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的老兄弟们家中有妻有妾的,去做个客可以,也不合适留他居住。只有钱有这个地方,又没有女人,又有酒,正好让他躲避,还能借酒消愁。

刘侠卿在干儿子的陪伴下品尝了各种美酒,没多久就尝不动了,躺在那儿开始呼呼大睡。

他在酒苑醉生梦死,除了喝酒吃饭就是睡觉,等到第三天,他在酒醉中被人摇醒。

“太傅,太傅!醒醒,您醒醒啊!”

刘侠卿在朦胧中睁开睡眼,见是自己的一个家人,一脸焦急地在喊他。他立即一咕噜翻身做起,没想到起得急了,脑袋竟一阵阵地发晕。

刘侠卿扶着额头道:“怎么了?夫人她怎么样了?她终于肯原谅我了吗?是她找我回去?”

“不是,夫人说了,您死在外头才好!”这家人说话也是直得不行,一句话给刘太傅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咕咚一下又躺下了,烦躁地说道:“那你来干什么?还不给老子滚!”

“可是太傅,不是我要找您,是陛下要找您!”

刘侠卿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我的鞋呢?”

刘侠卿抬头一巴掌,“你说谁老家伙呢?”

那家人捂着脸,委屈地道:“不是小人说的,是夫人。。。”

“夫人那是爱称,你能跟着说吗?混蛋玩意,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子还不到五十,怎么就老家伙了?”

刘侠卿训斥了家人,把自己浑身上下收拾利落了,一溜小跑地出了门,上了车直奔长乐宫而去。

皇帝见到他就说:“刘侠卿,你又活过来啦?”

刘侠卿一边下拜一边赔着笑,“拙荆不懂事,陛下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皇帝忽然一捂鼻子,挥手道:“刘侠卿,你这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吗?快,快把他拖下去,扒光了,摁池子里好好洗剥洗剥,太臭了!”

刘侠卿狼狈跑去了酒苑,连件换洗的衣服也没带,在那儿连着喝了三天大酒,每天喝了吐,吐了睡,睡起了再喝,身上早就酒臭熏人。

几个宦官捏着鼻子把太傅领了下去,沐浴更衣了回来,感觉清爽多了,殿里也重新熏了香,置身其中,十分舒适。

皇帝道:“你在上林苑没有大肆杀戮,让大家又回去好好种地,这事儿做得很好。但是朕想知道,那些百姓为何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愿意跟着贺长年和吕岩两人造反,他们现在有吃有喝有地种,难道对现在的日子还不满意吗?”

刘侠卿道:“陛下,那些人稀里糊涂的,都是被贺长年和吕岩盅惑的,陛下爱民如子,德被万民,百姓,他们对陛下感激万分,怎么会不满意呢?”

刘侠卿忽然注意到,皇帝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脸上带着愠色,他吓了一哆嗦,立即拜倒在地,大声道:“陛下,我老刘不会说话,您可千万别生气,别跟我这个老糊涂一般见识。”

“你哪里是不会说话?你是太会说话了!”皇帝生气地道:“朕身边的人,朝中的大臣,他们一个比一个会说话,那些人有学问,比你说得还要好听,大家都如此说话,朕满耳听到的都是好话,可是这天下就真的没什么坏事了吗?朕现在连听句实话都难了!现在连你,朕最信任的人,也不和朕说实话了!长此以往,朕的百姓究竟过得怎么样,朕也不知道了!”

“臣有罪!”刘侠卿连连磕头,“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皇帝道:“朕派你去,就是想听听下面的实情,你不用怕朕不高兴,百姓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学给朕听。”

“陛下,他们在背地里。。。骂您。”刘侠卿迟疑着,看了看皇帝的脸色,终于下定决心说道:“那些士卒。。。说您就知道要粮食,要一次不够,还要两次,三次,各种各样的名目,地里的收成都被您收去了,留下的粮食刚刚够他们活命,平时还常有差役,难有闲暇,他们日子过得苦。”

“那贺长年吕岩他们,还有他们的手下将领们如何?”

“他们的日子倒是过得滋润得很,个个都挺有钱,臣派人抄了贺长年等人的家,抄出的钱财吓了臣一跳,贺长年家中光马蹄金就有几百,那可是几百万钱!还有别的好东西,数也数不清,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

这就是了,刘钰立时想到了明朝的卫所制,卫所制就是吸取了古代屯田的经验,寓兵于农,守屯结合。明太祖朱元璋曾经吹嘘说:“吾养兵百万,不费百姓一粒米。”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将领渐渐发展成为大地主,军户慢慢变成了他们的私人奴隶,将领役使军士耕种庄田、为他们樵采,治炭、开窑、修筑私第等等,反正用着都是白用,不用花钱,往死里用。与此同时,还要克扣他们的月粮和军饷,使军户们的生活难以为继。

慢慢地军户变成了农奴,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

到了后期,卫所军简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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