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这不算我欺负你吧?”莫卯走近仰亚一步,晃了晃手中的树枝。

“好,那你就开始吧。”

莫卯抖了抖手中的树枝,从其中一枝上摘下一片树叶来,在自己身前的衣服上擦了擦,轻轻地把它放在自己的嘴唇边,试了试,一曲轻轻的音乐就响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就那一片简单的树叶一接触到他的嘴唇,就能吹奏出如此好听的歌曲来。曲子有高有低,有抑有扬,在林中若有若无地飘荡着。

其实,莫卯的木叶真的吹得不错,在这个寨子里,他的木叶,他的芦笙都是数得上号的。要不,他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追漂亮的务妮。

一曲吹罢,他慢慢地停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手指轻轻一捻,那片神奇的树叶,从他的手上,几个翻滚,轻轻地飘落在了他的身前。然后他看向仰亚——

‘怎么样?该你来了!’

仰亚听了刚才莫卯的木叶曲,他还真的从心底佩服,莫卯能把木叶吹得这么好,要不是他这几年的专业训练,说不定真的能赢下莫卯。

仰亚也看了莫卯一眼,微微一笑,从他那仅有的几根树枝上取下一片来,也把树叶放在了自己唇边——

一曲木叶奏出,和刚才莫卯的不相上下。

莫卯也听到了仰亚吹出来的曲子,他在心里也微微一颤。不过,他稳了稳心情,从树枝中选取了另一种硬度的树叶来,两个手指,轻轻地把它按到了自己唇边。

同是一片树叶,可吹出来的,和刚才吹出来的,却是两种不同的音调,同样的悠扬婉转,同样的轻柔妙嫚。

莫卯刚一停下来,仰亚就接着吹了起来,和莫卯吹出来的一模一样,有的地方,甚至还比莫卯吹得更柔美、更动听。

两人相互交替着,你来我往,莫卯始终也没能摔掉仰亚。只要他能吹出来的,对方毫不思索的就能跟上。

旁边的人都在不停地为两人鼓掌,不停地喊着‘好好好!’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莫卯知道,仰亚是一直在跟着他,如果允许的话,仰亚一定能吹出比他更好的曲子来。

十几曲过后,莫卯停了下来,说:

“好,我说的,只要你每一曲都跟得上我,就算你赢,十几支曲子了,你一直跟着,这一局,算你赢了。”

仰亚也不和他争辩,把手中还余下的几枝树叶,轻轻地抛上空中。

第二局开始了。

“仰亚,第二局和第一局一样,因为第一局我占先了,第二局由你开始,我来跟,只要你吹出来的芦笙曲我都跟上,跟不了,算我输,跟上了,就算你输。”

仰亚连话也不想说,转过身,从陈群的手里接过芦笙,就把芦笙放在了嘴边。

仰亚运动着十个手指,在那几个仅有的孔上上下流离,一曲轻快的芦笙曲吹了出来。

第一曲,其实不是很复杂,是最基础的芦笙曲,一般的人都能够吹得起来。

莫卯一听,仰亚就吹这样一支曲子。还没等仰亚停下来,他就接过调子,吹了起来。表现出来的效果,和仰亚的,没什么两样。

莫卯刚吹完,仰亚也不说话,接着吹起了第二支曲子。

莫卯也轻松地接上了。

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

从第六支曲子开始,莫卯吹出来的曲子和调子就有些生疏了。

旁边那些看热闹的,还在一个劝地拍巴掌叫好。只有陈群知道,如果仰亚再吹几曲,莫卯肯定就跟不上了。

莫卯心里也清楚,慢慢的,他也看出来了,他可能真的不是仰亚的对手。

面对着自己那些不懂行的哥们,一个劲的瞎起哄,他飘过去了好几个眼神,可这帮二货却全然不知。

这,就是传说中猪一样的队友吧。

明明说好是来帮忙的,现在,却看不出自己已经处于下风了。

到第十支曲子,仰亚刚刚一吹完,莫卯一接上,就能看出不是同一个调子了。

这时,二货们才听出来,自己兄弟,这是要败下阵来了。

这才第二局呢!

第一局吹木叶,仰亚是明显跟上了莫卯的节奏以及调子的,莫卯也说了,第一局已经算是仰亚赢了。这第二局,按照目前这样趋势,那还用得着比第三局吗?

好在他们来时,也已经想到了这‘万一’以后的一招。

按照来时的约定,二货们开始在莫卯的身后推推搡掇。

突然,一个人被‘推’了出来,直接扑在了前面莫卯的身上。莫卯还在吹着芦笙呢,但他就势一摔,自己匍匐着摔到在地上。后面扑上来的人也压到了莫卯身处,拿在莫卯手里的芦笙,就这样被几人压断在了地上。

“哇!莫卯,你这是怎么搞的,芦笙曲子还没吹完,这芦笙就被压坏了,这还怎么比呀?!”

后面的几个人凑了上来,围着莫卯说。

陈群也看到了,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嘴角微微发笑。

仰亚可不干了,说:

“嗳,莫卯,这是故意的吧?”

“什么什么?你说我这是故意的,你没看到,是他们扑上来,把我的芦竹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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