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朝那之围,卢芳亲率大军南下,攻打高平第一城,连攻几天,城池岿然不动,卢芳只是损失兵马而已,索性弃了城池,进兵到其东南不远处的萧关。

萧关是关中四关之一,横亘于关中西北,为其西北屏障。这座雄关矗立于六盘山口,依险而立,扼守自泾水进入关中的通道。

萧关与高平都是险峻之地,易守难攻,双方互为唇齿,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卢芳抵达萧关之下,见关墙高耸,守备森严。虽关内只有三千兵马,但即便十倍之敌,亦不能攻破。

卢芳望关叹曰:“此关不可破而入之!”掉转马头离开。这便是放弃了关内朝那的万余军队,而他来得快,去得也快,说退便退,这一退便退得彻底,直接回到老巢三水去了。

朝那军见没了外援,顿时失了斗志,士气无,没做什么抵抗,就弃甲归降了。

皇帝刚刚自云阳起程,便得到前方的捷报,不禁笑道:“卢芳跑得倒快!”

随行的朝臣有的奏请回銮,皇帝面无表情地道:“卿等若是不愿北上,自可回长安,朕是一定要饮马长城的。”

朝臣们唯唯而退,不敢再谏。

大军继续进发,皇帝并不着急,一路遇城则入,接见当地豪强,任命地方官吏,向当地百姓下诏免税两年,得到一片颂扬之声。

皇帝一路广收民心,巩固在边郡的统治,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豪强吏民都得到皇帝的恩赐,自然感激涕零,与卢芳四处劫掠敲诈相比,更觉得应该归顺朝廷。

皇帝不只是施恩,当然也要宣威,对于助纣为虐,帮助卢芳都,或者拒绝接受王化,敌视大汉,都发兵剿灭,其中有一位黄姓豪强,纠集族人,杀了本地县长,起兵响应卢芳,皇帝将其来了三族,血洗其家,使得当地豪强悚惕,不敢怀有二心。

到了临泾之时,有故义阳侯傅长等人从郁致来拜见,献上了一份大礼,投效卢芳的北地太守首级。

傅长是郑深至交,双方一直有书信往来,郑深屡次劝傅长南下长安,为朝廷效力,傅长一心想复旧爵,因身上没有功劳,便一直不愿成行。

卢芳肆虐北地,北地太守是更始帝时任命,与卢芳有旧,欲为更始复仇,便与卢芳相勾结,召集郡中豪强,威逼利诱,欲以整个北地依附卢芳。

傅长假意归附,得到太守信任,征发士卒,豢养死士,趁其不备,猝然发难,一举建功,将其杀死。

傅长召集豪强,说道:“陛下复汉室,定关中,安百姓,伐无道,吾欲归之。而太守欲以郡附逆,将北地置于险地。陛下大军将至,恐吾等皆为齑粉矣。今已杀之,欲归之陛下,诸位可愿从否?”

众人见到太守血淋淋的人头,再看傅长杀气腾腾的,哪个还敢说半个不字,都说道:“愿追随君侯,献地于陛下!”

傅长整军南下,入安定,迎皇帝陛下。

皇帝大喜,复傅长义阳侯爵位,以其为北地太守,使其归于郁致,抚定北地。

傅长回军北地,正遇到乌米率军西进,两军合兵北向,共击北地北部富平神泉障和塞外浑怀障,这两个障塞都是北地北部的重要军事据点,掌握在北部都尉和浑怀都尉手中。

朝廷大军长驱直入,进抵高平。太傅杨音领兵三万,从天水越山而来,与皇帝会于高平。

此时高平有汉军七万,还有各路豪强武装,声势浩大,个个都摩拳擦掌地要进军三水,活捉卢芳。

皇帝在高平城中抚民,忽然北边来了卢芳的信使,带来了卢芳的奏书。

卢芳在信中自称为臣,表示愿接受皇帝陛下的号令,但他又表示,散关以北,向来是胡汉杂处,不服王化,朝廷难以控制。他愿为皇帝分忧,替朝廷管理北部边郡,请陛下准许。

卢芳表示愿意归附,但是却有诸多条件,比如不入朝,比如保持他西平王的称号,说来说去还是想割据自立,继续做土皇帝。

皇帝对使者道:“当年高皇帝与开国功臣杀白马为盟,约定异姓不得称王,朕不能为了一卢芳而坏了祖宗成法。卢芳欲归汉室,可封其为万户侯,但却绝不能封王。”

使者道:“西平王乃汉室之胄,世人皆知,西平王之为王非是异姓王,而是同姓王。西平王愿世世代代为大汉之屏藩,为陛下守护边郡,阻挡胡羌。”

皇帝道:“他是汉室宗亲?还世人皆知?朕怎么不知?在座诸位,你们知道吗?”众人自然都摇头。

卢芳一向假称自己是汉武帝曾孙,祖上因巫盅之乱,避祸来到安定,一直居住在左谷,利用边郡之人思汉情怀,广收部众。

皇帝道:“武皇帝与匈奴争战了一辈子,驱匈奴单于和左贤王以降,使胡人不敢南下牧马,怎么会有卢芳这种引匈奴人入寇的子孙?简直是贻笑大方!”

他指着使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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