招手道:“三弟来了,快坐。”

顾源上前,将接到的密报呈给顾池,“这是探子发来的,金国恐有大乱。”

“天赐良机。”顾池看完信件,脸上有了笑意。

“二哥远见,我们作何打算?”

“暗中支持六皇子。”

“若被金帝发现……”

“无妨,金帝昏懦胆小,构不成威胁,需注意的是沐王府和那个世子。”

“静观其变。”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金国久久以武力威胁大昔,使大昔屈辱至今,如今,只待金国内乱,大昔趁机打击,重创金国国力。

出了宫门,顾源望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心里的斗志被激发,大昔世代君主皆无法扼制金国,亦无法扩大疆土,如今,二哥奋志勃发,大昔的将来,无限可能,他亦很想跟着二哥,踏上金国的疆土,实现多年的夙愿。

骑上马,意气风发的驰骋在宫道,周遭的风景一一入眼,眼花缭乱间,梁熏的脸出现在眼前,那样柔媚娇羞,让他心神荡漾,不禁加快了行程。

情之所起,一往而深,一旦陷入,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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