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文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后,若不是幼青提醒我,我竟不知,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走路竟然丝毫没有声音。

我转过身去,正正撞上韩宇文忍俊不禁的模样。

“想不到我们的十二公主竟有如此癖好”

我发自内心的觉得,每每我出丑的时候身边总有人能瞧见,好像我身边装了一双眼睛,只要我稍不如意便有人集体围观。

我有些语塞,正思考该如何接他的话,往下来的话真是让我听的一头雾水。

“我见公主心思单纯,请听在下一言。韩齐绝非是你我能掌控之人,若你对他存有半分不该动的心思,还请公主称早断了这份念想。

他的城府比你我都要深,手段绝非是你我能想象的狠毒,你与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若今日之言公主不爱听,就权当我今日没见过公主,告辞”

说完,他便牵着一匹马扬长而去。我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大约说韩齐很不好。我自认为这与我无甚关系,不该动的念想大约是指的我喜欢韩齐。

诚然,我觉得我自己很喜欢韩齐,喜欢幼青,也喜欢阿羽,这个世上大约没有我不喜欢的东西,要说到不喜欢,大约是不喜欢父皇瞧我的眼神罢……

大约到了卯时,宫宴开始陆陆续续的准备。昨夜找不回来,倒是失去了这样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光是瞧着,我的口水就快决堤了。

但是宫总宴会规矩甚多,皇帝不动筷子,谁也不敢先动,我发自内心的觉着,能看不能吃的感觉真真是太煎熬了,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力气也快消耗殆尽了。

瞧着陆陆续续进来赴宴的王公大臣,家属女眷们,各个都神采飞扬,熠熠生辉,来一个人便站起来同那人打招呼嘴里不停的嘘寒问暖。

例如那个被人叫做杨大人的,见着一个人就一个劲的夸人家又年轻啦,又生了几个孩子啦,娶了几个老婆啦。

这种话要是放在咱们祁国说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觊觎别人家产老婆跟孩子呢。

我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瞧着那些唾沫横飞的王公大臣们相互给别人头顶戴“绿帽子”

我正瞧得起劲,一边听那些人说着一样的话,一边看他们奥斯卡演技般的夸张表情,幼青忽然自旁边戳我。

我懒散的抬头瞧这幼青,我肚子都要饿扁了,难道是可以开吃了吗?

我正想开动,却瞧见幼青眼神不对,再一回眸,我忽然发现,落座的所有人的眼神似乎都在瞧着我!连皇帝皇后的眼睛也时不时的落在我的身上。

我暗叫不妙,慌忙调整自己的坐姿,只觉得冷汗不停的从我额间冒出。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所有人都落座了,彼时我未仔细瞧这些皇宫女眷们的姿容,今日看来才真的谈得上各有千秋了。

其中最为得宠的,大抵就是韩齐的生母熹贵妃,不同于皇后的姿容艳丽,熹贵妃的容貌端庄,娴静大方,温文尔雅,很是耐看。

我觉得有这样一位相貌的生母,韩齐生的那样精致也不足为奇了。

而最为出众的还属卢家嫡长女卢裴裴,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也难怪大部分的男子在瞧见她时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今天,边疆大捷,剿灭了匈奴余党,将诺尔布一族围控至狭隘的山谷,一举歼灭,大快人心。

今日朕,邀请各位爱卿前来赴宴,一是庆功,二是想同各位爱卿叙叙旧,唠唠家常,大家不必多礼,众位爱卿……请”

皇帝一边举杯,一边朝着诸位大臣漫不经心的说。

不多时,中庭内便传来乐声。几位身着华丽服侍的舞女下着霓裳,上着羽衣,随音乐翩翩起舞。

诚然我的母妃虽出生于名门闺秀,但那一曲霓裳羽衣舞,当真真是轰动了整个祁州城。

只因母妃在皇祖母寿宴上的一曲舞,大得称赞,此后祁州城百姓纷纷效仿,人口称赞。最后却落得一个蛊惑人心的妖妃形象被父皇终身禁舞。

此后我的母妃再也未曾跳过舞,却仍然在我小的时候教导我如何舞曲,因而我的霓裳羽衣舞自我幼时便已跳的极好。

但今日瞧这他人跳起这舞,还是不免有些心酸。我低下头兀自品尝起糕点,不想再瞧见那舞,不想再忆起那些往事。

幼青见我有些反常,以为我大约余疾未除,便问我是不是要先行离开。

诚然我是有些难受,但是面对这一道道的吃食,说什么也不想浪费了,我同他摇摇头,这种小场面,我还是能撑住的。

之后的时辰里,我瞧了许多舞,也吃了不少糕点。但那最后一曲,竟然是当朝宰相卢世卿的女儿卢裴裴献舞。

我有些吃惊,大约是从来没有想过国中臣女竟会当众献舞,瞧得出来,这应该不是鄞国的风俗习惯。

我做了十一年的公主,岂会不知无论是照着哪一国的礼法,大家闺秀都是以当众献舞为耻的。

除了舞女艺妓以外的平常人家的姑娘都不会如此。而卢裴裴今日,竟然穿着舞服出现在宫宴之前。

很显然,许多人见了她都面露惊异之色,但几乎转瞬即逝,大约是觉得皇帝都未说什么,其余的王宫大臣们自然也是瞧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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