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走远了,南宫安乐才回过头,看了谢瑾一眼,余光刚好瞄到了那方断崖,心想着,原来刚刚准备重新出发时,听到的马蹄声是真,而非又产生了幻觉。她微微一笑:“谢二公子,不如,一起到断崖边吹吹风吧,刚看了下,那边风景不错。”

谢瑾闻声,点了点头,默默牵起了马,与小仙女并排往刚才过来的路上走去。

“小仙女,你,不喜欢丹阳吗?”二公子打破了沉默。

南宫安乐想了想,认真回答道:“丹阳,很漂亮。”

“那,小仙女为何不喜欢呢?”二公子继续死磕这个问题,似是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

小仙女笑了笑,这笑,有些意味深长,至少,在谢二公子看来,是有深意的。

“算不上不喜欢吧,对于我来说,丹阳和其他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安乐本是一名匆匆过客,还没有上升到喜欢不喜欢这个层面上。”

南宫安乐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师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我说过,她说人的一生,就是寻找自己的一个过程,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很惭愧,我好像天生就是一个没有归属感的人,这三个问题,我都找不到满意的答案。”

“所以,奇怪,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小仙女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忧伤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未作任何停留,除了她自己,也许,不会有人能发现吧。

谢瑾愣了一下。

“哇,风好大,我们到断崖边上去吧,从那里看下去,下面好像很深很深,看不到底,不过,风景倒是很漂亮。”南宫安乐恢复了轻松而愉快的状态,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谢瑾将马牵到了一棵树前,把缰绳系到了树上,摸了摸马头,转身,露出了一个特别温暖的微笑,朝着南宫安乐点了点头:“嗯,好。”

两人没有再说话,断崖前,只有风儿吹过的声音,以及,二人的脚步声。

走到断崖边上,二人不约而同地寻了个地方坐下来,谢瑾解下了背在背上的包袱,放到地上,打开,里面包着的是一个盒子。

谢瑾继续打开了盒子,展现在眼前的是两串冰糖葫芦。

南宫安乐有些哭笑不得,果然很特别,这是要以冰糖葫芦代酒饯别吗?谢二公子还真不是一般人……

没等小仙女吐槽完,其中一串冰糖葫芦出现了在她的眼前,她也很自然地,就接过来了。

一旁的谢二公子开口了:“小仙女,此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以后,看到冰糖葫芦,小仙女会不会想起谢瑾呢?不管是跟踪你,暗中观察你还是陪你一起逛街吃冰糖葫芦的谢瑾都好。”

看着眼前这位少年郎眼中的认真,南宫安乐忆起了那段就发生在不久前的事儿,想想,还真有那么几分有趣。

只是,除了有趣,还有些沉重。

虽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可心里面,却并不是那般的甘心。

谢瑾一脸认真地看着南宫安乐,正等待着她的回答。

小仙女看着他那一脸期待的模样,不忍辜负他的期待:“谢二公子很是贴心,安乐在丹阳的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安乐当然都会记得啊。”

“真的吗?小仙女会记得谢瑾吗?”谢二公子有些受宠若惊,以至于有些失态,却不自知。

“二公子少年才俊,学富五车,文韬武略,又有报效国家之志,他日到虹州参加考试时,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安乐,虽然,安乐也鲜少待在虹州,但是,安乐在虹州有很多熟识之人,兴许,能为你做些什么呢。不对,我好像忘记了谢瑾谢二公子乃首富之子,也轮不上安乐为你做什么呀。”

谢瑾有些尴尬,道:“安乐姑娘说笑了。”

“开玩笑的,谢二公子不要在意啊。对了,我找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信物,让你以后到虹州后可以找到我。”

说完,安乐姑娘便把冰糖葫芦递给了谢瑾,放下了剑,站了起来,摸了摸身上,终记起,好像这次出来,没把专属自己的金牌带在身上。

想了想,她只好把藏于怀中的香囊,再一次拿了出来,重新坐下来,递给了一旁的谢瑾,另一只手拿回了属于她的那串冰糖葫芦。

“二公子,这个香囊,有些丑,你就将就着收藏好吧,待入京,你拿着香囊到“依绣坊”就说找一位叫灵雨的姑娘,然后,不管我有没有在虹州,都会有人安排好一切的。”南宫安乐边说,边咬了一口冰糖葫芦,感觉那酸酸甜甜的味道,甚好。

谢瑾有些意外,这甚是特别的香囊再一次回到了他的手上,这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美妙。

他小心地收起了香囊,扬了扬手中的冰糖葫芦,开心道:“来,小仙女,咱们干一杯,愿小仙女开心快乐。”

南宫安乐拿起手中那串咬了一口冰糖葫芦,与谢瑾那还没开吃的那串,碰了一下,然后,两人开心地吃了起来……

无声无息中,冰糖葫芦吃完了。

两人默契地起身,各自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和衣服。

“小仙女,送君千里,终需一别。谢瑾希望,下次见到小仙女的时候,小仙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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