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轮盘能够扭转乾坤,假如时间能复退十年,倘若他命里注定的人不是我,也许从这故事的开端我就会选择离开,最后这十里寒苦断魂骨,亦未能改变我们的命运……

方才那一席话将在场的人都吓得不轻,谁都能瞧出来,这个老人绝不是在瞎说。

他的眼神闪烁,仿佛遇见了平生知己,直直的盯着那被我揉捏的不成样子的画卷。

“这不是普通人的画,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他语气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我狐疑的看着他,阿羽见状已经拔出佩戴在身上的长剑,剑锋直指老者。

“放下”

阿羽的声音凌厉而低沉,周身已经运气内力,被他运转的空气已经开始极速旋转起来。

但老者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似乎完没有把阿羽放在眼里。

“老朽闯荡江湖多年,还能怕你这黄毛小子不成!”

我忽然感觉到老者目光有些微的变化,那是一种蔑视一切的强者风范,我知道假如阿羽真的同他动起手来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阿羽快住手!”我惊呼,幼青连忙止住阿羽的下一步动作,阿羽的手被幼青缓缓压下。

两人运转的内力也渐渐收回,老者猛地一垛拐杖,冷哼一声。

“姑娘,你若信老朽,只管跟我来。”

他的身上有着一种不平凡的气息,就像山峰上那寒冷刺骨的冰雪一般不染尘世。说罢他便转身离去,也不理会我有没有回答他。

“幼青,阿羽你们在这等我。”

我交代了一声,忙跟上老者的步伐,他身上有太多我想知道的秘密,有太多我解答不了的疑惑。

他缓步行在最前方,到了一个四周都没有人的房间,他的拄着拐杖,使劲敲了地板中央一块松动的木块。

我只觉得周身的房间正在剧烈的错位,墙壁开始向各个方向分散,组合,再分散,再组合。

最后我同他周身的空间完变了形态,早已不似方才那般客栈的形象。就像一间密室那样,神秘而幽静。

我已经听不见外面客人们喝酒划拳的声音,只听得自己的心脏正有韵律的跳动。老者塞给我一个烛台。

“跟紧了,错一步就是死”

他的声音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响起,好在有烛台能够照亮前方一小片陆地,却仍然不能看清这里的貌,也不知道周围是什么东西,只是隐约能听见下方有水流的声音。

他没有用烛台,只是用拐杖在前方探路,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我才瞧见前方有一微弱的黄色光晕。

瞧得出来那应该就是密室的尽头,我和他缓缓走进那房间,映入眼帘的不是陈列的家具,而是周围架子上摆放的人的尸骨。

那些人的皮肉早已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个个的头骨摆放在架子上。霎时间我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开始往上冒,一种难言的恐惧逐渐侵蚀我的内心。

“你别怕,我们做的是死人的生意,不做活人生意”

老者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他缓缓走到屋内的石凳上坐下,桌子上摆放了一些类似乌龟壳,贝壳之类的东西。

“小姑娘,你可知你方才走的都是什么路”

我狐疑的摇摇头。

“方才太黑了,什么也瞧不见”

老者倚着拐杖,慢吞吞的说

“方才你的脚下是水,连接这鄞州城最大的往生河,你若是失足掉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我听的心惊胆战,只觉得刚才从阎王殿走了一遭,好在我这条小命还在自己手里。

“打你进门那一刻起,我就瞧出来你不是普通人,你的命运轮盘已经开始旋转,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方才你手里的那幅画,就是佐证。”

他一口气说了设么长串话,听的我是云里雾里,半信半疑。这都哪跟哪啊,一幅画怎么就能说明我以后的命运。

“我知道你不信,方才卖你画的,是不是一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小姑娘,衣服破破烂烂的”他问我。

我觉得很奇怪,难道刚才我买画的时候被他瞧见了?

“你是如何得知”

老者轻笑一声,脸上的皱纹也随着他的笑扭曲着,看着十分瘆人。

“那个人,是个女巫。所有的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她是在提醒你,小姑娘。”

说完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像说话是一件很累的事。我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这个人神神叨叨的,那样一个可爱女孩怎么可能是个女巫。

“你是祁国十二公主,你生下来命格就有异数,因此你的经历永远不会同你的姐姐们一样。”

“为什么你都知道”我觉得这个老人很奇怪,他就像每天都在我身边监视我一样。

他笑了笑继续道

“我不仅知道你知道的,我还知道你不知道的”他手指轻轻点了点我,一脸神秘的同我说。

“我还知道你并非你母亲亲生”

我直觉耳边犹如五雷轰顶,他在说什么。如果我不是我母亲的女儿,那我是谁。我觉得他在胡说八道,眼中逐渐氤氲起水珠。

他说什么都行,但我不能不是我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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