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身体旋转,夜千鸢笑声戛然而止,不是因为抱她的这个男人不规矩,而是因为她清楚的看到一支箭从他臂膀划过,那个位置就是她前一刻所站的位置!

她脸色唰白,在他抱着她稳定身形后,她朝身后的方向看去。

然而,那里什么人都没有。

听到一声闷哼,她赶紧朝身前的男人看去。他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不好分辨他伤势重与否,但她清楚的闻到一丝血腥气从他臂膀传来。

“三爷,你怎样了?要紧不?”

“不碍事。”御孤壑摇了摇头,身上气息冷冽得犹如刚从冰天雪地里走出来,那凤目罕见的不见一点邪魅,如蛰伏在黑夜中的激光,凌厉无比的扫视着周围,特别是夜千鸢之前背对的方向。

“三爷,先回天香楼吧,治伤要紧!”夜千鸢催促道。这一箭不管是冲谁来的,他受伤是事实,既然受了伤,当然要马上医治。

“嗯。”听着她关心的话语,御孤壑垂眸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勾,突然搂住她肩膀,并将半个身体倚靠在她身上。

除开刚才的情况不提,毕竟是情有可原,可现在肩膀让他搂着,亲密得跟那啥一样,夜千鸢有些掉黑线:“三爷,你手臂伤了,应该不影响走路吧?”

“方才为了救你,脚崴了。”

“……”

。。。。。。

此刻的平乐侯府灯火通明,府里上上下下近两百口人全集在宽敞的院子里。

别看人多,但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议论纷纷了。

夜长东命令下人去衙门报官后,又指着跪在地上的一群家奴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废物,我侯府花那么多银子养着你们,你们居然如此不中用,那我要你们有何用?常发,把这群废物带下去,乱棍打死,再拖出去扔了!”

常德是侯府的老管家。见夜长东下此命令,自诩最了解夜长东的常德也不由得愣住,可想而知他家老爷这次是有多恼怒。

可他也理解自家老爷,府中财库被盗,损失高达百万两,换谁来也会气坏的。最重要的是被关在库房里的那个年轻人,老爷说他有神秘功力,如果那年轻人肯为老爷效命,老爷将来就能如虎添翼,到时候这蜀河国恐怕没几个人敢与老爷为敌……

然而没想到,那两名贼子不但偷走了价值百万两的财物,还把老爷如此看重的人也给一并偷走了!

他同情的看了一眼那一排家奴,两名守库房的和六名巡夜的,颇有些无奈的对另一旁手持棍杖的家奴下令:“带走!”

顷刻间,院子里惨叫声像惊雷般炸开,一声比一声凄惨。

侯府夫人甄海卉与一群妾室在旁边看着,发生这样大的事,别说那些妾室不敢出声,就甄海卉都不敢站出去,生怕夜长东的怒火会烧到自个儿身上。何况跟上百两银子比起来,这些低贱的家奴又算个什么?

对于那些惨叫声,夜长东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很快带着老管家常德去了书房。

在书房里,夜长东亲自作画。

常德看清楚画中的年轻男子后,不解的问道:“老爷,不是应该先抓那两个贼子吗,为何画那年轻男子的样貌?

夜长东眯着眼,眼缝里迸出阴阴冷冷的光。

“这人是叫那两个贼子偷去的,捉贼与捉他并无区别。何况眼下由官府出面搜查,把他当盗贼缉拿,也不怕突生意外,对我们反而更有利。”

常德忍不住比大拇指:“老爷高见,小的这就把画像拿下去叫画师临摹。”

。。。。。。

回到天香楼,御孤壑没有惊动任何人,夜千鸢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照顾他的人。

也是今日她才发现,原来这位金三爷不但武功高、人脉强,还精通医术药理。

那一柜子的药材和装着各种药丸的瓶瓶罐罐可真让她惊讶了一把。

“三爷,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不,确切的说是比她想象的还要藏得深!

“我外祖父出自医药世家,我从小跟着他学医,直到十五岁才被我爹接回蜀河国。”床榻上,男人低垂着凤目向她解释道。

夜千鸢好奇的把玩着那些瓶瓶罐罐,并没有留意到他说话时很不自然的神色。

“难怪你能在蜀河国混得这么好!”她忍不住夸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和嫉妒。

“呵呵!”男人低低笑出了声,“医术再高,也难登大雅之堂。在蜀河国,我不靠行医谋生。”

夜千鸢转身,不赞同的皱眉看着他:“那你岂不是白学这身手艺了?我要是你,费时又费力的学这些,我绝对不会暴殄天物,我一定会物尽其用的!”

“有些事非我能左右,何况是这人心叵测的京城,低调些反而有利自保。”

夜千鸢从他低沉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身不由己的味道。

她也理解,遂也没在医术这个话题上多说下去。

“对了,三爷,你觉得这支暗箭是谁射的?”回来的时候她没忘记把箭捡回来,此刻她将桌上的箭拿起,白净无瑕的脸瞬间变得冰冷。

此箭看着普通,但比寻常的箭轻了不少。

靠着床头的男人坐起身,妖孽的俊脸同样变得冷硬,敛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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