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从裤管里摸出一把匕首,侍卫们刹住脚步,各个惊恐不安,丝毫不敢乱动。

夜千鸢松开秦元的脖子,继续抓着他的衣领,纤瘦的她杀气裹身,微眯的眼眸中眸光赤红,阴戾又狠绝的瞪着秦元:“给我们送饭的人是你指派的,为何今日没人给我们送饭?若不是你们早知道小馨出事,会如此吗?区区一个狗奴才,欺我多月,我是不与畜生计较才对你们网开一面,如今连我身边唯一的人也不放过,倘若今日我还要容忍你们,我夜千鸢不配为人!”

随着她冷绝的嗓音一落,她手中的匕首也狠厉的落在秦元腿上——

“啊——”

秦元张着嘴,痛呼声从喉咙里冲破出来,刺耳又凄惨。

周围的侍卫们脸色一个比一个白,仿佛那匕首刺在他们身上一样。

最让他们感到惊悚的是夜千鸢一刀下去并未停手,原本是倾城绝色的人儿,可此刻双眸赤红满身杀气,犹如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那一刀刀尽管没有落在秦元的要害处,可如此暴戾的摧残简直就是要把人折磨到生不如死。

谁也没想到,这位刚进府不久一向鲜少在人前露面的王妃竟会凶暴到如此!

侍卫们看得瑟瑟发抖,而秦元不敢如此暴戾摧残,几声惨叫后就晕死了过去。晕死前他不但没机会呼救,就是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那一双眼睛充满了痛苦,也带着深深的恐惧。

夜千鸢的手总算停下了。

匕首上的血水腥红夺目,一滴滴的落在地上,与秦元身下的血水汇合,青石板上仿佛铺了一层地毯,红得刺目,也红得让人窒息……

她将匕首插在腰间,眼眸中无半点波澜和温度,带着一身嗜血的杀气头也不回的走远。

。。。。。。

听闻夜千鸢在大门口对秦元行凶,三王府各院中的女人全都不敢相信,纷纷带着自己的丫鬟出来欲探个究竟。

有些女人进府的时间比夜千鸢长,但碍于身份低微,加上和夜千鸢同时进府的言红淑和鲁莺平日里就对夜千鸢颇多欺压,这些女人倒也安分,最多就是看看热闹或者在背后窃窃议论。

今日突然听说夜千鸢行凶,且还是对三王府的大总管秦元行凶,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特别是言红淑和鲁莺两位侧妃,震惊到无法想象。

要知道,平日里她们面对夜千鸢时,在言语上可没少刺激夜千鸢。但夜千鸢要么无视她们,要么不屑的回她们几句,从来都没对她们动过手。她们也只当夜千鸢是因为受了冷落而自卑,没脸面摆王妃的架子,所以每次去她院中羞辱她时,她们也都是底气十足,料定了她不敢动手。

听到消息的时候,鲁莺正在言红淑院里与她赏景吃茶,两人带着丫鬟刚要走出院子,就见夜千鸢突然从天而降落在她们身前。

那张倾城绝色让她们为之妒忌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和温度,清澈如波的眸子不再生动,像一滩死水注入眸中,阴沉沉的盯着她们。

特别是看到她腰间染着血的匕首,两位侧妃脸色大变。

言红淑最先怒道:“夜千鸢,你携带凶器来我院里想做何?这里是三王府,可不是安乐侯府,还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夜千鸢轻抿的唇角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冷笑:“注意自己的身份?我乃三王爷明媒正娶的妃子,你不过是侧妃,在我面前直呼我名讳,究竟是谁该注意自己的身份?”

“你……”言红淑被她质问得又羞又恼又反驳不出来。

站在她身侧的鲁莺拉住她,示意她别冲动。面对明显来者不善的夜千鸢,鲁莺柔声问道:“不知是谁惹到了王妃让王妃如此动怒?”

“我丫鬟小馨昨夜不见了,我来找她。”

“既是丫鬟不见了,王妃应当让秦总管先查一查,你不查明缘由就到处行凶搜人,若是传出去,只怕外人会笑话你不识大体,难道三王府没人了吗,非要王妃连这种事都要亲力亲为?”

“你算什么东西,我需要你教我如何做吗?”对于她看似好意的提醒,夜千鸢冷若冰霜,微眯的眼眸中除了不领情的冷漠外,还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深恶痛恨。

往常不与她们正面冲突,是因为她不屑。

这些女人针对她,无非就是为了争夺在三王府的地位。她从没把三王府和三王爷当回事,总觉得与这些女人争斗,就等于践踏了自己的尊严,间接意味着她在跟其他女人争男人。

可小馨的失踪,让她再无法沉默和忍受。她在三王府已经够低调了,别人却连她身边唯一的一个小丫鬟都不放过!

“夜千鸢,你别太嚣张了!”言红淑忍不住出声。

“呵呵!”夜千鸢冷笑,“你们能随意跑到我院子里搜东西,难道我就不能搜搜你们住的地方?莫不是你们觉得侧妃之位比正妃还高?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才是最让人笑话的吧。”

“夜千鸢,鲁侧妃可是为你好,你别给脸不要脸!”言红淑抬起纤纤玉手指着她骂道,平日里她在夜千鸢面前盛气凌人习惯了,此刻见夜千鸢蓄意上门挑衅,她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摸摸你们的良心,何时你们给过我脸?”

“夜千鸢,你太狂傲了!”言红淑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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