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彪拼命抽打着胯下的马,那马匹像发了疯似的向鸡鹿塞狂奔。绕过屠申泽尽头的那棵胡杨树,他终于冲入谷口,就在鸡鹿塞长长的东塞墙下掠过。

东面塞墙是鸡鹿塞控制出入塞最重要的工事,正对着山口,是长长的一道山崖,上面建了一长列石墙,墙上有垛口,强弩架设于垛口后面,若是器具完备,可以形成一道密集的箭网,将谷口部封死。

匈奴人不擅长弩,他们人人都是射手,是玩弓箭的高手,他们只需要一把弓,一壶箭,以及腰间的一把刀。

匈奴人完没有料到会有人来攻击鸡鹿塞,在塞城的守卫上很是粗疏,塞墙上虽然有哨兵,但是却不是很多。

他们站在塞墙上向外放箭,试图阻止牧马营进入谷口,夺得塞门。可是高破奴率人自塞城内冲上城墙,与匈奴人展开了白刃战,这使他们腾不出手来放箭。眼睁睁看着大队人马从塞墙下经过。

牧马营将士随着刘彪一道,狂风般吹进谷口,卷起地上的枝叶和尘土。

刘彪冲到南面塞门,几大步跨上台阶,将一个大胡子匈奴人砍翻。他的身边围绕着几十人,赵兴居和杨贵一左一右,在他身旁紧紧地卫护。

牧马营蜂拥冲入鸡鹿塞,大肆砍杀。

此时匈奴人已经回过神来,集结兵力从里面向外冲,试图夺回瓮城,聂向汉带着几十人死命守住瓮城城门,已觉得十分吃力,正好大军涌入,与匈奴人在瓮城城门处展开了白刃战。

在步战中,匈奴人在与汉军的交锋中处于下风,倚仗着塞城内的狭窄地形,还可以勉强支撑,可是等到汉军的强弩架上瓮城的城墙,瞄准了内城,还在奋战着的匈奴人就完没有机会了。

弩箭落入匈奴人群中,让他们一片片地倒下,只要有匈奴人从里面冲出来,想要加入战团,马上先挨上一轮箭雨。

匈奴人站在城内向上仰射,其威力与汉军的俯射不可同日而语,不一会他们便退了下去,双方的对射变成汉军的独角戏,弓弩压制得匈奴人毫无办法,只好逃入一间间的屋子,再也不敢露头。

此时他们的首领大当户须卜涂正喝醉了酒在屋内呼呼大睡,听到外面的喊杀声,两个贴身服侍的士卒进去推醒了他。

“什么?什么汉军?”醉卧的须卜涂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问道。

“大当户,汉军入城了!”

“你这该死的奴隶,不想活了吗?竟敢打扰我睡觉!不过是塞内送俘,让他们那些人去接收!”

入塞的大军时不时会送些战利品回来,包括一些俘虏,都通过塞城源源不断地送出塞外。须卜涂以为又是有人来送俘。

那士兵急了,大叫道:“汉军打进来了!鸡鹿塞破了!

须卜涂一下子坐起,可是过量饮酒使他头晕目眩,他扑通一下又倒了下去。须卜涂像一堆肥肉摊在榻上,伸出两只胖手,不住地叫道:“快扶我起来,你们这些该死的奴隶!要是丢了鸡鹿塞,你们谁都活不成,我要把你们这些贱奴一个个丢了去喂狗!”

他的话说出来,正在扶他的两个士兵对望了一眼,两个人都知道,大当户绝不是随便说说。

他是一个残酷的人,对待他的手下很是暴虐,动辄打杀。而这些大当户帐落里的奴隶,不过是主人的财产,与牛羊没有什么区别。

“还不快扶我起来!你们这些下贱的狗!”须卜涂完不知道危险的临近,还在不住声地咒骂。

那个正在扶他的士兵忽然一松手,将他重重地丢在榻上,随即他伸出双手,扼住了须卜涂的喉咙。

须卜涂虽然酒后无力,终究是马上的战将,气力十足。他用双手捉住士兵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掰开。

“你这该死的,奴隶,下贱的,猪狗,来。。。”

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另一个士兵已一刀捅进他的肚子,鲜血喷出,伴随着须卜涂的一声狂吼。

聂向汉当先冲入内城,见迎面跑来两个胡人,满身是血,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个血淋淋的人头,他们大声喊道:“我们杀了大当户,须卜涂的狗头在此!”

至此匈奴人再没有斗志,纷纷扔掉兵器,跪地请降。

因为鸡鹿塞只有一个塞门,塞城内的匈奴人一个都没有跑掉,两千人伤亡四百,其余人都成为汉军的俘虏。

黄昏时分,入塞掳掠的千长回来了,一千名匈奴士卒赶着成群的牛羊,后面跟着用绳子穿起来的汉人男女,还有装着粮食的车辆。

千长骑在马上,得意洋洋地道:“打草谷我最在行,他们根本不知道去哪儿寻找村落,这种肥羊都会落下,还要费劲去攻打重兵把守的城池!”

城里当然是肥羊,可是那些村落和牧人的驻地也有好东西,千长带一千人绕了个大圈子,满载而归。

鸡鹿塞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只是把守的士兵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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