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圣明了?你说我是明君,经过我同意吗?他们这些人同意吗?”

他噼里啪啦地一通连珠炮,喷得刘侠卿目瞪口呆,万没想到一句圣明竟惹得皇帝如此激动。

杨音上前见礼,问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若是体恤百姓,爱惜子民,自然是有道明君。”

“大司农想要有道明君?你看看朕像吗?不像是吧?要不你们换个人?”刘盆子一副浑不吝的嘴脸。

杨音正不知道说什么好,钱有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扫帚一伸,指着刘盆子道:“昏君,快把我娘交出来!”

“看看,还是这混小子有眼光!一眼就看出朕是昏君。”刘盆子道,“你也不用吵了,你娘现在就能回家,还有你们的亲人,随时都可以回去,你们把手上的……那是兵器吗?不管是啥都放下,别吓着女人,都随朕来吧!”

说着他纵马向前叫门,皇宫大门应声而开,牛头马面快步迎上来,一边一个,准备伺候他下马,刘盆子却是不理,纵身一跃跳下马背。

金针巷百姓面面相觑,不知小皇帝这话是真是假,众人已认定他是一个***女的昏君,哪敢相信他会如此轻易地放人?

大门紧闭时,他们都想冲进去看看,如今大门敞开,众人反倒踌躇,不敢轻易进去,若是进去,万一人家把门一关,来个关门打狗怎么办?

钱有把手上的扫帚一摔,说道:“去就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带着几个胆大少年迈步进门。

杨音随着进了宫门,在他看来,小皇帝没在宫里虽然有些意外,但也说明不了什么,或许他只是正巧不在。

众人刚进门,对面一个孩子走了过来,见到他们掉头就跑,边跑边大叫道:“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几个女人自屋子里探了探头,都纷纷笑道:“可不是,是陛下回来了!”

女人们纷纷走出屋门,有说有笑,叽叽喳喳。杨音和钱有等人见了目瞪口呆,这些人不是绑来的吗?看这欢乐的样子可不像啊!

八十多个女裁缝来到院子里,亲热地打着招呼,

“陛下,您回来了!”

“小班登,你们这两天去哪儿了?”

“翟兴,有没有想婶子?”

刘盆子顿时自觉成了人民子弟兵,满满的军民鱼水情啊!

巧妹向皇帝行礼,“陛下,宫里的布都用完了,一共做了一百一十八套军装,二百零三双布鞋。”

钱有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些街坊……不是应该哭哭啼啼的吗?怎么一个个面色红润,欢天喜地的。难道她们是被逼的?对,一定是有人逼迫,让她们强颜欢笑!

不仅逼着她们笑,还逼着干活,做苦工,真是毫无人性啊!

钱有正义愤填膺,突然肩膀上挨了一掌,钱婆的大嗓门在耳边响起:“你这个臭小子还是这么欢实,害得娘白白担心,真怕你饿死了!”

钱有一把扯住钱婆的手,“娘,跟我走,咱们回家去!”

“回什么家?家里粮食都没了,你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怎么养活娘?回去跟你饿死呀!”

“娘,你总不能为了吃饭就任由这个昏君……咱总得顾忌一下名节,你这样子……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父亲!”

“你胡说啥?啥名节?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怎么就对不起你父了?”钱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怒道:“放你娘的狗屁!你这个丧良心的混蛋,竟然,竟然这么说你娘,你娘我是那种人吗?你小子胡说八道、满嘴喷粪,看老娘不撕了你的臭嘴!”

钱有抱头鼠蹿,钱婆追在他后头连打带骂,母子俩一个追一个逃,绕着院子乱跑。

那些女人也围住几个金针巷少年,打听家里的情景。

杨音听着她们一声高一声低的叫唤,“怎么?我母亲也来这儿闹了?我这好好的,她瞎闹什么?”

“我不回去!回家饭都没的吃,在这儿凭手艺吃饭,有什么不好?你回去让我们家二丫也来,告诉她在这儿每天都有干饭吃。”

“这两天就我们这些女人在这院子里,一个爷们儿都没有,我倒是想挨欺负,谁来欺负?”

“那两个?你看不出来吗?那两个带把吗?那是爷们儿吗?你瞎啊!”

马面尖利的嗓门响起,“怎么说话呢?谁说咱不是爷们了?咱虽没有爷们儿的东西,可有一颗爷们的心哪!”

他的话招来一片嘘声,年轻的少女都满脸的羞涩,只是偷偷地抿嘴,年龄大的女人却不管这些,只管大声笑骂着,院子里的气氛竟是十分欢乐。

钱有愁眉苦脸地望着钱婆,“娘,我……我不小心认了个父亲。”

“怎么?你是看母亲孤单,帮我找了个老伴?”钱婆的嘴角哆嗦着,有点小激动,妈的,这个小兔崽子还算有点良心。

刘侠卿看着她红通通的脸膛、满脸的褶子,突然打了个哆嗦,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大声喝道:“不算数!那个不算数!”

钱有梗着脖子道:“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说话算话!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生父亲!”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嚎道:“父亲,母亲,儿终于父母双全了!”

钱婆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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