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室中光线昏暗,目盲的男人摆弄着自己墨镜,向神父讲述着。

“我的奶奶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对上帝非常敬畏,你会喜欢她的,神父。”盲人回忆着他奶奶的面容,面带微笑。

神父没有说话,他安静地倾听着。来这里的人各式各样,不同职业不同人种,但是他们的共同点都是来忏悔,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寻求庇护和解脱。

男人在自己的回忆中沉浸了一小会儿,他发现奶奶的面容已经在他的记忆中模糊,他接着说道:

“她以前说过,小心默多克家的男人,他们有心魔。”

“有时候是能看出来。”他语调耐人寻味,表情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楚。

“我的父亲生前是个传统的拳击手,一生败绩多过胜利,生前有24胜31负的记录。”

“但他非常抗打,耶稣啊,他真是抗打。”

“注意用词。”神父出声矫正他不尊重的用词。

“很抱歉,神父。”男人立刻道歉,他的喉结在昏暗的光线中上下滑动了一下,像是咽了口唾沫,继续讲述他的父亲。

“他以前的对手总说打他就像在打一棵树。”

“他不敌对手的时候,我爸爸的策略就是让他们打,直到对方打断手为止。”

目盲的男人轻笑着,回忆起他父亲站在擂台上的模样。

“他从未被打倒过。”很快男人就注意到自己说的不对,改口补充道:“当然他也被打倒在地过,但他总能再次站起来。”

“他输得时候也是结结实实地站着输。”

“不过有时候……”他的语气变了,摆弄着手上的墨镜,睁着眼睛,他已经瞎了很多年,但是他感觉自己在这一刻回到十几年前双眼完好的时候,站在擂台下,观看自己父亲的比赛。

“有时候,他突然就爆发了。”

神父皱了皱眉头,他从忏悔的男人身上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是出于神父的职责,他没有打断男人的讲述。

“就在拳击场上。”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描述当时的情景。“他的眼神突然变冷。”

“变得非常冷酷。”他的面容在这一刻狰狞起来,他描述父亲的一举一动,好像他不是在台下观看,而是在擂台上,他就站在他父亲的旁边。

“他开始慢慢走上前去。”

“手放在两边,好像什么都不害怕。”

“他的对手看到他的表情就想逃离他。”

男人长出一口气,试图抚平激动的情绪。

“我爸爸,会抓着对手,把他们逼到墙角。”他停了下来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最终他找到了。

“释放他的心魔。”

“我当时不理解,不能明白的他的感受。”目盲的男人冷静了下来,他补充道:“至少当时不能。”

“你现在理解了吗?”神父按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安,继续自己的本职工作,这个男人是上帝的羔羊,他要为他指引正确的方向。

“如果你能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或许我能为你做些什么。”神父极力想劝说男人。

但目盲的男人露出微笑,他带上墨镜,把心里想说的说出来以后,他感到一阵轻松,更也坚定了他的想法。

“我并不是想忏悔我的罪行,神父。”

“我是想求得你的宽恕。”

“宽恕我做过的,和即将做的事。”

不安的阴影在神父心中不断放大,他说,“忏悔不是这样的。”男人却陷入了沉默,不再开口。

夜晚,工厂的窗外,夜魔侠轻轻敲打窗户,声音如同潮水一样扩散出去,他就像蝙蝠一样接受声波的反馈,“看”到工厂中尸横遍野的惨状,怒火在他心中积累。

“马特,你要记住。”夜魔侠耳边响起了年幼时候父亲的教诲。

“马特,你可以的,如果你不畏惧,你可以做成任何事。”

如果法律的程序正义无法贯彻,那就由我亲手贯彻正义!

夜魔侠锁定了他寻找了两天的黑袍人,那个造成一系列杀戮的凶手。夜魔侠从夜幕中无声地降落在车顶上,挥动手中的武器。

伊凡心中警铃大作,他脚下发力,向后一跳,躲过了朝自己脑袋挥来的金属棍。夜魔侠一记落空,顺着力道转身,左手在车顶上一撑,一记扫堂腿顺势踢出。

正想开口说话的伊凡不知道自己又在哪里得罪了这位夜魔侠,眼见夜魔侠一脚踢来,顾不上解释,抬手抓住踢来的长腿,用力向后一抽,凭借着蛮力把夜魔侠从车顶拽到空中,用力往地上一甩。

夜魔侠猝不及防被拉到空中,却毫不慌张,把手中的短棍往地上一顿借力,腰身一扭,一脚体向伊凡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腕。

伊凡见状急忙放手后撤,张口辩解:“冷静一下,我不是你的敌人。”

然而夜魔侠他不为所动,反而追踪着伊凡的位置,他翻身而起,向伊凡挥舞手中的金属短棍。

被连连进攻的伊凡心底也生出几分火气来,他不再闪躲,站在原地看着攻来的夜魔侠,格斗不是他所擅长的,虽然死灵法师赋予了他超出常人的身体,在面对格斗大师的时候,他依旧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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