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听了忙向山门跑去,秦汐欲追却被管家拦住,“公子,您带来的那位姑娘身份十分可疑,老奴不光见到她与残月教的黑脸小子窃窃私语,方才又奋不顾身冲上去救沧云,此人接近公子必有目的,断不可留在身边。”

秦汐阴沉脸,“你在背着我监视她!你知道的那些,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不想知道的事。若是你再自作主张,或是这刚才让一句半句传到我爹的耳朵里,不要怪我对您老不客气。”

另一边的山门,韩鸩已带着一群人围住了沧云一行,“要不是因为你,夺魁的本该是我,哪轮得到秦汐那小子。”

沧云没有理他,继续向前走。

韩鸩接着说道,“刚入山庄那日被你打断手的那个是我弟弟,我当时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会叫的狗果然不会咬人,你这个狗娘养的。”

沧云停下脚步,喉头微颤着,“韩家家主不失为一个英雄,只可惜教出了你们这样的儿子,真是家门不幸,你应该庆幸我当日留了你弟弟一命,不然你们天鹰阁就要绝后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以至于剑光闪烁之间,韩鸩倒下,所有人都未来得及反应。

“少主。死,死了。你,你你……”

“我既做了,便不在乎什么后果,你们要是想寻仇,尽管放马过来。”沧云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他环视四周,似乎也无人敢向他应战,“既然你们现在都没有准备好,日后,够胆子就来残月教找我,随时恭候。”

撂下这句狠话之后,沧云握紧身旁侍剑的手对她说道,“侍剑,扶我一把。”侍剑见他脸色煞白,还出了一身的冷汗,就知不好。到底之前伤的不轻,又一直没有养好,新伤叠旧伤,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了。

极夜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你怎么也得撑到出这门啊,不然就太没面子了。”

眼看就要出了山门,却见游皓月追了上来,“沧云先生,请等一下。虽然韩鸩的所作所为的确有些过分,可这事毕竟发生在樊龙剑庄……”

极夜道,“游大小姐想如何,绑我们回去问罪?怎么也该多带些人来。”

萤心不服气道,“不过是杀了个正派败类罢了,怎么就得听凭你们樊龙剑庄处置了呢。”

游皓月慢慢走近沧云,见他伤得不轻,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看你受了伤,拿了些伤药给你应急,事情已经传开了,樊龙剑庄肯定会派人来追的,你快走吧,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多保重。”游皓月灼灼目光看得沧云浑身不自在,临走前还将一个剑穗塞到他的手上。

“你看,我就说她对你有意思吧。”极夜狡黠一笑。

等凌烟赶到山门时残月教的人已走了。沧云杀了韩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可前去残月教寻仇的天鹰阁内精英皆是铩羽而归,老阁主气得一病不起。天鹰阁的人又闹着要游庄主为他们做主,游庄主虽应承下来,却一直不见进展。想牵头正派人士一同讨伐残月教,却无人愿出人出力。

按教主的说法,这些正派人事表面上称兄道弟,其实不过是一盘散沙。没人会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及自身的利益,他们看起来光明正大,哪个暗地里没有和残月教做过交易。一方面,残月教手上握着他们的把柄;另一方面,他们需要残月教替他们做自己不方便动手的事。只要他们倚仗着残月教一日,残月教就不会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