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堡垒,这些堡垒占据地势之利,不好攻取,因此保存至今。

而那些被拔除的据点,甚至成了山贼们的临时休憩处所,有时他们夜间就在那儿休息,等到天亮再攻击沿路的粮队。后来官军将那些小型据点设施通通毁掉,在沿路只保留了七个大型据点,几乎是每隔十里地就有一个军事堡垒,每个堡垒里面驻军数百。

其中最大的一座堡垒是位于涉县东北三十里的偏岭。

偏岭是这条涉县生命线上的第一狭窄之处,虽然不能和壶口关那样的天险相比,但也算是一个当道要冲。

偏岭其实并不是一道岭,它是道路两旁的两座高山各伸出一条下延的山梁,两道山梁在中间会合,好像是连在了一起,所以被统一称为偏岭。这道岭从两边到中间地势越来越低,两山会合之处为最低,滏口陉便从这道岭的最低处穿越过去。

建武汉军就在道路东侧的山坡上起了一座堡垒,里面驻扎了五百余名官兵。因其地势较高,人数也不少,凭着这些山都尉的实力,强攻下来是很难的。相反,如若听说附近有山贼出没,偏岭就会出兵剿灭,每次至少留一百人守堡,最多能出动四百人,这在游击战中已经算是一股大力量。

何黑铁早就对偏岭堡垒恨得牙痒痒,但是苦于实力不足,没有对付的法子。可是现在机会来了,因为正规军要出手了。

平凉将军田无忌奉皇帝陛下之命,率属下官兵一千人从长子北上潞县,补充了给养之后,随着何黑铁等人绕路跨越清漳水,在大山中跋涉了几天,经过一次极为艰苦的行军,终于绕过了涉县之敌,来到敌占区的大山之中,也就是山都尉们平时活动的区域。

在何黑铁的巢穴之一,偏岭东部的高泉山坳,田无忌召集附近的五个山都尉,商议合兵出击偏岭堡垒。

正规军来到山里打游击,何黑铁是头一遭碰上,他很兴奋,摩拳擦掌要搞一把大的,在他看来,偏岭很合适。

但另外几个山都尉没有他这种信心,他们心中惴惴不安,有人说道:“田将军,偏岭堡垒建在山梁上,地势高,不好打,里面有五百多人,太多了,要不换个地方吧!”

“是啊,偏岭离涉县太近了,只有三十里,敌军增援眨眼就到,怎么打啊?”

田无忌对他们的异议理都不理,只盯准了偏岭,别的堡垒,任他们说破大天也不考虑。山都尉们都是粗人,没有正规军那么多规矩,更没有羽林军那样铁的纪律,他们有不同意见就要表达出来,一个个吵吵嚷嚷,很是嘈杂。有人甚至公开表示这事干不了,要拉着队伍回自己的地盘上去。

田无忌道:“陛下授我权,诸位如今皆归田某节制,田某愿与诸位一道,立下大功,但若不遵我的号令,田某的军法可不是摆设!”

山都尉们见他面容严肃,不像是说笑,一时心里都有些打鼓,毕竟现在他的权力最大,兵力最强,平时当之无愧的老大何黑铁都要听他的调动。

何黑铁这时站了出来,大喝一声:“都他妈的住嘴,你们懂个屁!人家田将军是打过大仗的人,人家费这么大劲过来,难道就是为了打一座小小的堡垒?田将军心里肯定有一盘大棋,我跟你们说,这里头说不定有大功劳!陛下多么英明的人,他让咱们归田将军指挥,那能有错吗?你就听田将军的就得了,还敢说不干?不干就是抗旨!有立大功的机会你不上,还要抗旨,是傻啊还是活腻味了?”

他这么一说,那几个山都尉都不吭声了。

何黑铁向着田无忌施礼,“田将军,咱们这帮兄弟都是粗人,没见过啥世面,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啥也不用说了,你就下令吧,你指哪儿我何黑铁就打哪,绝对没有二话!”

其他几个山都尉也都低头道:“我们都听将军号令!”

田无忌见何黑铁虽然看着粗鲁,说话却很有道理,在山贼中威望也很高,于是问他道:“何都尉,依你之见,这偏岭堡该怎么打?”

“硬打肯定不行,”何黑铁道:“咱们兄弟几个兵力合在一起有一千多人,加上田将军的兵马,一共两千多人,想几天之内打下偏岭堡,不可能!偏岭以西三十里是涉县,以东十几里还有堡垒,两边的援军说过来就过来。咱们不能耽误,一定得速战速决。。。田将军,要想打掉偏岭堡,得让他们从那个堡垒里出来,出来就好打了。”

田无忌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原本有点看不起这些山贼,没怎么把他们当一回事,没想到山贼之中也有豪杰。这个何黑铁的见识就相当不凡,他不仅猜到自己不仅仅是想打一座堡垒,而且因地治宜地提出了引蛇出洞的战术,这几乎是要迅速打掉偏岭堡的唯一方法。

何黑铁道:“田将军,刚刚有消息过来,有一支运粮队进了山,大概后天能到偏岭,只要我们突袭粮队,堡里的兵丁必定要出来相救,到了那时,便有我等用武之处”

偏岭堡垒的垒尉曾是魏郡的一名县尉,因为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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