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剑知道沧云喜欢清净,就把身旁的小丫头们都遣散了,然后将沧云扶起来,喂他喝药,“大人昨天那一身血真是吓死我们了,就听着有人撞门,打开门一看,您浑身是血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个酒坛子,酒气都盖过了身上的血腥味了,脸色也白得吓人。本以为总算是平息了一段风波,谁知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您出门怕阵仗太大惊动了教主不带人去,毕昂他们怎么也不让跟着呢?我听萤心说,当时那场面怎么也有百十来号人,大人您连出手的机会都没给他们。不是去找凌姑娘的吗?怎么会和决澜宗的人打起来了呢?好在红绡姑娘说大人的伤口虽深,但没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休养几日,也就没事了。”

“侍剑,你何时也学得和红绡一般变得那么啰嗦了。”沧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的将眉毛皱作一团。

“大人就算闲我啰嗦我也要说,您流了那么多血,现在身体虚弱的很,切不可再劳心劳力了。”

“咳,我的身,我的心,都是教主的,劳不劳也不是我说了算。”

“那凌姑娘那边······”

一说到凌烟,沧云有些激动,又开始咳起来。

侍剑知道不论发生什么,他心里还是在乎凌烟。沧云也知道侍剑最懂他的心思,什么都瞒不过她,还是松了口,“我承认我当时确实有些失控,可你若见了她当时的反应,你也会心寒的。”沧云说这话时委屈的样子像个孩子,一反平日的桀骜。

“因为凌姑娘看到了另一个你,一个和在她面前完全不同的你,其实你是在生你自己的气,你在害怕是不是?”

侍剑不愧是侍剑不枉沧云视她为知己,总是能一语中的。“你啊。帮我通知荧心让她暗中保护凌姑娘,一旦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

另一边,镖局的大队人马如今也仅剩下他们四人,他们先找了附近的村子住下,商量这日后作何打算。这日,众人围坐一堂,面色凝重不语。秦汐率先开口问道,“郡主,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我们吗,到底决澜宗那群人找你是什么目的?你不说清楚,我们可不会再帮你。”

“是呀,我带出来那么多人,现在都死了,我回去怎么跟我爹交代啊。”南飞在一旁嘟囔着。

子燕听着他们在这儿抱怨,也一副不耐烦,“死了那么多人,也不全是我的错啊,还不是那个沧云见人就杀,要不是我闪的快······”说着,瞄了凌烟一眼,“你们哪还有机会在这儿数落我呀。”

秦汐也看了看凌烟,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也没听进去子燕刚才的话,“人可是你招来的,别转移话题,到底你怎么得罪人家了。”

子燕犹豫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羊皮纸,神情变得伤感,“其实他们是为了这个。几个月前,我娘过世了,这是她留给我的遗物,我也不知道决澜宗的人抢它做什么。只是我娘离开不久他们就派人来王府挑衅,我爹为了保护我,就派人护送我去京城避避风头,也不知是怎么走漏了风声,半路遇到他们的人劫杀,几个侍卫护送我逃了出来,我们只好再找一家镖局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