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知道楚汐会担心的。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让楚汐担心。可这不是没办法吗?

她轻声道:“你告诉她,就说我没事。”

“您觉得娘娘会信吗?”芙蕖无奈道。

楚玥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边,钟离烨去了雅月阁。

楚汐将茶放到钟离烨的手边笑着问:“玥儿惹您生气了。”

钟离烨冷哼了一声道:“见过不知好歹的,没见过那么不知好歹的。”

楚汐摇摇头轻声道:“陛下莫要再气了,臣妾代她向您陪个不是。”

钟离烨喝了口茶没有说话。

楚汐想了想半开玩笑似的说:“若陛下不消气的话,不若罢免了玥儿以此泄气可好?”

钟离烨看了一眼楚汐依旧没说话。

楚汐在心中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她是真的想让钟离烨罢免了楚玥,这样楚玥就不会总是遇到危险。

“陛下怎地让玥儿在宫中养伤了?”楚汐好奇的问道。

钟离烨解释道:“子房离京前托朕将楚岳放在宫里养伤,说是若没个人压着他的话,他都能拖着残躯上天。”

楚汐……

这还真是个让人感到羞愧的比喻啊……

“朕以为子房是夸大了,如今一见,他确实是个能拖着残躯上天的人。”这句话钟离烨倒是有一番咬牙切齿的意味。

楚汐默默地说:“委屈陛下您了……”

十日后。

一身男装的拓跋念筠与阿奴出现在了运城。

运城因为位置偏僻的缘故,并不繁华。因聚集了一群三教九流的缘故,混乱不堪。

拓跋念筠与阿奴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一家赌坊,在一片嘈杂的人群当中,准确地锁定了目标。

她向阿奴使了个眼色,阿奴会意无声地向目标靠去。

那个目标是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衣衫不整,满身酒气。

他正和一群人一起喊着“大、大、大!”声音大到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了。双眼一错不错地看着那即将开的骰子,期望着那骰子能如自己所愿。

在骰子开的那一瞬间,他就被人从人群中扯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就要破口大骂,但看清扯他的人是阿奴时,那脏话噎在了嗓子眼,怎么也骂不出来。双眼瞪得极大,好似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一样。

“打北边来的,找你问个路。”阿奴面无表情的用摩耶话说道。

男子下意识的吞了口吐沫,磕磕巴巴的说:“换个地方说话。”

阿奴直接带着他去了赌坊旁边的巷子里,拓跋念筠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那男子看到拓跋念筠时,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殿、殿、殿……”

“用你的命,买我三哥的消息。这笔生意,你做还是不做?”拓跋念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不、不、不……”就在男子要求饶的时候,阿奴的刀已搭在了他的肩上。

巷子口不断有人经过,经过的人也都注意到这里面的异常。可没有一个人顿住脚步观望,或拔刀相助。因为这样的场景在运城十分地常见,他们已经习惯了。没有人会多管闲事的。

“请殿下莫要为难小人。”那男子颤抖着说道。

拓跋念筠懒得与他废话,只是道:“想死,还是想活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您不能杀小的,小的可是放置在炎的探子。”男子梗着脖子说道。

拓跋念筠很不耐烦的说:“你是我三哥放置在炎的探子,杀了你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你……”男子瞪眼。

阿奴架在他肩膀上的刀微微一动,男子的脖子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我说,我说!”那男子失声惊叫。

“您想要知道三皇子什么消息?”他问道。

“我想知道他为何要杀镇抚司统领楚玥?”拓跋念筠问道。

男子说:“不是三皇子要杀镇抚司统领,是仉督先生。”

“仉督冠玉?”拓跋念筠皱眉。显然这个答案是在她意料之外。

“对。”男子连忙说:“包泽要杀那个楚岳,这其中大部分也是仉督先生的手笔。”

仉督冠玉与玥儿有仇?拓跋念筠沉思。

片刻后她又问:“朝中有多少人想要杀我?”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语气十分的平静。好似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男子犹豫着不敢说。

拓跋念筠见那男子不说话,便笑着问:“是不好说,还是不敢说?”

男子脸色一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行了。”拓跋念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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