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三师公并不准备立刻离开,甚至还向她出了邀请:“我是也坐马车来的,走一起。”

“不用了吧……”楚玥全身抗拒的说:“我自己走回去便好。”当她迎上自家三师公那吻温和的不能再温和的目光时,她默默的来了句:“那便麻烦三师公了。”

“不麻烦不麻烦。”月景萧摇摇头笑眯眯的说:“关爱小辈,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应做的事。”

楚玥……

关爱?呵呵!谁知道你肚子里装了什么坏水啊?

就这样,楚玥百般不愿的与月景萧上了车。

哪知这马车一动起来,月景萧便问:“你方才有关护国公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是什么?”

楚玥……

这事不是过去了吗?

月景萧见楚玥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便好心的解释道:“我与陛下都不是瞎子,你那好像发现了不得了事情的表情,我们还是看得见的。”

楚玥……

“说吧~”月景萧催促道:“到底是什么事让你非得说自己是眼花了。”

“一定要说吗?”楚玥还是有些纠结。

“不能说吗?”月景萧反问。

“也不是不能说……”楚玥迟疑了一下只好说道:“我观那护国公的姿态不像是个久病不愈的人。面色是健康人的面色,身子挺拔连点佝偻之态都没有。脚下的步伐也不是虚浮无力的,而是扎扎实实的。”她顿了顿又说:“这哪是一个久病不愈的人该有的神态啊……”

月景萧听到楚玥这么说道心中也觉得奇怪,他说:“不可能啊~护国公确实是久病不愈,当初太医也说过,治是治不好的,只能养着。”

“他什么病啊?”楚玥疑惑的问道。

“倒也不是大病,就是战时伤了底子,一直养不好。”月景萧淡淡的说道。

“战时?”楚玥一脸的茫然。

“嗯。”月景萧点点头说:“他是怀信父亲的旧部,当年镇北军诸多将领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他说完之后,才想起楚玥可能不知道这事,欲开口解释的更清楚些。

但却听到楚玥说:“听从枫说,当年镇北军极为惨烈。”

“他与你说过此事?”月景萧惊讶的问道。他以为陆从枫不会与楚玥说起自己的过去呢。

楚玥点点头说:“对,在厌次的时候,他与我提起过。”

月景萧笑了笑没有说话。

“所以,我觉得更应该与从枫说这事了。”楚玥若有所思的说道。

月景萧听后便抬手拍了拍车壁扬声说道:“去长平侯府。”

“是!”马夫应了一声之后,便改道去往长平侯府了。

陆从枫瞧见这两人一同前来拜访的时候还挺惊讶的,再带着二人去往茶室的路上便询问二人的来意。

楚玥便说:“我在四方客见到护国公了。”

陆从枫一听这个也是下意识的不信,他说:“怎么可能?他那一把老骨头都快躺退化了,怎么可能会去四方馆?”

“可真的是他啊~”楚玥认真的说:“我没有看错。”

“真的?”陆从枫还是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