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东西,她当时没有来得及想,整个人便被大火吞没。如今想来,却有说不出来的蹊跷。

云翎不再说话,定定地盯着那么一石头看,越看越是觉得普通,于是伸出食指轻轻地上前戳了一下。

触手冰凉,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粗糙,还带了点玉石的光滑。

云翎心头的疑惑更甚,总感觉这东西似乎跟她重生有着密切的联系,但具体的却说不出来。

突然,那块石头光华大盛,腾空而起,“哧溜”一下钻进了她的掌心,把云翎吓得心脏砰砰直跳,胳膊上的汗毛儿全都立了起来,背后的衣裳湿了半边,同时手里面只觉一阵灼热,几乎要把她的皮肉燃烧起来。

“啊!”云翎不由自主地轻呼出声,担心地回头望去,却见青竹好像对此一无所觉。

被她的叫声惊到,小丫头几乎是下意识地丢了手里面的东西便冲了过来,看向云翎,围着她急得团团转,不住地问着,“小姐,你怎么了?可是伤到了哪里?”

也不怪青竹激动,实在是她刚才的呼痛声太过凄厉了。

云翎连忙定了定受惊的心神,冲着青竹摇了摇头,悄悄展开刚刚感觉灼热的那只手。

入眼,一片白嫩,连半丝红印都无,奇怪的是在食指指根处,却多了一个绿豆大小的灰绿色印记,有点像胎记,颜色与刚刚那一块石头出奇的一致。

这……

云翎纳罕,母指便轻轻地抚了上去,便觉得头脑一阵眩晕,人似乎被带着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里一片混沌,没有天空,也看不到大地,只有一缕缕的黑白气体不停地盘旋、缠绕,却决不融合,黑便是黑,白便是白,不见丝毫的中间颜色,说不出的怪异,而又神秘。

突然,那白色的气体似乎沸腾开来,不断地翻滚着,最终把她团团围住,一丝丝,一缕缕地直往她的身体里面钻。

这里哪里?

这些气体……云翎只觉得说不出的奇怪,下意识地便想要躲,就在这时,青竹焦灼的声音传入耳中,“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啊?不要吓青竹啊!”

她睁开眼,人依然坐在自己卧寝当中的梳妆台前,菱花镜映出青竹着急的脸,随着她回神儿,一只微冰的小手儿抚上了她的额,纳罕道:“没有发烧啊?”

云翎也是心惊异常,暗道那块石头古怪,可是这个时候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快速地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轻拍开小丫头作怪的手,笑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可吓死奴婢了,突然就不说话了……”青竹调皮地吐吐舌头,把自己的小胸脯拍得“啪啪”作响,嘟囔道,“刚才小姐那样叫,还以为您又有哪里受伤了呢!”

当然这小丫头更加担心的是她家小姐会像昨天夜里一样发烧,那湿帕子都要烧着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太过心惊。

云翎心里面熨帖,突然又想到前世的时候,小丫头鲜血淋淋地与自己一起倒在大火里面的场景,心里面便又是一阵气血翻涌,狠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瞧你说的,难不成你家小姐就这样容易病?再说,今天落水的可不是我!”云翎挑嘴,故意嗔怪道。

提到落水,便又想起了翠柳,“她现在怎么样了?”

青竹也不含糊,道:“回来之后便有些发烧,奴婢吩咐小丫头子送了一壶热茶过去。”

云翎轻轻点头,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道:“明天派一下小丫头过去,好好盯着。”

青竹领命,自去安排。

云翎这边,自上而下,一派安宁。

云老夫人年岁大了,折腾了一天,也早早睡去。

云大夫人的长春院却依然灯火通红。

“啪!”

一个茶盏自门内飞出,落在地上,瓷片飞溅起来,打在门口跪着的一个小丫鬟脸上、身上,左边脸颊很快地渗出血来。

小丫鬟低垂着头,牙齿死命地咬着小唇,吸了吸鼻子,却是不敢哭,小小的身子在夜风里面看上去瑟瑟发抖,可怜极了。

“病了?要请大夫?你可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尖锐的女音从屋内传出,怒气腾腾的席卷而来,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生惧意,“回去告诉那个小贱人,就说本小姐说的,今日府里老夫人六十寿诞,延医问药的不吉利,等到明日再说。”

小丫鬟无法,只得冲着门口磕了三个头,蹒跚着往回走,双腿好似支撑不住自己身的重量,几次差点摔倒,要知道她过来一跪就跪了两个时辰,腿都跪肿了。

屋子里面,云霜怒气冲冲地坐在云大夫人的软榻上,一双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桃子。

云大夫人亲手接过丫鬟剥好的鸡蛋,用白布包上,轻轻地与她按在眼上,边按边轻声的劝慰着。

可是,云霜却是越想越生气,大吼道:“那么一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还想着请大夫,真真是气死我了。当时是怎么说的?保证万无一失,万无一失!怎么那云七没有落水,她自己倒掉进去了?嗯?”

“还有那个寿礼,她说什么来着?说那云七要送的是一副字画,还说那字画水平很是一般?结果怎么着?却弄出一副双面绣来,而且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