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见她突然倒下,小馨想都没想扑上去抱住她。

座上的两个男子同时起身。

御文泽看了一眼御皓风,忍着想笑的冲动,然后朝自己的随从吩咐道:“你去帮忙,将三王妃送回房里休息,再让秦元把大夫请来给三王妃看看。”

看着夜千鸢被人扶着离开,御皓风菱角分明的俊脸泛着冷冽的寒气,眼眸中的神色阴沉莫测。

他的随从忍不住上前在他耳边说道:“王爷,听说三王妃一直被冷落,还被府中其他女人欺辱,莫非是受不了刺激,所以神志失常了?”

御皓风紧抿薄唇一言不发,只是眯起的眸子越发阴沉晦暗。

御文泽突然‘啧啧’出声:“二哥,听闻你与三嫂自幼青梅竹马、情意非常,没想到二哥竟会放弃如此良缘,如今三嫂神志失常,想来应是受打击甚深,可叹啊可叹!”

“本王与你三嫂只是兄妹之情,五弟慎言!”御皓风冰冷的眸光射向他。

御文泽立马堆起笑:“看来是文泽误会了,二哥勿怪。”

“哼!”

御皓风一声冷哼后,愤袖一出,阔步离去。

。。。。。。

天香楼。

御文泽将去三王府见夜千鸢的经过仔仔细细描述过后,捂着胸口笑得都快岔气了。

“三哥,你是没看到二哥当时的样子,脸都快气歪了!哈哈……”

然而,就他一个人笑得东倒西歪,对面盘膝而坐的御孤壑却是沉凝不语,只眉眼间翻涌着许多复杂的神色。

御文泽笑着笑着,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三哥不对劲儿,这才止住笑声,不解的问道:“三哥,怎么了?难道你就不想看夜千鸢和二哥出丑?”

“老五,你见过夜千鸢,你说她认错人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御孤壑轻蹙着浓眉,严肃的问道。

“三哥,这还用问吗?夜千鸢分明就是装的!秦元请了大夫到府里,大夫给夜千鸢看诊后,说她身子无恙,只是有些疲累而已。可就算再疲累,也不至于把我和二哥认错啊!依我看啊,她分明就是心虚,碍于我当时在场,她与二哥说话不便,所以才想用这种装傻充愣的办法避开我们。”御文泽也不笑了,很认真的分析起来。

“本王昨日见过她,发现她与几月前有明显的不同。”御孤壑沉凝着俊脸,眉宇间始终锁着深深的疑惑。

“不同?有何不同?难道还有人冒充她不成?”御文泽好奇不已。

但御孤壑却突然紧闭薄唇,敛紧的凤目投向窗外对面那家小铺。

发现他又故意吊人胃口,御文泽这次可不依了。绕到他身侧,追着问道:“三哥,快与我说说,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御孤壑头也没回,沉吟道:“据我所察,她应该不是装傻充愣。”

“嗯?”

“老五,几月前,我带你前去平乐侯府,我们是见过夜千鸢的,你应该记得吧?可昨日我与她见面,她不仅没认出我,还性情大变。”

“三哥,你说的我相信,可我也有理由相信夜千鸢是故意的。她是夜家的细作,若不装疯卖傻,怎能消除你心中的戒防?”御文泽始终坚信夜千鸢就是故意装傻充愣的。

看他如此笃定,御孤壑淡淡的牵了一下唇角,也不再多说下去了。

端起身前的酒樽,一饮而尽。

。。。。。。

而身在小院卧房里的夜千鸢,正苦恼无比。

一大早外面就在传,她被三王爷打入冷院,为了在三王府生存下去不得不变卖嫁妆。

下午又开始疯传,说她这个新晋的三王妃因不堪受辱,神志俱损,疯疯癫癫,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二王爷都分不清了……

她在心里都不知道爆了多少粗。

什么青梅竹马?呸!

那鬼佬子二王爷往那一坐,端得是威风八面,就跟进自己家门一样,谁知道他是来做客的?

还有那劳什子五王爷,没事往她这里跑做什么?他要不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今天只是一场乌龙,可却闹得满城皆知,如果以后再出现别的什么人,她该怎么应对?

其他人都好说,她就怕宫里那位。

这两三月宫里那位都没动静,要是突然召见她,这才是大麻烦。

踩着自己做的凉拖鞋,她不停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离开京城,本来随时都可以,然而眼下她想走又不甘心,跟钱财无关,全因她腰间这一条死鞭子!

这东西明显就是个宝物,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这无疑是天大的诱惑,可宝物缠身却不能尽其用,不把这东西整个清楚明白,难道要让它只做一根腰带?

宝物是三王爷的,但三王爷这头猪连个影都见不到,她要去哪里问出鞭子的秘密?

猛然间,她想起一个人。

顿时眼波灼亮。

不是还有个金三爷吗!

那家伙当时说什么来着?他说三王爷欠他一个人情,打算用一件宝物当做人情赠于他。

换句话说,如果让他去找三王爷,说不定就能知道鞭子的秘密了!

思及此,她也不多犹豫,快速换上了夜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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