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原确实很能干,邯郸在长安的间人被他铲除了十几个,但肯定仍有落网之鱼,比如这个西市的窝点,虽然被捣毁了,但是没有抓到人,不能确切地知道他们的叛逃计划,不知道到底涉及到哪个朝臣。

吴原道:“陛下,臣会加派人手,盯紧各个朝臣,断不会让他们有机会逃脱。”

“闭嘴!”皇帝斥道:“你要把朕的朝堂搞得乌烟瘴气吗?朕让你去做这些事了吗?那都是朕的骨肱之臣,不准你随意盯梢!”

吴原扑通一声跪下了,反手批了自己一记耳光,“陛下,臣糊涂,臣愚蠢!”

吴局长一向颇能领会皇帝的“圣意”,像这样被训之事少之又少,都怪他一时立功心切,表现太过主动,错会了皇帝的意思。

皇帝不想大搞恐怖主义,靠酷吏和密探来控制朝臣。对于吴原的使用,皇帝一直比较克制,生怕让他坐大,凌虐朝臣和百姓。

吴原这种人,能力非常强,野心也很大,若是太过放任,难免像明朝的厂卫一样,权力无限扩大,搞得人人自危。

皇帝说道:“这件事朕自有道理,你只需盯紧了各个城门,关注最近出城的朝臣,知道吗?你先下去吧!”

吴原郁闷地出了宫,不知道除了盯朝臣的梢,还有什么法子解决叛逃之事。可是陛下已下了旨意,他只有遵从。

皇帝却不急不忙,带着自己的一帮子侍从郎官去城外打猎去了。

这了两天,朝堂中突然暗流涌起,空气中仿佛都流动着传言,大家纷纷议论,说是有人要叛逃,有的说是逃到关东去,有的说是逃到蜀地去,甚至有人说,叛臣要穿过北部边郡,叛逃匈奴。

皇帝从城外回来,刚刚坐下喘口气,便有更始旧臣,太仓令李淑来拜见。

“陛下,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卿有何罪?”皇帝打了个哈欠,他打了两天猎,天天驾鹰走马,有点困乏了。

李淑奉上一封帛书,说道:“曾有人夜间将此书送到臣的府上,臣没有及时向陛下禀报,故而。。。臣有罪。”

皇帝拿过来一看,见是邯郸的更始旧臣,也就是李淑的旧同僚写给他的信,信的内容无非是夸赞建武皇帝英明,劝他“去暗就明”,早日转投过去。

皇帝道:“李卿可要去?”

“臣想去邯郸,”李淑语出惊人,“但臣不想偷偷地去,臣愿执戟矛,随陛下之战车,直入邯郸城!”

皇帝笑了,“卿之忠心,朕已明了,卿退下吧!”

李淑刚走没多久,突然有人来报,说是虎牙将军刘顺在家中自缢身亡。

刘顺是刘秀的族兄,在更始皇帝投降之后,他也随之归降。

“就这个心理素质,还想叛逃?”皇帝叹道:“自行了断,也算知趣之人,朕便不追究了,厚葬了吧!”

刘顺的自缢如此突然,让朝臣们都有些惊吓,但是真正惊吓的还在后头。

刘秀的族侄,原更始朝定陶王刘祉失踪了,连同他的两个儿子一道不知去向,这个真是毫无疑问的叛逃了。

可刘祉没有逃出多远,就被汉情局捉拿归案,看来这父子三人是免不了挨刀了。

原来刘祉趁着皇帝出门狩猎未归,带着两个儿子出了长安。吴原在城门处布置了许多人手,一见刘祉父子相继出城,立即去追了回来。

几天的功夫,更始旧臣一个自杀,一个叛逃,还有一个来向皇帝坦白,这桩朝臣叛逃案没费什么刀兵,就这么神奇地破了。

小班登奇怪极了,又追着皇帝问道:“陛下,您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这些人都一个个自己跳了出来?”

皇帝道:“朕知道有人要叛逃,也没做什么,便向那些可亲的郎官放了点风声出去,表明朕知道了这件事。那些人本就是惊弓之鸟,一听到这些传言,自己就先乱了。。。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就这么简单?不用盯梢,不用审讯,就让叛逃之人自己跳了出来,这可真是邪了门了。”小班登抓了抓头发,怎么也不理解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皇帝笑道:“就这么简单。”

乌盖道:“说是简单,其实也并不简单,这个风放到什么程度很难把握。既不能明说,又要让众人知道陛下知道了此事。”

“太复杂了,你讲我也听不懂,唉,我这个脑袋根本就不是脑袋,就是个大瓜!”小班登有点自卑了。

其实这事儿也没有多了不起,皇帝那么多郎官和侍从,都出自朝廷权贵之家,每天跟在皇帝身边侍奉,盯着皇帝的一言一行,只需皇帝稍稍露点口风,自然有人加以分析、猜测,把消息传递出去。那些本来心里有鬼的人听了,自然就会惊恐惶急。

叛逃可是要灭族的大罪,没有人敢拿族人的性命去冒险,因此不管皇帝是否知道,知道多少,他们得了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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